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逃离,越是靠近你;越是背过脸,越是看见你。
——题记
开启记忆的阀门,时光的碎片散落一地,无数美好的片段,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放映——那些人,那些事,一幕幕,一帧帧……那永恒的画面,好事芬芳的花朵,盛开在生命的花园,让我铭记于心。
记得当时我哭着闹着坐在地板上,我又与母亲起摩擦了。突然,停电了,灯火通明的四周仿佛厚实的盒子一下子合上盖子,夜的黑色,瞬间弥漫满屋。恐惧充斥着我的心,我扶着强缓缓,站起蹑手蹑脚地顺着墙向前走去,一如往常去寻找黑暗中的那份依赖。下楼便是客厅,厨房就在旁边,我犹豫不决。夜很黑,脚步很沉,漆黑的夜色,定是遮掩了,我颤抖的身影。“过来吧,小心点! ”黑暗中突然传来她关切的呼唤。
我有些惊讶地走进熟悉而又陌生的厨房,靠近他。在她的身后,是抵御黑暗和恐惧的最佳地点。这小小的空间,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但刚才的火药味已经嗅不到了。黑暗中,她的轮廓竟是如此安静,柔和。正是有了这份依靠,我那惊恐失措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深夜,千家万户早已入眠,而他人在做饭,只是为了我的晚饭。 “洗茄子吧。”他柔和的声音在万籁俱寂和黑暗笼罩中似乎具有穿透力,清晰而不可抗拒。我沉默的照做,心中人有些忐忑不安,害怕与他之间筑起一道恐怖厚实的心墙。
到深圳耳边飞快地起起落落,洗净的字茄子长条状的一分为二, 二分为四……看着他切菜,我手心沁出冷汗。心想:他会不会切到手指,但又想十四年来,我除了与她拌嘴,从未关心过她,我羞愧地背过脸去,准备离开,她竟停下来,端出一盘水果沙拉,走到我面前,笑盈盈地说: “ 吃吧,何必赌气不吃饭呢?”满屋近视瓜果飘香,我那逆反的坚冰骤然融化……
“谢谢你,妈妈! ”心里储存已久的话语终于浮出心海。 “好了,吃吧……”看出她在努力克制那份涌动的情感,故作从容淡定,可是那急促地呼吸,暴露出他在哽咽。
那一刻,他竟背过脸去,我看不清黑暗中她的表情,但能感到她在轻轻地抹泪。
暗夜。停电。那场纷争,母亲的泪滴,轻轻的地滴在我的心湖,溅起一朵朵最美的浪花,永远定格在人生的画廊,永不褪色。母亲,这样的人让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