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被姑姑电话吵醒,得知弟弟偷偷潜入京城,刚从北京站下了火车,姑姑很担心,不知道来京所为何事,挂了电话我立马清醒了,打电话给臭小子:
“你在哪里?”,
“姐,我在地铁阜成门,我去301带媳妇看病,”
“赶紧出地铁,我就住在附近”
“姐,你不用管我了,孩子就够你忙的了,”
“少废话,赶紧给我滚出来”
“噢,好,你别着急,我马上下车等你”
我在爸妈两边都是老大,下面有近20个弟弟妹妹,这个弟弟最小,相差10岁,毫无存在感,小时候哥哥姐姐经常嫌他幼稚,打牌的时候他一低头,就开始互相换牌,不一会儿他的压岁钱就输光了,他就眼泪吧叉的去搬救兵,强行把他的压岁钱要回去,两个姑姑重男轻女,经常说他是翟氏唯一接户口本的,他在哥哥姐姐面前自然是不讨喜的人设。唯独跟我还算亲厚。
后来他当兵了,一入部队深似海,从此他的存在感更低了,十几年根本看不见人,我几乎忘了还有这个弟弟,父亲去世那一年他和我回家奔丧,短短几天我来不及跟他说几句,匆匆一别,大弟弟张罗了整个丧事,劳心劳力,我就像个木偶一样出席,第二年妹妹去世,又是大弟弟全程操持,陪我挨过了艰难岁月,小弟弟只出现两个小时,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非常不理解,进了部队就没有亲情了吗,走的人是他二姐啊。这样的弟弟没有也罢。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为了出现两个小时,他哀求了领导很久,坐了很久的车往返,部队当时有很重要的训练,当时他人微言轻,身不由己。
以他的职业捆绑程度此次来京看病绝非小事,301的资源愁煞我也,翻看了整个朋友圈都不知道打给谁,先接了他再说吧。一见面他笑嘻嘻的样子一如当年,我好像穿过了30年的岁月看见了原来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