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于施洋翻译的阿根廷诗人阿莱杭德拉·皮扎尼克的诗歌《夜》。这段時间抄詩抄得多了,有時或许会抄重的,一是年龄大了,記忆大不如从前了;一是詩太美了,值得反复抄读。有人说这是一首暖詩,但我读着总会感觉到一種说不出的感觉。是别扭?也不是,即便是别扭,也应该是超凡脱俗的别扭。她的这种超凡脱俗的别扭,认人心疼又无法接近,只好庆幸自己的凡庸,才能继续某种小情小调小幸福。
我曾经非常喜欢大连这个城市,最初去大连应该是1998年,屈指算来已经整整二十年了。那时还年轻,头脑里还没有旅游这个概念,只是有了机会就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再去大连就是2016年了,距第一次去大连已过去十八年了,而这一次还是与旅游无关,可以说是一次追梦之旅,亦可称得上是一次追忆之旅。从那一年开始,每年樱桃熟了的时候,都会对大连充满了期待,总会不自觉地发起说走就走的旅行。生活依然只有眼前的苟且,而远方除了遥远或许还有久远的美好可以追寻。
九十九岁的刘以鬯先生去世了,我读过他的《酒徒》,却没读过《对倒》,但我看过王家卫导演,梁朝伟、张曼玉主演的《花样年华》。王家卫先生说,一本1972年发表的小说,一部2006年上映的电影,交错成一个1960年故事。我喜欢王家卫导演的作品,总是能把生活的真实艺术地表现出来。生活没有教科书,每个人都应该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每个人也都需要一个树洞来珍藏属于自己的私密。
每年高考结束之后,业内业外的人士都会很议论(吐槽)一阵高考语文题,特别高考作文题。赞扬的声音寥寥,批評、指斥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无意评价,也没有资格评价,只是看过想过之后,有一种难耐的悲凉。每一年都在猜题,按照高考的卷子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训练答题的套路、答题的技巧;每一年的高考过后,都有一种被玩弄、戏耍了的感觉。高中已经没有了語文课,至少在我亲眼看到的高中课堂上已经没有了語文课,有的只是考试训练课,而且还是拙劣异常的高考训练课。
被变化的题型玩得团团转,每年从高一到高三的备考都疲于奔命,什么时候才能够以不变应万变,不再有被戏耍、玩弄的感觉了呢?再过七年半我就到退休的年龄了,我可以再苟且一段时间,年龄大了,胆子小了,脸皮厚了,早就不在乎被玩弄、被戏耍了。三十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七年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