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久没翻散文了,散文已经把我忘记。
那是一个二月的傍晚,就在再版三的《诗经》中那个水涘。
那个以文易糖的丫头,终于逆流而去,她是跟着“送人玫瑰,手留余香”走的。
那天的晚霞很红很红,一如丫头顶着的红盖头。
纵然我在心里,栽下很多树,很多树,竟没有一枝缠住那飘逸的长发,没有一枝拌住那远行的脚步。
寻常里,在眼前随风乱舞的树枝,此刻,却没有了一枝。
于是,《诗经》的日子,翻到了“风雨如晦,鸡鸣喈喈”这一页。

“徐娘+”们,依然连天累赘地抛出重金,拼命地在十号楼、七号楼前,“春江水暖鸭先知”地PK着娥眉秀。奇迹般地瞒过了双双稚嫩的眸子,竟有三三两两不合群的形容词如“美女”、“资深美女”,朝“徐娘+”们飞奔。
(徐娘+:我创新词。究竟“加”几,自己绸缪。比如40,即徐娘+10)
在层层的脂粉上,在套套的时装里,在叠叠的饰物上,在堆堆的新梓中,我读出了"徐娘+"们那沉沉的自卑,长长的无奈……

午梦醒后,月出东山。立窗眺望,夜色深蓝。
东边楼顶,月的面颊,犹如一幅古画,在苍茫的天宇,突兀地暗红着。

于是,朦朦胧胧的水涘边,两棵树的灵魂,有了焦急。
好在《诗经》快已翻过,日子只剩下长长短短、走走停停的散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