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
重是轻的根本,静为躁的主宰。所以圣人始终以重观天下,虽然有华丽的住所,但能超然与物外,泰然处之。为什么大国君主以一人身看轻天下?看轻天下则天下失去根本,躁动不安则会失去君位。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头重脚轻则物不能立,根深方能叶茂,引申为人之“道”就是基础安泰方能事有所成,比如一个人若想学业有成,就必须刻苦学习,博闻强记,夯实基诎,基础就为“重”,学业有成就为“轻”,再引申到政治层面,又可理解为慎“重”和“轻率”,政府的任何举动都应慎之又慎,不可草率行事,否则就失去民众的支持,继而失去国家的根本。
静,就是清静无为,躁就是有为多事,老子提倡以无为待有为,所以静为躁君,引申为人之“道”,就是凡事要冷静对待,不可骄躁,心安自然能理得,骄躁自然会六神无主。
“是以圣人终日行走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有“道”的君主,会把每一件事都看得很“重”,决策的时候总是慎之又慎,从不轻率从事,反之他把荣华富贵,歌舞升平看作是天下之“轻”,既知轻重,自然国泰民安。
“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那些无“道”的昏君将万乘大国,当作自己的玩物,他们随意征用民力,随意增加赋税,甚至按照个人意志随意发动战争,他把国家看成满足他一人之欲望的工具,天下在他眼里轻如鸿毛。
“轻则失本,躁则失君”,无道之君把天下当作他的玩物,自然会激起民众的反抗,民为邦本,本动则枝摇,他自然会失去民众的支持。朝令夕改,随意发布政令,天下自然会躁动不安,民众自然会想办法摆脱这种痛苦。
老子对他生活的时代充满了无奈和愤恨,他对当时的民众充满了深深的同情,本章就是他对那些无道昏君的一次口诛笔伐。他希望这些人能够遵“道”而行,给民众一个自然安宁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