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因失恋的缘故,狼狈的逃离伤心之地,跑到外地去散心。
不知说自己倒霉,还是怪自己气运不佳。恰逢遇上疫情,被划分为防控区,吃喝不曾短缺过,就只能在社区溜达。
每每无聊时,都会站在窗外,看着空旷的马路,偶尔飘下几片枯叶,红墙瓷瓦上爬满了绿藤,攀附在墙沿上,像悬挂在半空似的。那深深浅浅的绿,葳蕤的绿,细嫩的绿,就这样闯入我的世界。
还有这样的一抹绿,让我格外怜惜,那是一抹脆弱的浅绿。从阳台正对着望下去,房楼上开辟出一块菜田,沿墙边用水泥围了正方形,墙角是火龙果,而中间是四季豆藤。
与绿意昂然的火龙果相比,四季豆藤太瘦弱,叶子是那么纤细,那么稀疏,藤蔓吃力的攀附在枝杆上,摇摇欲坠的模样,让我一度怀疑它无法存活。
而就在不远处的拐角,也种了四季豆,每次做核酸都会从那里经过,那种绿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在别人抽叶时,它早已攀网向上,开出一朵朵小小的紫花,躲在绿影丛中。每每路过,妈都会羡慕地说:这菜种的多好啊!
一阵暴雨一阵风,窗户都被风震直哆嗦。而那抹瘦弱的绿在迎风而动,雨打得叶片上,直垂头,生怕下一刻它被风连拨起,也更加坚定它活不长久。
半月未见,它竟褪去娇气,叶也舒展开来,有手掌那般大小。我离开时,它才半米多高,现在竟然有一米多高,那抹绿,已经沿延成一面绿墙。
偶然一天,从那里路过,抬头望见挂在墙角的花,在花里摇曳,好像向我示威,又好像是要向我证明它的了不起。再看另一处四季豆藤,早没了往日的生机,恹恹的趴在网下苟延残喘着,叶子失去往日的光泽,微微泛黄,边缘已经枯萎了。我不知道它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如此的狼狈。
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两抹绿,本是生机盎然,却遭此一却。挺了过去,便如另一抹绿,重新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