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妓女,你可能会一脸鄙夷,甚至唾弃。熟不知妓女也有情义,有尊严。
初次读了小仲马的《茶花女》,他让我认识了一个鲜活的女性形象玛格丽特。
本书以第一人称我的形式倒叙展开,拉开了这个女人和主人公的悲惨的爱情故事。
玛格丽特原来是贫苦的乡下姑娘,来到巴黎成了上流社会的交际花,人称茶花女。在这个炫丽的名利场,她为青年阿尔芒真挚的爱情所感动,两人双双坠入情网。正当热恋中的情人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时,阿尔芒的父亲请求玛格丽特离开阿尔芒。阿尔芒不明真相,以为玛格丽特为了过上流社会的生活有意抛弃了他,他便寻找一切机会对她展开疯狂的报复,玛格丽特孤独的死去。看到她的日志,阿尔芒才明白,这个女人为爱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七月王超复辟,资本主义的黑暗导致拜金主意横行,本书的主人公本事穷人家的女人,来到巴黎做了上流的交际花,她有诸多个情人,她被人供养,出入做着高档的马车,穿梭于各种晚会,喜剧歌剧院,过着上流人的生活。
尔本书主人公,她爱阿尔芒,当他父亲来拿钱劝她离开,她没有要那比钱。他为了不让他断送自己的前途,失去自己的亲人,毅然决然选择分手,阿尔芒不了解情况,认为玛格丽特背叛了自己并对她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身体上的折磨加上精神上的折磨导致玛格丽特死亡。也成为了男主人公一生的遗憾。
这让我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和茶花女同行的人,这名妓女叫西冈雪子也叫玛丽。
如果很久很久之前你漫步在日本的横滨街头,你会看到一个日本女人她脸上涂满的像墙皮一样白,和厚得夸张的眼影,穿着高跟鞋和白纱裙,带着长长的白手套。
当其他老人都含饴弄孙,养老的时候,她确一个人漫步街头招揽生意。
谁都不是一出生就注定要当妓女的,1945年,那时的日本正在招到美国人的入侵,日本投降,美国人入驻了日本,从此,很多人一夜之间是去了工作,包括玛丽。
所以玛丽外出寻找工作,但是在当时的情况,日本的男人和女人都很难找到工作,直到她看见了一则招聘。做新女性涉外俱乐部招聘女性事务员,包吃住服装,高收入,限十八至二十五岁女性。
也就在那一年,家人相继离去,弟弟霸占家业,把她赶了出去。她只能独自谋生。
一看见有招工的广告,人们蜂拥而至,每个人都想要这份工作,玛丽也没想到这份工作改变了她一生。
年轻时的玛丽,容貌艳丽,会弹钢琴,写得一手好字,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很快她就通过筛选留了下来。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进入的是竟然是国家卖春机关。
当玛丽清醒时,已经为时已晚。她同这些妙龄少女一起被监禁在屋子里,没日没夜惨遭蹂躏,形同牲畜。
最高的一天接客55人,这些属于人的感觉,再也没有了。
幸运的是,一名美国记者在深入调查,对日军慰安所制度进行了报道。这引起了这些美国兵家属的强烈不满,日本政府迫不得已关闭了各处慰安所。
她们就这样用肉体和眼泪,免费替自己的国家还了孽债,留下满身的疮痍,再被惨无人道地赶到街上。
她们为了生存只能在街上招揽生意,她从不搔首弄姿,走路总是抬着头,穿着复古的裙装,明明是个妓女却打扮得像贵族小姐。
终于,她和一位美国军官热恋了。他送给她一枚翡翠戒指,作为定情信物。天真的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些苦难。
然而在1951年,美国军队被召回,相恋的美国军官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国家。不过,美国军官说,他会回来找她。
那天,玛丽去送行,有人说当时看到玛丽和一个男人拥吻,邮轮起航,玛丽跟着邮轮跑,邮轮已经走远,玛丽开始站在那里唱歌,引来了不少人,那个场景那么悲伤。
军官离开以后,玛丽就留在了横滨的大街上,为了于他再次相遇,玛丽甚至改变了装扮。
她开始只穿纯白蕾丝裙,戴着纯白蕾丝手套。她给自己清秀脸上用粉刷的煞白,眼睛用浓浓的眼影所包裹,嘴巴常年是鲜艳的朱红色,就像一个特别而怪异的艺妓。
她之所以这样打扮,是想在未来的某天,回到横滨的军官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为了生存,她依旧招揽客人的姿态看起来依旧那么优雅,但她坚守着一个底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吻我。”玛丽出卖身体,不出卖灵魂。
即使这样,光顾玛丽的人依然很多。但岁月如刀,玛丽渐渐老了。很少有人来找她了。
人们对她的这种扮相,执业。极为反感认为影响市容,警察就把她抓到警察局。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着心里的那个他。
世界并不像你想象般绝望,有侮辱她的人,自然,也有善待她的人。
无家可归的玛丽,每天会在一个固定的街角游荡。累了在一家旅社的大堂里休息,那里有一把属于她的破椅子,这是一个商务老板送给他的。上面用中文写着:我爱你。
后来一个商务旅店的老板送了她一把长椅供她休息。
不愿意平白无故接受的玛丽每年过年都会寄小礼物给这位老板,比如,一张明信片,一条毛巾。
玛丽虽然贫穷不堪却一直骄傲地活着,从不讨好当权的人,不讨好跋扈的人,从不接受直接施舍。谁要同情给她钱,她立马转身就走。她说:这是一个妓女的自尊。
做一份工,拿一分钱,她觉得,这样自己才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个城市里。
就在2005年,玛丽与世长辞。
不管是茶花女还是玛丽,无论爱情和生活之路多么坎坷,她们都从为失去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