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剪不断


此时,我坐在阳台上,凉风习习的浸入身体,渗透了每一寸皮肤,有的甚至钻到体内里,温柔的穿行。

一本书,翻开又合上,犹如刚刚拧开的思想瓶盖,闻了闻弥漫的香气,又迫不及待的盖上,然后傻乎乎与其对峙。

低头,穿过玻璃的目光,落在满院子浓郁青翠的树上,石榴花红艳艳的格外扎眼。繁华落尽,石榴孤芳自赏。

亭子里几个老人拉着家常,听不清说的什么,倒看到脸上绽满的笑;还有三五个小孩,没头没脑的东躲西藏;物业的工作人员各尽其责,或修剪草木,或打扫卫生,默不作语。


我亦不语,更不知对谁语。

高耸的楼层是地标,也是容纳人们的心脏。从未有时间审视高楼,虽然我已处在它的怀抱之中多日。

难得寻一片刻安静,放下琐碎之事,全身心的解脱,我无欲,何来求?

看得久了,便觉无物,便理解了熟视无睹的尖锐。

收回目光,仰了仰脖颈,看得更远了,却仍是楼层,恍恍惚惚的,好似在云端。

钢筋和水泥构造的庞然大物,承受了生命之轻,也堆砌了生活之重。

回走几步,泡一杯茶,黄山的毛峰,鲜艳夺目,饮之却无味,一些尖齐刷刷浮在茶的上面,像芸芸众生的小人物,挤破脑袋往上挤。偶尔,嘴里会含上几片,毫不吝啬的吐在垃圾桶里,于是,一些刚才还浮在上面的,就急匆匆潜到杯子的中间,嘲笑仍浮在水面的叶子。

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歌曲?可又不会唱,以前上学时学的几首,只可自娱自乐,上不了台面。于是找到音乐库,随机的播放几首,借以冲淡百无聊赖的心情,享受一下舒适恬静的时光。在歌声里,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仿佛置身于虚无的世界里,亦梦亦幻。

来回走动,丈量驿动的心,有些步调亦力不从心。继后,平躺于沙发上,闭目养神,片片散乱的记忆争先恐后扑面而至,映在眼前,搅动的只好睁开双眼,把情景屏蔽。

浮想连篇,却又无法释怀。

时光似一把利刃,可以瞬间让人惨不忍睹。于是,只好再回头继续张望。


我不说话,思想无人可挡,忽然就吹起了口哨,毫无旋律可言,却把年少的轻浮和梦想,把虚废的时光,吹得激情荡漾。

窗外的温度渐渐的升腾起来,一些忙碌奔波的人们正顶着骄阳,追逐追逐……。

想起一句话:即便是流泪,也是一种纪念;就算是流泪,也回不到童年。

剪不断,理还乱。我们每个人都不可以回到过去,所以,只有快乐,才能支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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