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就听妻说岳母生日,说岳父身体不舒服,喜静,再加上自己老了,也搞不出好饭菜,要我们生日没空就不用下去了,因为妻身体也不方便。
刚开始没在意,说到时看看吧。转眼间生日就到了,听妻说岳母打算自己到街上转转,免得叔伯妯娌到家里来,我听了有点心酸。老人辛苦一辈子,年已花甲,却总挂着自己的儿女和亲戚为难,总是忘了自己。想想二女一男,临近生日却无人过问,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是怎样一幅凄冷的画面。
还是和妻商量,无论如何要去老家一趟,陪老人吃顿饭,因为小舅子远在他乡,姨妹夫妻俩严重感冒,我们必须一定要到老家陪二老过生日。说行就行,第三节一下课就跟办公室同事说好要他们打招呼,又去跟学校管考勤的李总请假陪老人,李总欣然同意。买了点小菜出发,路过黄龙时感觉不太敬意,于是又到今生缘大酒店买了一份野味麂子肉打包带下去。
还没到家,就接到妈妈的电话,问我们到哪,说不用下来,如果不听使唤她就生气啦!妻忙说我们已到半路上,要不我们打转,千万不要生气。话虽如此,但哪怕母亲责怪我们也要去,不然养儿养女关键时候不到场又有什么用呢?
不一会儿就到了家,喊一声爸妈,家里就岳父一人,妈妈还在地里忙活,看见我们到来,岳父忙走到背后地里将妈喊回来。妈妈回来,对妻说要你们不要下来,你们不听,你看饭都没煮,菜也没准备,你们怎么不听。
岳母自从那次身体不适之后性格也变得有点急躁,说话也很直接,不过对我的话她还是很在意的。我跟她说,每年一度的生日,儿女不在身边确实没办法,就这么远老人过生日不合适,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岳母说你们的心意我懂,可这是一个特殊时期,不用这么辛苦的来回。
说完就要去忙活煮饭炒菜,我赶紧按住她,说你去休息,今天生日别把你累一次。冰箱里菜应有尽有,我随便搞了一份酸炒鸡杂,再蒸了一碟扣肉,加上带下来的野味,青菜就可以开吃了。
可以看得出来,虽然岳母有点埋怨我们不听指挥,可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的。岳父也很高兴甚至还破例喝了点酒,说是不远,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也不容易,今天幸好我们来了,不然两个老人在家是什么感觉,可想而知。
吃完饭后,妻和他们拉家常,三人饶有兴致地将草地上的杂草扯干净,我喝了点酒迷迷糊糊居然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妈妈说要我们吃了晚饭再上去,可我中午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再说今晚还要上班,于是只得遗憾地与他们告别,临行时妈妈给我们捎上了自己种的蔬菜和山间扯的小竹笋,就连桌上摆的两个梨子也要我们带上,浑不知这梨子其实就是几周前我们带下来的,推辞不了只得欣然接受。
人到中年,双方的父母都已年迈,此时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子女的关怀和陪伴,我很惭愧有时为了所谓的应酬忽视了这一切,其实真不应该,因为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