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28 2020 Monday 10:35
现在是2020的最后几天了,我还有一本卡拉马’没有看完,正在看第一部,正好在一半的位置。在此,我已经知道了,我完成了。我终于走出来了。接下来的阅读应该是轻松的,但内心确实带有一丝沉重的平静。
真正的修养,是真善美。是的,这是最终的答案。奇怪的是,从答案走出去寻找答案,经历过一连串的问题和质疑以后,回到了原来就有的答案。我们都知道真善美,可是我们都要经历生活中的丑恶和伪,才能明白真善美和我们的关系,才能明白为什么我们可以包容那些与真善美背道而驰的东西而仍然喜欢生活,并且深深的爱着生命。
我不否认,这几个月来一心一意只读陀氏。一开始马力足,一口气读完了几个长篇。越到后来,却越感到虚弱。我很渴望与他相识,所以很早前就把能找到的他的作品全部找出来。如今读起来,虽说痛苦与挣扎,却也心满意足。若他不曾提及我内心深处所信仰的东西,他又何来打动我,甚至令我痛苦煎熬。这一路是必走的,并且相遇的正及时。虽然还没有恢复过来,但已经能够挣脱出来了。某个层面上,战胜了内心深处的某个不确定。一只蝴蝶一生可以脱几次茧?这一次,是精神层面的。一种思想的形成总不是即刻的。一旦形成,足以成为活着的根基。
有一天晚上回学校路上,一个稳健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明明是昏暗的树荫下,路灯若有若无。可那个人走过的地方分明有一股力量在流动。定眼一看是一位形象整洁的老者,想必是位学者正结束一天的工作散步回家。他看起来有70岁,头发在路灯下反出银灰色的光。戴着一副眼镜,似乎面带笑容,轻盈地迈过一个个树影。我虽然很快进入了校门,离他早已有一段距离,可我的眼神似乎还停留在看见他的那个瞬间。并且全神贯注在一个思考里,以至于身后朋友的说话也没有听清楚。“一个人活着就是活一种精神。没有精神的话,那老了还有什么?”我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没想到引起了朋友的共鸣,于是洗耳恭听她的滔滔不绝的崇拜理论。我一点儿也不惊讶也不慌张。我理解这样的人。这样的智慧应该说是人的本质,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我遇见过这样的人,我们惺惺相惜。走回宿舍的路上,内心有一股熟悉的平静。
很多时候写着写着会忽然问自己写的什么东西。又觉得有无所谓,这不就是自己在回忆自己的思想路迹吗。一个人永远不会知道或者了解,真善美是什么?只会越来越走近她,走向她。对,重要的是走向她。走的越靠近,越发现她的力量大的出乎意料。甚至每一次都认为她是无法估计的,就像无限。走近了,就发现很多人都往她走来。大家是不同时代,不同文化,不同历史。相同的绝望,相同的迷惘,相同的恐惧,相同的希望。到最后,我们都不介意路途有什么黑暗。真与美、善,都已经占据了我们所有的渴望,即便是黑夜,也能够看见静谧的美。
是,人一旦开始走向真理,他就不再思考绝望。甚至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力量,一种美的力量。好像都不用去寻找,她从心中走出来,然后包围你。无声的力量,沉重,渗透你的每一个毛孔,穿透你的呼吸,你的眼神,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你已经在那儿,完全臣服领受那份自然而然的永恒。……
关注过一位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前辈,听他几句即可感受到饱读诗书的功力。我虽非权威主义者但十分敬重肯下苦功的人。一下感到自己所写确实不值一看,又想这并非为了看,并且也说明不了什么,也就厚脸皮地随心所欲了。结构和逻辑,唯有日益积累改善。 鼓足马力,全心致志做一件事。如果这件事情是其他任何一件事都不可替代的,那么其他的就都可以忍受。人最重要是要形成一种思想。才能知道自己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才能有自己的理解,最后再是表达。
人是不能去说自己不懂的东西的,说了那就是说谎。说谎就会困惑自己,久而久之就再也看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就会像活在迷雾里,感觉不到爱和伤痛。怎舍得浪费了一颗明净的心,人那么珍贵。我是愿意用尽一切去珍视,呵护。我先严肃地自重自爱,然后重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