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的书不多,我走过的路不短,我认识的人很杂,我向往的远方很远。
在以往漫长的岁月里除了风,唯一来过的就是孤独了。白天和黑夜让我介于文艺与粗俗之间,我可以在二者之中随意转换,前一秒还和人家卖弄文采转头就来一句脏话,真实又虚伪。就好像你吃饭时不小心弄掉一颗米粒,再怎么高高在上还是捡起来往嘴里塞,连尘埃都在嘲笑你的可悲。
我可以缩在角落里看来来往往的过客,可以活在黑暗中数遥远天际发出的微光,可以从河里捞起一把死沙,可以在晾干车水马龙后沉默。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在重复在附庸风雅,我害怕别人的唾弃,只是在草长莺飞的对岸守望。等到整个城市都陷入沉睡中,我偷偷从那张冰冷的床上爬起,看窗前璀璨的耀眼的我的梦想,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等到天又破晓我会把它湮灭在大地里。
老一辈人曾说过,街上迎风廝磨的柳条是吊死猫的残忍刑具。每每夜幕降临柳树旁总会飘来一声声悲戚的鸣叫,有时那柳叶还会化身猫妖专吃路边贪玩的小孩。这听来实在让人胆颤,但也只是用来吓唬小孩的故事而已。可细细想来那猫在古代确实被视为不祥之物,但这样就要惨遭毒手吗?人性冷漠到何种地步,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对待幼小生灵,孔子的言论似乎在一夕崩塌。
可是没有谁就是天生的圣人,就如同世界上的坏人永远比好人多,所以我也无权去抱怨感慨什么。那么我属于哪一类呢?大概像一阵过堂风吹完就跑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有时也会撩动一池春色,潋起的滟滟波光成了心头最好的慰藉。
雨持续不断的下着,细密绵长倒也符合它那优柔寡断的性子。街上忙忙碌碌的人用黑伞裹住他们丑恶的嘴脸,被雨打湿的不是人而是贪婪。钓鱼的人说,今天鱼肯定很多;发传单的人说,今天传单肯定发不出去了;小情侣说,下雨了好浪漫啊;购物的人说,下雨就下雨呗,仍然抵挡不住我火热的一颗购物心。陌上芊芊,繁花似雪,枯叶发新蕊,似水流年重来过。
如果天空背叛了你,就当一只活在枝头上的小鸟。耸立如高山,蜿蜒如大河,即使再也不能欣赏大好河山,也不枉你把自己活成了风光。孤独是我头上的白纱我戴着它,嫁给了文字,把心留给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