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不知自己漆黑的内心萌生着多少谋划,一个外来事物不期然地出现,一件不幸事情意外的降临,突然间把那漆黑的计划照亮了。
眼泪好像总是很多。就像今夜。就像昨夜。那些诽谤的,中伤的,恶俗的话语一点点在我脑海里循环,那利剑一样的文字直逼眼帘,冰冷的让人发颤。我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个矛盾的聚焦才到了今天的白热化状态。于是,那些无处堆积的怨恨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发泄点。正如我无法选择你们我知道你们也别无选择。最终,我们都是这场命运的受害者。
我静静地躺着,不擦眼泪,也不吸鼻子,就这样任由泪水泛滥。那双一直流泪的眼仿佛不是我的。那只是一双眼睛,任何一个人类的躯壳上都带有的零件。我的存在形式是什么呢?嗯,是灵魂,对,是灵魂。我只是游走在躯壳之外的灵魂,看着那双眼睛溢满水,再顺着眼角、眉毛、鼻子、嘴巴静静流淌。仿佛它们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一种物质,只是躯壳的一种需求,一种释放、解压的需求。鼻子也充满了水,往日的通透此刻便像被人用什么闷着一样,只是没有挣扎,没有痛感,只有胀胀的感觉充盈着鼻子、眼睛然后整个脑袋都胀得满满的。有一种急促的晕眩感。于是,那张小嘴便不似平常紧闭牙关了,此刻只是急促的一开一合,这是目前唯一个与外界联系的渠道了。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泪水不停的留着,鼻子也密不透风,忽然就想着这努力开开合合的小嘴是否太疲劳了,如果就像新闻里说的那样被人堵着200秒它是不是再也不用如此辛劳了。于是我尝试着不再使用它,随着自己的心跳我心里默默数着心想对于我只需要两分钟,120秒。不同的是我是自愿的,在没有人强迫的基础上的进行的理智行为。只可惜加速的心跳和呼吸的迫切愿望战胜了这疯狂的想法。再次,我不得解脱了。想着便不自觉的来到了楼顶上蹲在夜色里,无风无月,只有黑暗与叶稍。喜欢黑夜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也记不得了。鬼才记得是什么时候犹如此刻的心情让我绝望,才会躲在夜里,去寻找那一份安全感和慰藉,即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一样可以完美的伪装自己,不着痕迹。蹲着的感觉并没有为我无处释放的痛苦找到一个发泄点,于是我再去脑海里搜寻另一种消除这痛苦和停止流泪的方式。如果我站上去呢?我只需要一步的距离然后慢慢攀上70厘米的护栏,站在那里,或许心里的恐惧就会战胜痛苦,不是说肉体的疼痛会让人忽略精神上的折磨吗?那我跳下去呢?只需轻轻迈出一步,然后张开双手,应该不到一秒吧。这样的距离不会让我有生命危险,但一定能去暂时缓和紧张的气氛,因为有一种更紧急的情况发生了,所以那便无足轻重了。我站在那里,想像自己就这样跳下去,那短暂的一秒被我一再分解,像放慢脚步镜头一样,不停回放,像在解剖死亡,又仿佛是在享受重生。我的大脑因模拟了一次刺激的想象而格外兴奋,肿肿的眼睛像充血了般在黑夜中散发着鬼魅的光。可惜一声恰到好处的叫声打断了我畅游的思绪。灵感跑光了,那一瞬间的勇气也消失了,我颤颤的下了楼,洗了把脸,平静的外表下,不曾发生过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