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丨晒

作者/从容小主

韵园的清晨是凉爽的。小主睁开眼睛刚好天亮,迫不及待站在窗口看向小菜园,那里一片绿幽幽,让人的内心瞬间就飞到了那里。

几分钟之后,小主已经站在小菜园的中间,而此刻,四周一片静悄悄,就连鸟儿还没有起床觅食。透过小区栅栏,连一个早起的人儿都看不见。更不要提太阳是否悄悄探头,抓住早起的人儿晒你没商量。正是月亮和太阳交接班的时刻,它们的手续繁杂,刚好把一片清凉留给小主,留给了小主菜地。

小主在菜地里巡视着。昨天刚搭的豆角架子,看起来结实又耐用,关键奇特的造型,一般人弄不出来。豆角架下的一颗豆苗已经死掉了,是昨天干活的不小心,还是有虫害,小主并没有追究,即使追究了,找到了元凶,也未必能找回好心情。一脚踢飞已经死掉的豆苗,仿佛就已经与它匆匆告别,再无链接。

昨天傍晚,给满园菜苗撒了清虫剂,配方是自己定的,概不外传。是因为即使说了,有些人也不信,或者信了,你的手中也没有原材料。为了避免麻烦,干脆不言不语,如果别人问多了,就说是老公给的配方,老公毕竟顶着中医的头衔,出点除虫子的偏方,一点也不违和。

不晒,就是为了避免麻烦。和土地怎么打交道都行,平静欣喜的心情常在。只要和人有了接触,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体量,总有某一瞬间,对方看你不顺眼的存在。不满、疑问、沟通,到解决问题,既耗费了我的时间,也与时光无益。

回避人类的语言,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小区域内生活。我不惹你,也请你不要惹我就好。我的生活不需要别人看懂,越来越不需要了。以前偶尔还会感觉到寂寞,便用文字表达心中所想,长篇小说故事中,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何尝不是我内心世界丰富多彩的人生啊!

花小舞妹妹昨天和我聊天,晒出了我的长篇小说《思过传奇》主播们对稿件的喜欢。主播们喜欢,小主也欢喜,一时想到我在写这本小说时,正值特殊的那三年时间里,居家不能外出,天天泡在小说的故事情节中,写到高兴处,真是拍着桌子自己叫绝。那种欣喜心,在后来的许多作品中也出现过。有哭有笑有拍案惊奇,或许这就是写长篇小说人的奇特人生。

如果可以晒出我的五十多本长篇小说每一本书的构思与行文时光,相信可以对许多人有触动的。但是我不想触动别人,我只想过自己悄咪咪的人生。正如在清晨阳光跃出地平线前后站在小菜园背着手的浏览时光,太珍贵,太短暂了。

巡视一圈菜苗之后,感觉内心安稳。看到栽在地头四周的角瓜长势真旺盛,管它生长期够不够,能不能接出果实,照顾它们成长才是我现在的任务。又松土又施肥,边边角角,也是它们的地盘。如果要想引起别人的重视,要么努力生长破土而出,让别人眼前一亮,对你不得不重视。要么就在一个好的环境里,让别人看着地盘,盼着你出现与成长。小苗一生如此,人和其他事物也没有差别呀!

小菜园的砖头小路,一直在日程上,弯弯曲曲的小径,在别人的眼里略显多余。可是,这一条条小路在小主的心中,却是必须的,是未来三五年的规划。哪怕浪费了时间和土地面积,我要的不是果实,我要的是心境啊!更何况,路一旦确定,就连土地面积,似乎也可以找回来了。别问我怎么办的,办法是人想的,就好像写作时,思绪到了哪里,便有文字通过语音转文字,留存在手机屏幕,保存在书写软件上一样。人这一辈子,弄精一件事情,仿佛整个人生就开了外挂一样,可以样样做到精通。

昨天和爱人聊天,聊到了事业,聊到了未来规划。我们也感叹,强的人,永远在想办法推销自己。让自己成为王,首先心中自己是王,“王者气息”,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存在的。但是那种气息晒出来,可不是硬装的,那是一种由内而外,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震的感觉。

小主是自己写作领域的王,敢想更敢写,一路走过来,红灯闪闪亮,红灯过后绿灯行,晒文晒灯晒人生。如今,有了小主菜园之后,又开始晒菜了。

正在园区劳动,邻居过来一声招呼,让我回味了许久。“你和他一起来的”,那个肯定的语气,让我刚开始以为爱人也到场了呢!直起腰身看天空,原来太阳刚刚跃过地平线,第一个碰到的早起的人儿,原来在发着感慨呢!微微一笑,也算回应,该干嘛干嘛,这美好的时光,就是走走逛逛补补修修铺铺啊!

当太阳升起老高,韵园的工人开始上班时。小主蹲在菜地里,还感觉有好多活可以干呢!不用看时间也知道,出来至少三个小时了。爱人没有跟出来,喜欢土地和不喜欢土地,就连睡觉都有感觉。

看一眼躺在墙角的镰刀,如果不是昨夜梦见镰刀丢失了,那么我今天早晨,会这么早出现在这里吗?心中的答案却是肯定的,当然会啊!就连燥热的午后,太阳火辣辣照在身上时,我还在小菜园里堆肥呢!汗珠自主从身体里滴落在堆肥袋里,仿佛那里的土壤与菜叶,瞬间与小主融合在一起了。也许小主菜园土地越来越肥沃的原因,就这样找到了。

昨天惊喜发现,小小的蚯蚓回归,证明这里的土壤已经有些许改变了。但还盼望着更大的蚯蚓出现,当满地的盐碱土,都变成黑幽幽松软的黑土时,小主被太阳晒黑的脸庞,一定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天空笑,对着小菜园笑,对着自己的内心笑。

豆角搭架正当时,正在愁树枝呢,园区内的园林师傅,却已经悄悄在昨日下班前,把园区剪掉的枝条,扔过了栅栏,扔到了豆角地的旁边。微微一笑,小主与时光的融合,就这样悄悄晒在时光里,晒在平静风华中。

一辈子最年轻的一天,还在呢!还可以用手指按住录音键写文,还可以进小菜园忙碌,还可以在餐桌上吃到自己亲手种下的紫叶生菜和油麦菜,还有青翠欲滴的甜滋滋的小葱,还有后来的许多许多带着小主甜丝丝心情的小菜,这小时光小日子,拿出来晒一晒的时候,谁不羡慕啊!

太阳晒在脸庞时,我回到了家里。爱人的饭菜已经到位,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我晒我的菜园建设,他晒他今天的计划安排,而夜半归来的儿子,还在自己的梦的世界里,梦一场循环播出的时光电影。刚放假就去私院工作的孩子,晒出来,让多少家长心有感慨呀!

一会儿要出去取快递了,文字该结束就结束,小菜园建设是长久的功夫菜。下午还要种一点白菜,萝卜也快种了,想干事,就永远闲不下来。

写于2025年7月7日,星期一,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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