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八月四日,我儿自日照归,午日西斜,余夫妇驱车赴济北高速路口接站,未料所乘因故延时。高速口处荒凉无长物,余两人田间地头闲步,以待时光。
纵横阡陌,旁有沟渠,野草丛生,葳蕤蓬勃。夕阳余晖,洒金涂色,一派柔和景象。渠边有狗尾草一丛,袅袅娉娉,煞是可爱。余赏之左右,意犹未竟,故择其穗大而饱满者采之而归。以麻绳缚而倒悬于窗内阴处风之,间一日,察其穗干而子易落,故抖而尽落之,独遗穗包,又以稀米汤喷之以固其形。复悬而风之。再两日,取而视,其形已固而色微黄,有秋草意也。略加修剪取其短长参差,置之玻璃花瓶,亦婷婷有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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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读《浮生六记》,感芸娘编竹植藤以为屏,惠心者也。今余自作狗尾草瓶花以为饰,非效颦也,惟意趣耳,记之为他日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