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在等一场大雪

文/清雨浅浅

01

昨天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大雪,说实话,当时还挺期待的,预报天气说早上8点开始下,于是,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盼望着,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雪的影子,到了中午,不停的刷朋友圈,也许是我们这里没下,市区已经开始下了呢?可是,翻遍了整个朋友圈,也没有见到雪的影子,倒是有几个和我一样也在等一场大雪的人。

傍晚十分,天逐渐黑了,天空中零星的开始飘着雪花,坐在办公室里,不由自主的从窗户中探出头去,配感受一下雪花亲吻脸旁的感觉,许是刚开始下,雪花东飘一下,西飘一下,像个任性的孩子,偏不往你的脸上落。

天黑得越来越重了,几乎看不到雪花飘落的痕迹,不免有些失落,这时已经下班,坐在车里,准备开车回家,刚打开车灯,顺着车灯照过的地方,一大团雪花在车灯跳舞,于时,又迫不及待的从车子中跳下,扬起头,在车灯照过的地方尽情的转圈,凉凉的雪花打在脸上,雪花在脸上绽放的瞬间就被融化了,一片、两片、三四片,她不仅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肩膀上,也悄悄地落在了我的心房。

雪刚开始下,下得很温柔,也很随意,在这个干躁的冬季,雪花仿佛是冬天的标配,如果一个冬天不下雪,难免会有很多的遗憾,尽管自己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仍然会像个孩子似的期待着下雪。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早早的起床,跑到阳台上,看是否昨夜已经下了一场大雪,拉开窗帘的那一刻,像是一道亮光击过来,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窗台上,房顶上,干枯的树枝上,电线杆上,都落着一层厚厚的雪。

小区不远处的停车场上,整齐的停放的车辆,也被雪姑娘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只能看出一个车的轮廓,车身被积雪裹得严严实实的,其中一辆车的前窗上还被写下了一行字“2018,初雪”。

看着窗外这个被雪包裹的银色的世界,仿佛回到了儿时童话中的世界。想起了上小学时鲁迅写的《少年闰土》,他们在雪地里抓鸟,那个被冻得脸颊通红的少年,那个场景一直刻画在我的脑海里,尽管很多年过去了,在下雪的季节依然会想起,当然也会想起我的童年。

02

记忆中的童年,北方的冬天比现在要冷得多,每到冬天,都会穿上妈妈给我缝的棉衣棉裤,一到冬天就会被捂得厚厚的,像个圆球球,那时,妈妈怕我们冬天冷,在做棉衣棉裤的时候,会衣服里面放很多的棉花,所以,即便冬天再寒冷,只要穿上厚厚的棉衣就会觉得无比的暖和。

那时,从立冬开始就盼望着下雪,总是会不停的去问妈妈,什么时候会下雪呀,妈妈总是很耐心的告诉我,过年的时候就会下雪,所以,那时,特别的期待过年,因为过年就会有一场大雪。

印象中小时候好像每年过年都会下雪,穿着妈妈新做的棉衣棉裤,约上几个小伙伴,在冰天雪地里打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堆一个自认为最美的雪人,还会找一个空瓶子,把里面装上满满的一瓶子雪,慢慢等待那个雪融化的时刻。

记得有一年放寒假,那时我大概上四五年级,和几个小伙伴约着要到附件的一座小坡去爬山,想看看被雪覆盖的雪山是什么样子的。

那天,路上已经有了很厚的积雪,天空中仍然飘着大雪,我们几个手拉手向着雪山出发。那时,感觉你呼出一口气体就会被冻住,每个人的小脸蛋都被冻的通红,像超市里卖的那种花花牛苹果。

我们一路哼着小曲,完全没有觉得寒冷,尽管那时,又手也被冻成了红萝卜,想要把手指头伸直都是非常困难的,更别说脚了,那时穿的棉鞋也是妈妈亲手缝制的,尽管也很暖和,但是在雪地走得太久,棉鞋一点一点的被雪给浸湿了,等快走到小山坡跟前的时候,又脚已经冻得完全没有知觉了,走在雪地上,感觉木木的。

这时,有个小伙伴提议点火取暖,于是,我们开始分头行动,去寻找被压在积雪下面的干树枝,翻开厚厚的积雪,被掩埋在下面的树枝拔出来,那片放树枝的地面竟然还是干的,完全看不出像是下过雪的样子。

不一会儿,大家找来了一小堆干树叶和树枝,其中一个小伙伴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火柴,然后又从兜里摸出一张纸,然后,开始划火柴,也许是天气太潮湿,纸被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着,于是,又拿一小堆干树叶隆成一个空心的小山坡,然后把划着的火柴塞进去,不一会儿就开始冒起黑烟,但是还没有着起来,于是,其中一个小伙伴爬到雪是上,脸贴着地面用力的去吹,在吹到第三下的时候,突然一个小火苗从那堆树叶中窜出,这时大家拍手欢呼雀跃,然后,有人往火堆中加柴火,有人跑到更往往去捡柴火,也有人围着火堆伸出那两只被冻胡像红萝卜的又手。

远处的小雪山,白茫茫的一片,山底下一群稚气未脱的孩子围着火堆边唱边跳。不时还会有一股股黑烟从火堆上冒出,尽管天寒地冻,她们却笑靥如花。

03

卧室里孩子的几声轻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起身起到孩子的床前,依然在酣睡的小男孩,不时的抽动了几个嘴角,刚才翻身被他踢开的被子,又重新给他盖好,他现在的年龄正和我记忆中的年龄相仿,但是,他未曾体验过我们那时的美好。

有时在想,童年就应该是多姿多彩的,而不是被禁锢在牢笼里的,他们现在每天被各种学习班、各种特长班填得满满的,似乎没有多余的属于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

其实,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要学会一种能力,体验美好和幸福的能力。在大自然中更能够去领悟和感受,可惜我们给孩子的太少。

帮孩子盖好被子,低下头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仿佛一瞬间感受到了我给他的爱,他睁开眼睛,奶声奶气的说了句:妈妈,我爱你。

心瞬间被融化。

转身,到客厅冲了杯咖啡,咖啡的香浓瞬间溢满整个屋子,我回到窗前,耳边传来那首好听的歌曲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冷里,四季如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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