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初春,这个城市终究没能落下一粒雪子,我并非期待过,深知哪怕是裹大衣抱暖炉的深冬,他也如往常温暖如春的投下束束暖阳,灼伤我眼窝。
我在满街玫瑰深情和泛滥的街道映衬里,扫我门前深秋残存的落叶。
片片枯萎的叶,犹如黄了的回忆,被风吹老吹旧,被枝干摒弃,再被泥土剪碎腐朽。
我每扫一片门前叶,乏酸的情绪,便把我的一束黑发,逼成枯柳,直到三千丈。
我曾狂奔在狭窄悠长的小道,顾不上两旁的芳草凄凄。
我曾为短暂的欢活,深深念旧和折磨。
我曾勇敢如飞蛾,和逆风的蜂并排,奔忙千里。火光四射的焦灼,不曾忌惮过。
如今却只听天由命,在我独自的小院落。
命运折服,宿命投降,再没有丝毫不甘。
杨花雨落,无法丈量的是离愁,是道别陌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