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就连前些天发狂的天公也安分了下来。
这不,又到了饭点,身体哪还受得了大脑的控制,不假思索地走进了那家古旧的包子铺。虽说这铺子早就开了的,但我却从来没进去尝过。由此想来,我那吃遍全巷的名号多少是有些不实的。
我叫了屉包子,一碗稀饭,小心翼翼地端到桌旁坐了下来。忽然,一个家伙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这家伙长的不高,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个乞丐,又不像,浑身长着毛。
起初,我没有关注到他,想来吃饭的应都是些体面人,各吃各的罢,哪里会管那么多呢。但我看他好像站在我面前不走了,直接坐了下来。一直坐着也不走,就这么盯着我,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开始不安起来,我难道欠了他的债,继而用得着追到这儿来?真叫人吃饭也吃不安稳。
我愣了一下神,摘下被热气熏花了的眼镜,定睛一看。狗,这是条狗。这狗见我㧅起包子,眼神便恶狠狠地盯着我,就像这包子生来就应当被他饱腹一般。呵,你要吃便自己点去,找我做甚?我可不是什么圣母式的角色,瞥了他一眼,一下子就放到了我嘴里,哪需要和畜生商量这么多。谁知,随着我咀嚼声一齐响起的是那狗的吠叫。
我开始在脑海回忆,我欠他什么?如今对我这般乱吠?我似乎明白了,想是之前坐这儿的人常喂他吃食,使得他成了习惯。今个又来找我讨吃,我哪有那么好说话,这不是自讨没趣?我自然是没有理会他,继续吃我的,吃完擦了擦嘴,叹了口气,径直走出了包子铺。
他没有跟过来,也不能跟过来,空气中依稀回荡着,“妄,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