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先笑一会儿,然后再说说今天晚上我自演的一出玄幻聊斋剧。
和往常一样,吃完晚饭我向干渠走去。从去年开始,我每晚的活动路线就是从干渠东岸一路向北,经过两个桥,在第三个桥上过河,再从西岸往回走。
今天天挺冷,小北风像小刀似的刮的耳朵生疼。前几天的这个时间在这条路上散步的人络绎不绝,今天前后却不见一个人影。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的老长,左边的河水在路灯和拱桥上流转彩灯的映照下,闪着粼粼的冷光。右手边是高低起伏的人为景观,枯黄的草皮还没有返青,种植的各类花草顶着干巴巴的叶子,在寒风里沙沙地呻吟,只有依然枝繁叶茂的松树和冬青,在高低起伏的河岸边,如鬼魅般影影绰绰。
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又前后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散步的人,心下不禁有些惶恐。心里一紧张,小北风再一吹,就感觉有些内急。
前面不远处就是公共厕所,里面的门都关着,我拉了下第一个门,拉不开,应该是在里面插上了。我拉开第二个门进去,在里面并没有听到第一个门里有动静,心下思忖:好像没有人,没人怎么还插着门?
好奇心使我微微俯下身从门下的缝隙里望过去,没看到灯光下人的影子。心中一吓,脑子里的狐仙蛇精开始泛滥,想再弯腰看个真切,终究是胆怯恐惧战胜了好奇心,战战兢兢地完事后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在体育场旁,遇到了两个散步的人,把心放回肚里继续走着。经过了刚才这一吓,打消了继续北上的计划,改为在第一个桥上就开始往回返。
走过百十米,看到前面弯道旁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看不清模样,只看到侧立在路旁,长发飘飘,身体却一动不动。
心里的小兔又开始跳动,以前听到的鬼故事这会全都跳了出来。脑子里小倩小青你来我往,脚下却没有停下,心想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这个点还不到她们出来的时间。
待到快走到近前,那个女孩往路中间走了走,向着前面喊了两声,我才发现女孩穿了件米白色的毛呢大衣,正在招呼站在拐弯处低头看手机的男孩快走。
一场虚惊过后,心里镇静不少,心想这条路每天都走,到处都是路灯彩灯,时间又不晚,有什么可怕?
心里哼着歌,大步流星往前走,爬上河湖相通的高高的石拱桥,一阵冷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寒战。
石桥下的路如树枝般分出枝叉,主干道一直南下,东面一条通道是通往河上的石桥,西面的一条是从湖边小路伸展过来。
湖的形状像一只兔子,这个地段像是兔子的一只耳朵。它南边是一排排高楼,北面是一栋栋别墅,在这儿形成了一条风道。在炎热的夏天,人们都喜欢在这儿乘凉,因为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会从这儿刮过。
下了桥,瞥了一眼泛着粼光的黑乎乎的湖水,想起夏天的时候,一个女人在这儿跳了湖,刚刚平静的心又狂跳起来。
这时,听到有歌声传了出来,我紧张地望了望湖边的小路,没有看到人,又前后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要知道这个湖的前身可是火葬场,是让人一听就寒毛直竖的地方,虽然现在修成了湖,每年在这儿也会出事。现在这儿连个人影也没有,哪来的歌声?
我越想越怕,脚下疾走已排解不了内心的恐惧,索性撒丫子跑了起来。紧跑慢跑,总算是离主干道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车灯。
喘着粗气放缓了脚步,把恐惧害怕加紧张运动而跳到喉咙口的心脏往肚子里塞了塞,刚想平静平静,刚才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这时看到有一对老夫妻从对面走了过来,心里踏实了,才发现歌声是从自己的衣兜里传出来的,是有人来电话了。
接起电话,朋友的吐沫星子顺着电波就喷了过来:到哪儿去野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