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开紫色洋葱的心,她不一定是空的。
她一定不是。
时光爬过寸寸掌心,察觉蛛丝马迹。
偶尔,也想写几句急切想要发芽的话。
即使狠狠心剪去了齐腰长发,即使不断去回忆和回避离弃之伤。
爱和温暖,却是曾经包裹自己过冬的衣衫。
而岁月薄啊。
我总是惦着它的质感,月光照耀过的黑,手指抚摸过的白。
想念,是这样寻常之事,如失眠中的苍白等待,如等待后的持续失眠。
如泣雨的枝叶抖动,如抖动之后积水的池。
一池落红啊。
想你这个词,总是对着空空画面删了又删的最多的字。
那个画面,醒目着你的名字。
是你忘记写在我手心的文字。
你可以不停地爱别人,一个又一个,而我,从来没有资格吃醋,只能逃亡。
也许,我终于如愿以偿。
人海茫茫,而你作为我想念的唯一载体,完整,干净。
你归属于我,你有柔软的肩胛骨和洁白羽翼。
又或许,你离开我,才是我心机得逞的开始。
只是,每个被虚无否定的罅隙,这个自我安慰式的答案都在麦田尖上摇摇欲坠。
大概顺了晚风的势,一阵阵轻烟,袅娜盘旋的姿态。
猛火燃烧过骨骼,被诅咒后,化不得灰烬。
我小声发问,能不能等你暮年。
你再不必赤脚,不必打马而过,我亦识得。
那时,你会不会来看我白发垂肩。看我再穿白裙,梨花落了满身。
皮肤褶皱里倒映的山河之光,会不会耀眼。
我在等。万物停止生长的白。
love is all or n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