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
听得身后一声,吓得阿忱打了个哆嗦,身体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到是时维进,无比尴尬的说“Hi~”
时维进看着这个姑娘总算不是那么老成露出点少女小鹿般惊慌的表情,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这个女孩,很有意思。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若无其事的说:“听说你头疼回来休息了,便来看看你,你怎么站在此处出神?”
阿忱调整好情绪,客气道:“多谢时大人关心,您先请”便让出往三楼的楼梯。
时维进也不恼她的态度,往前走又说:“有点见面礼给你,本想之后给你,怕影响你休息,你现在随我来房间取吧。”
阿忱不好估摸他的用意,只好乖顺的跟在身后,上了三楼时维进的房间。
进门来,时维进便把阿忱请到书桌前坐下,亲自倒来一杯水,水中黑乎乎的,有一股中药的味道。阿忱不敢喝,怕有什么古怪。时维进看出阿忱的迟疑,解释道:“这是安神的参茶,我平时偶尔也头痛,效果极佳。”
说罢坐在书桌主位上,拉开抽屉,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来。
阿忱正装模作样抿着那杯茶水,,装作不经意看那册子的名目,口中的茶水惊得差点吐出来,只见那册子上写的,分明是“观沧山庄往来客人登记簿”。
“喝好了茶水,便在此处誊写吧,这册子晚间还要还回去”时维进一副全部掌握的样子,又从抽屉拿出一个本子一支钢笔,便离开书桌,捧了本书往沙发上了。看来什么都不准备解释。
阿忱向来也是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所以也就默默开始誊抄这本客人登记簿。抄写中发现客人流动性其实不强,而且大部分的客人都是在这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还有一些外国人。
阿忱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轻易在公共场所杀人,人到底是怎样死的阿忱也是一头雾水并不知情。这时阿忱才意识到,或许有人死亡事假,监视某些人的活动是真,而这时维进大人,大概早知道她的身份,可能还是他提出需要她来协助做一些秘书工作才让她来了。这时阿忱觉得自己肯定是干了很多的蠢事,让人看了笑话。
时维进没吩咐从何处开始抄起,所以阿忱就从头一字不落的复制,就这么一下午,时维进一直看书未动,阿忱也就不停抄写。直到夜色降临,才写完。她轻轻将本子合上,将登记簿和钢笔放回原处,只携着抄好的复制品走到时维进跟前,才发现时维进坐着睡着了,手中的书已经翻到最后一页看完了,是一本古文杂记。
阿忱鬼迷心窍般的注视着这个男人,面容俊秀,呼吸平稳,棱角很好看,睡着的他没了之前的那种威严和老成,感觉就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不设防,无心事。
男人大概快熟睡了,手中的书眼看着要掉下来,阿忱竟然赶忙去接,好巧,她刚跪地接书在时维进脚下,时大人便醒过来了。
这个男人可怕的地方在于,他甚至没有一刻的迷茫,像是瞬间进入了清醒状态,就定定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淑女,也不说话。
就这么两个人对视着,谁都没动,也没有说话。
时维进在等阿忱解释,这样才好给她台阶下,但是阿忱心里想的是,自己怎么又蠢了呢,面对这个男人,好像她的智商从来都是下线状态的。
“时大人我誊好了”
阿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站起来立在桌边,时维进此刻也懊恼自己竟然睡着了,毕竟头天想拿到这本登记簿确实费了他些周折来着。本想着潇洒像恩赐般顺这柳小姐一个人情,这样看来,竟像是自己上赶着要讨好她一般。于是也只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挥手让阿忱离去。
阿忱出了时维进的房间才有功夫仔细想这些问题,要是自己需要接应时维进的工作,那必不是能轮到她的好差事,在这特别行动处的日子,不是那么好混日子,只要身份不暴露倒是相安无事,但领导也从未下达过不明确的任务,这时维进是敌是友,还得多多观察才是。阿忱只得祈祷这人是自己同盟,不然真的太危险了,随时都会被人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