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成都 (遍地风流之三——3)

幽 默

四川人嘛,偏居一方,乐安天命,自是少不了那生来的诙谐,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像做菜一样,用花椒泡海椒加工。所以呢,地方上的戏剧小品折子戏,都不会少了那股子幽默劲儿,川人写戏,根植于民风又不流于粗俗,语言上借鉴也广泛。我一个朋友家里失火,他亲戚给我介绍情景的时候说的是他家“烧成了光杆杆”,活脱脱的样子传神地显现出来;四川人说普通话方言味儿重,自诩“椒盐普通话”;连天府广场的主席像也不能幸免,成都人爱打麻将,主席向南挥手,成都人的说法是“主席说了,五番才能胡”。

就是地震,难过得都天天睡露天地了,四川人那种幽默的天性也不会泯灭,他们仍然忍不住给你讲笑话:一个非洲黑娃儿到成都旅游,入住一家宾馆,这时地震发生,宾馆着火,黑娃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空旷的平地,赶来救火的消防队员大为惊讶,脱口而出:"乖乖,没见过烧焦了还跑得这么快的"……

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逃不过四川人的眼睛,有人编了这么个段子,大概是旧时代的事 情,说是有个寡妇想嫁人,又怕人笑话,跟情郎说好了,却过不了那个傻瓜儿子那一关,傻瓜不同意啊。

于是两人跟傻瓜商量,如果他同意他妈妈改嫁,就每天给他吃一顿“烧白”(四川扣肉),傻瓜一听有肉吃,马上表示同意。

可问题又来了,这到对方家还有段距离啊,这么多眼睛盯着,不好意思啊。怎么办?

又把傻瓜叫来,让他背黑锅,说是他逼着他妈妈出嫁的,傻瓜这倒不傻,坚决反对,大声嚷嚷说不是他逼的,是妈妈自己愿意的——这就要命了。

于是重新讨价还价,情郎一狠心,就地还钱,原价翻番:烧白,一天2顿!!!

傻瓜一听,挺划算,答应了(这是傻吗?明摆着“面带猪像,心头嘹亮”)。

于是情郎回家准备。

出嫁那天,傻瓜背着他妈,从自家往新郎家风跑。

背上新妇,沿街侧目:

衣饰光鲜、油头粉面、面带戚色、粉臂问天、哭天抢地、哀婉动人、迎风摇曳、泪撒迢迢情路长:“我的天哪……这日子咋个过嘛……我呐明明就不想嫁……可我这个儿嘞他硬(念:en音)是要逼到我嫁……”(严正声明!)

皆大欢喜!

前些年,这类本出现在茶楼酒肆的表演逐渐式微,近年来又有重出江湖之势,我知道的在加州花园酒店三楼有个“顺兴老茶馆”, 里面有传统川菜、盖碗茶、名小吃、上面说的小品段子等等,这个去处融合了明清建筑风格,还原川西市井风貌、壁雕、窗饰、木刻、家具、菜品、服饰和茶艺于一体,极具地方文化特色和经典的川西民居文化风格,晚餐如果想去看看,也是不错,最好早点到,占个好位置,听听本地的风情,那是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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