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主动失眠

失眠的人,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

-是的,我又不睡了。半坐在床头,没穿上衣,借着后背与床头接触传来的阵阵凉意,以及屏幕闪烁时刺入干涸眯缝的双眼稍稍提振一下精神。

-混沌,脑海中一片混沌。这是现在最直观的感觉了,再加上耳机传动到鼓膜上电音有力的节拍,我更加清醒,也更加混沌了。感受着两个自相矛盾的状态同时在我神经间通过电信号和载体运输所产生的运动。处在这样一种半梦半醒状态的我,识图借用潜意识与肌肉对26键的记忆接管对我身体的控制权,去做一些似乎有些意义的事情。

于是我打开了许久未见的简书,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留下属于自己的稍稍有些特殊的痕迹了,一时间的陌生感还是让我感觉有些不适。勉强回想了一下markdown的排版语法,这次的我又该“矫情”些什么呢?

总在失眠与嗜睡两极间游荡性格任性又狂妄

白天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句话,对,没错就是上面那一句。(你看,我就是在无意识瞎写,逻辑都有些不在意了@_@)当然,我不是这句话所描绘的那种样人,如果改成,总在做梦与嗜睡中那就是我没错了!

我是一个很喜欢睡觉的人,尤其喜欢在睡觉的过程中做梦,那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感觉真的太棒了。以致在家中,父亲叫我起床而我不想起的时候的时候我都会说:“让我把梦续上,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甚至我可以在睡觉前构思晚上做什么梦,有什么事儿,或者问题需要梦境这一安静的环境下思考。亦或是有什么白天的幸事,有哪个人值得我在宝贵的梦中回味的。有哪些话是我想在深夜告诉住在我心中的那个死小孩的。

荣格把作家分类成外倾型和内向型,尼彩说好的作家是那些羞于成为作家的人。龙应台说我想作家也分成三种吧!坏的作家暴露自己的愚昧,好的作家使你看见愚昧,伟大的作家使你看见愚昧的同时认出自己的原型而涌出最深刻的悲悯。这是三个不同的层次。

我自然是不敢妄自尊大称自己为作家的,但是这的确是我心里种下的一颗小小种子。在梦中这样的一句话冲入了我的脑海――如果你是一个作家,你愿意,或者说,你敢于把最真实的自己一层层的揭开,赤裸裸的展露在观众审阅的舞台面前吗?

在通常情况下,人总是会展现最好的一面来面对世人的,这不光是所谓的对他人的尊重,更多的是来自于这个社会中某种生存法则的规定。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着那么多伪善的人,而且往往他们还过的比其他人光鲜亮丽。

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经常对我说,她的最高理想就是知世故而不世故。我很支持,也很向往,可是我们不过是在这个社会中努力讨生活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份子。有时候很多东西真的都是奢望,能做的只有尽可能更多的守护住身边重要的。

我其实骨子里是一个悲观的理想主义者,说实话这种心态有时让我感觉很是痛苦。一方面,我会把事情最坏的情况在脑海中描绘出来;另一方面,我又会不由自主的去建造一个理想的乌托邦。故而,往往就是,在某一刻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象征着悲剧的撒旦裹挟着堕天使们摧枯拉朽的将乌托邦摧毁。

许久,许久,应该说是很多年了,一直有那么一颗茧。我受着它的滋养日渐长大,却又不曾蜕变,只因我贪恋其中舒适的茧床,冬暖夏凉的环境,以及看似完备的保护。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霜的洗礼那茧丝早已稀疏,只许稍稍伸展就会破碎。可我只相信透过缝隙看到的就是全部,自是不必冒险出去。

所以就这么一停就是数载吧,想想倒也安逸,不费力气就这么过来了。也做过尝试,早晨五点一面泛听,一面健身,吃个碳水蛋白脂质维生素均衡的早餐。电脑打开一本书,边看边写感想。

可是现在呢?不读书了,不运动了,整个人停下来了,但时间依旧在无情的往前走着。望着他那一往无前的身姿,我退却了,害怕稍稍跟上步伐就会被残留的气势击碎。这种心里很空的感觉很不好,但是瘫着多安逸呀,罢了罢了。

悲观,但不彻底,所以才拧巴。

拧巴,就我看来,没有人是从来都不拧巴的,但是绝大部分的世人都是在这种拧巴的状态下过活的。有的人自诩活的很通透,或者在别人的眼里或口中活的很通透。但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只有你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生命的质量,感觉到了每一分每一秒流逝的都是那么的美好而有价值,把所谓的懂了很多道理融汇到生命里,贯通成生活的智慧了,那时候,你才有资格说自己活的开始有那么点明白,有些通透的意思了。

有两种人是容易最接近通透的,一类是带着童真,初来乍到的新一代。一类是弥留之际,迟暮之年的老一辈。中间的这些,都是走在一个与拧巴抗争与最终战胜或妥协的状态之中。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在于那句――你该成熟了。成熟就是需要瞻前顾后的考虑问题,成熟就是需要让周围与你相处的人都感觉到舒服,岁月教会了你成熟,成熟呢?教会了你将就。

很喜欢这么一句话――真正的成熟是经历了世态炎凉之后的通透,是饱经沧桑之后的洗练;而不是经受挫折之后的得过且过和妥协,明白了人情世故之后的精明算计、道貌岸然和虚伪。很多貌似成熟的人,就像没有成熟就落到地上的果子,看似成熟了,实际上是被虫子咬了,烂了。

没有别的意思,但是绝大多数的人,当然包括现在的我,都不过是一个讨生活的俗人。首先考虑到的都是日后的于己的选择,如何解决日后的生计。心在成熟,人在成俗,虽然这样会让自己过的更舒服一些,但是心里那个死小孩告诉我,这种感觉,不很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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