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答案
田田冲出校长办公室的一刹那，似乎被什么人撞到了，屋子里只听见田田慌张的声音：“快躲开！让开！”
几个人追到门外，发现田芳正双手握着田田的双臂，嘴里还一直喊着“姐”，旁边站着一个妇人，一直用手在眼周擦拭着泪痕。
田田看见秦织一行人追了出来，甩开田芳，又向楼下跑去。在保安的拦截下，张队长和小四才赶了上来。
“温柔柔，快。”张队长知道温柔柔的力气大，按住田田，急忙让温柔柔过来帮忙。几个人一起，总算是制服了田田，再次回到校长办公室。
田田的表情更加愤怒，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最后，还是田芳劝住了田田慌乱的神经。
“校长、金主任，我是初中部的田芳。这是我姐姐田田，这是我母亲。我刚到学校听说了这件事，就回家把妈妈带来了。”田芳有礼貌地说。
“她为什么会这样？”沐菡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学生。
“我也不知道。我姐平常不太爱说话，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琢磨什么。我早上听说，再加上刚才见到的，也很意外。”田芳看看田田，又看看自己的母亲。
“把校医找过来把。”沐菡跟金辉说。
“最好把心理辅导的王老师也叫来吧。”秦织补充了一句。
金辉按照吩咐，把李校医和王老师都叫了过来。李校医认真检查了一下田田的身体，没有发觉异样。反而是王老师和她聊了几句，觉出了问题，刚要反馈自己的结论，被沐菡制止了，“既然身体没有问题，那我们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吧。”
“也对，田田，你现在能不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呢？”张队长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田田仇视着，没有说话。
“姐，你就说出来吧。”田芳蹲在田田身边，焦急地晃着田田的手臂，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快把他扶到沙发上。”李校医让学生们帮忙，朗地一下抱起田芳，轻轻地放到沙发上。
“也许你对我们有怨恨，但她是你的妹妹。”秦织没有帮忙，而是站在田田的身边，“你知道她为什么晕倒么？”
田田看着秦织。
“就是因为你的射线。”秦织为田田的无知感到无奈。
“那不可能，我从没有用在小芳身上。”田田气势汹汹地反驳。
“那你都用在什么地方了？”张队长抓住了这个破绽。
“我……我……”田田看看四周，觉得自己再瞒不下去了，“我只是用在了那些平时看不起我的人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沐菡也着急了起来，因为这一句话，就代表田田承认了自己的行为，也就代表学校要因此爆出负面。
“哼，我是物理奇才。当初得奖的时候，老师就这么夸过我。可是，可是其他的那些老师总逼着我学，我是物理奇才，为什么要学其他的。那些学生也是，说我偏科，说我是偏科蠢材……”田田越说越激动，脸上同时挂起令人寒颤的笑容，“既然这样，我就让他们看看，我在物理上的造诣，是他们永远高攀不起的。”
“你做了什么？”张队长继续追问。
“我做了射线发射器，安在学生会的草丛里，那里发出的射线，刚好可以照到离校的学生。”
“那你是怎么筛选目标的呢？”
“为什么要筛选？我精确测量了剂量，顶多是头晕，没事的。”
“没事？！你知不知道，长时间照射射线有可能引起细胞癌变。”秦织听完田田的话，愤怒了，之前她从没有提过癌变的事情。
“癌变？！天哪？！”这个词也震惊了全场的人，沐菡看看李医生，李医生肯定地点点头。
“我没想过那么多，而且，我也没打算一直用，应该不会……”田田听完秦织的话，显然有些害怕了，“不过我从没有伤害过小芳，我每次都是等她走了才打开的。”
“田芳是没有照射过，但你身上的残留直接影响了她。”秦织对田田的一知半解黯然神伤。虽然她是物理奇才，但她思想的狭隘阻碍了她知识的宽度。
“残留？”田田没有明白秦织的意思。
“你刚才拿着那朵花变色，就是最好的证明。”秦织的话让田田沉默了。
“报告，经过搜查发现了这些。”鉴证科的人来给张队长汇报结果。
“拿过来吧。”张队长手一挥。
“这是一块碎玻璃，这是一个，可能是个什么仪器。”鉴证人员没有见过田田设计的发射器。这仪器做的甚是精细，体积大概只有折叠雨伞的大小，上面有几个开关，分别是控制射线发射剂量和发射角度的。
“这玻璃，应该是就是起火的原因吧。”张队长拿起装着玻璃碎片的袋子。
“我不小心把实验室的碎玻璃带了出来。”田田点点头。
“一切水落石出了，沐校长，虽然是学生，但涉及伤人，我还是要带回所里进行详细的笔录，之后再交给你们学校处理吧。”张队长站起来，走到沐菡面前。
“好，但是能不能低调处理，毕竟……”沐菡想到了学生的自尊和学校的颜面。
“放心吧。”张队长说完，小四和鉴证人员一起走到田田身边。田田母亲搂着自己的孩子，跟着张队长走出了学校。
“你们也都回去上课吧。”沐菡让金辉把秦织几人带出去，“李医生，你就在这里照顾这个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