烈焰的红唇,深邃明亮的双眸,转扭着柔软的腰肢,金光炫耀的舞台,慵懒地随着节拍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唱着女子内心的独白“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男的女的在做戏,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奔不伯你再有魔力”
卡门是潜藏在每个美丽女子心中那个如梦回唐朝般的情结,每个女子都希望能像卡门那样勇敢唱出内心的独白,敢爱敢恨,能收能放。平素里带着一些做作,一丝天真;一些狡黠,一丝认真;一些冷艳,一丝豪放,如玫瑰那样怒放在最绚烂的时刻。待人采摘时,却又用最坚硬的荆棘深深刺入他们的肌肤,用鲜红的热血为她妖娆的红艳添入几分倾国倾城之色。惊世奇葩,盛放在最妖娆的时刻,尽情而又带轻佻狂妄地吸噬着艳慕者鲜血的养分。即使这样的骄傲自大,不可一世,也会在寂寞无人时渗出最晶莹的露珠,万种风情,纵使仰慕者趋之若鹜,也只不过是只见人前好,逢场作戏罢了。而那韶光易逝,待到花期已过,败柳残花,便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有卡门女子,夜深人静时,用一种缱绻的姿势坐在早已打烊的吧台上,点一支烟,从那冰冷的红唇中吐出轻烟,旖旎地飘过娇挺的鼻梁,熏黑的眉黛,蜷曲的青丝,勾勒出女子美丽的线条,最后飘散不见。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褪去白日里红妆艳裹的妖媚,伴着一曲《夜来香》,去触及内心深处已被尘封的柔嫩。竟像失了魂似的让思绪飘荡在广袤无边的孤夜里,也不知什么缘故突然从鼻子里嗤出一声冷笑,嘲弄他人?讥讽自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太多的金光琉璃,繁花似锦,早已超出了那双明眸所能明辨的界限,却只有那颗潜藏在深处的内心才能看透这些虚情假意,世态炎凉。一行热泪从施着香粉的脸庞滑落,一样晶莹剔透,还没还得及逝去,就已消逝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待到聚光灯一开,万千宠爱于一身,又要重新绽放在金光十色的世界里。
演绎卡门的都是最美丽的女子,梅艳芳,袁咏仪,舒淇,婉碧,那个鬼魅般的魂魄进入她们的内心。她带给她们力量,点燃她们的热情豪放;她们又带给她重生,让这个不死的灵魂得到复活,火一般的激情燃烧在每个人的胸口。谁带给谁希冀,谁变成谁,不得而知,只记得那映照在眼前的炙热,那激荡在内心的澎湃。每个人,不论男女,不分老少,都愿成为她的阶下囚。
每个女子都是为爱而活的,平平淡淡,细水长流不过是失望隐忍后的丧气话。卡门是每个女子心中的镜子,一面照耀着卡门的万丈光芒,热情奔放;另一面投影自己胆小畏缩,顾前怕后。两者相形见绌,卑微到尘埃里,轰轰烈烈,痛快酣畅,纵使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得此卡门,人生何求?
情到深处的女子最是娇媚,有爱的女人总是万种风情。即使女子如卡门,也会在繁华褪尽时真情流露,一杯烈酒穿肠过,两行热泪肚中咽。娇嗒嗒,羞滴滴,三春好处无人识,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最怕等到香消玉殒,空留枝梢。
《青蛇》里的张曼玉幻化人形,扭动着柔软的蛇腰,轻吐红信,用轻佻的眼神斜睨着人间的花花世界。她能在法海,许仙面前逢场作戏,千姿百媚。姐姐有的,她全部都要拥有。当她看到姐姐流泪时,她不知为何物,也想从眼角挤出几滴“水珠”来。她自然不明白,白素贞是动了真情,心被伤,才会流泪,小青还只是一条小蛇。等到她领悟时,姐姐已被压雷峰塔底。爱是何物,流过眼泪方可尝出,这条青蛇犹如灯光下的卡门,分外妖娆,可是只有当眼泪滑落嘴角,尝到那咸涩的滋味时,她才具有了卡门的灵魂。
每个女子心中都有爱,每个女子都是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