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忆

我生在河南西部两市交界的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几户人家20几口人,听母亲讲起她是80年代外地嫁过来的,当时父亲27岁还没结婚,母亲是被骗过来的。

母亲家立离父亲家有100多公里,母亲子妹九个,她排行老四,没读过什么书,自小体弱多病,在生产对队因看苹果园比较潮湿烙下了病,当时家里孩子较多也没在意,久而久之形成了痨病。

父亲那家里也和母亲家里差不多,日子比较困难,结婚的时候非常简单,就一床被子一间房,父亲对母亲还不错,当时带母亲到市医院看病,从我的记忆力里母亲是天天吃药。

据母亲回忆,我的出生是在87年的秋天,我出生时家里穷的没钱,是用从生产队捡来的红旗包的,这样度过了两个多月,冬季我是在被窝里度过的,唯一戴个帽子还是父亲捡来的,当时粮食勉强够吃,根本没有什么奶粉,我记得我6岁时才吃过一次糖。

我上小学时是在村里上的,交学费都是很头疼的时,当时我们都小,家里没什么经济来源。

我上初中时是离家里20公里的乡里上学,每周回家一次,要翻好几座山,那时家里的条件还好一点,父亲在煤矿挖煤,每天工作10几个小时每天20几块钱,家里把钱省下给我上学用,每周母亲都多给我点钱,怕我在校没钱,总说穷家富路,没次总在没开学的时候就把学费准备好,年年如此,自小学到初中我的学习总是一般般。

初中结束后我就到郑州去读中专,那是每学期回家一次,我们离郑州大约在300公里左右,每次都是从家里起早到山头那边坐车,每次母亲凌晨3点多起来做饭,吃完了再走,有时赶不上车,有时也不发车,就要在走一段趁牛车到镇上,在座摩托车到县里,在转车到市里到郑州,每次都是一天。

记得有一次春节回家,到镇上都黑了,我搭了个顺路的牛车到村里,村里离我家还有2,3里路,看见了母亲在哪里等我,我问你怎么在这等,她说我约么着你该回来了,昨天没等着,今天再来看看,怕你一人经过乱坟岗时害怕,我当时眼泪在眼框打转,我从书包里那了个乡巴佬鸡蛋给她,她吃了说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挺贵的吧,回家也试着做点,我有点难受,默默的走走着。

过了春节有要走了,母亲准备好饭,吃过后是父亲送的我,听父亲说我走后母亲一直在哭,两天没起床,母亲说不知道还能见上面吗?

暑假我没回家到北京参加工作,母亲是在11月份去世的,母亲住院也没告诉我,每次打电话说挺好,好好干,家里挺好。等我回到家也没见上最后一面,母亲就这样走了,母亲的一生很平淡,很坚强,而我感觉很伟大,母亲,我很想你,你在天堂过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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