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尘世,总觉得飘零许久,身心都如不系之舟。因此到达了此处,也不觉得有何惊异。办公桌宽敞了些,图书馆cafeteria近了些,周围换了些新人。究起来,以前身边的人也是常来常走,也不觉得奇怪。有时会感觉仍旧身处香港,其实对那城又算不上恋恋不舍。
早晚踩上厚厚白雪,叽叽嘎嘎地上班,有些新奇。会产生出几分“原来冷起来是这样子呀”的感慨。也不过感慨而已。不太冷的时候,偶尔气温会接近零度或以上时,雪有些融化了,路上就湿答答的。雪化之后的水,一旦又结成冰,很是滑溜,走路时都得千般小心。这时桥下可以见到流水穿过白雪。
白天天气好,阳光特别明亮,斜斜地照进房间,让人心出恍惚,有几分不真实之感。刚起床时,还可以听到鸟叫。不清楚长什么样儿的鸟类,才能捱过这么冷的天儿。街边的树干都光秃秃的,那些长青的杉木都落满了雪。听说同事说春天要来了,便每日走过他们时,小心地察看着有没长出新芽来。一直都没见到动静,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傍晚的天空蓝得紧,云彩霞光退得很远,可望不可际的样子,看得人内心里发紧。也不好脱了手套将手露出来拍。
上班下班,洗衣做饭,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朋友聊天,偶尔打电话回家。心就随着日子,慢慢寂静下来了。虽说此处长冬苦寒,一旦身处室内忙将起来,常常便忘了屋外零下十几度的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