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徳第一次遇见他的情人时是在一家规模并不算很大的街角咖啡屋,不过这座咖啡屋的装修很精致。那天,他像往常来到这里点了一杯咖啡,期待着能遇见一些新的机遇,下午时阳光已经照在他的脸上,招致了明媚阳光的照耀,这使他的心感到一种快慰 ,那天阳光正好,明媚的街景,路上来往的行人,都无一不展现了那天的好天气。不一会儿他想与别人谈话的心情就已经开始变得急迫起来,随之心也躁动起来。这时,咖啡屋走进来了一个女人,女人身材高挑,走起路来展现出一种美感,体态轻盈,气质出众,佐徳很快意识到她不是像一般女人那样娇柔造作,女人上身穿了一时尚的绿色大衣,里面裹着蓝色的衬衫,因为女人戴着褐色的墨镜,佐徳一时没有看清她的脸,可是这身装扮就已经给他带来了无尽的遐想。他默默的看着女人的行动轨迹,佐徳已经在试图组织自己的言语,幻想来一次美丽的邂逅,他看着女人点了一杯咖啡,这种咖啡佐徳是很少喝的,因为他觉得那味道太过于苦涩,虽然自己已经喝遍了这里的咖啡,佐徳显然知道从咖啡来作为话题入手搭讪,是有些行不通的,是会比较吃力的。于是,佐徳继续观察着女人,他注意到女人随身带来一本叫《生命的重建》的书,佐徳得到启发,这无疑给佐徳带来了两个信息,一是女人有足够的时间继续待在咖啡屋里,二是女人或许是一个高知识分子。这顿时让佐徳来了兴趣。但是他没有马上开始行动,他在等,等女人咖啡喝完后,他才鼓足勇气去攀谈。一会儿后,佐徳开口撒谎道,你手里拿着的这本书最近我有在看,可是我觉得它中规中矩,甚至是糟糕透了,他想提出不同的观点来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其实,他连这本书听都没听过,可是佐徳觉得自己的个人魅力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女人听后,一时恍惚,顿了一会儿,说这本书的确是不建议阅读的,它只是我出门的一种装饰品。听到这,两人都对视相笑了起来,佐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虚伪,更为女人的真切而感到怡然,他为女人点了一杯咖啡,于是,他们就这样开始谈论起来,但并不是围绕书,因为两人都知道如果围绕书话题毕竟是有限的,而且一会儿就会索然无味。在交谈中,佐徳得知女人叫莱蒂,是在编辑部做事,一天负责看写手的来稿,并将它们进行修饰和补正,女人告诉佐徳,来稿的一大部分都被她退稿了,因为来稿的作品质量实在不敢恭维,都是些泛泛而谈,没什么鲜明的主旨。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感到无聊,但有没什么可发泄情绪的地方,于是今天她打算来这喝一杯,希望自己糟糕的心情有所改变,也同样期待一场际遇,听到这,佐徳心里暗喜女人果然是高知识分子,而反观自己像是一个游戏人生的浪子,佐徳没有正式的工作,他一天游荡在酒吧与咖啡屋之间,可是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相反他觉得自己没有被束缚起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他渴望一次美丽的邂逅。现在,佐徳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完全可以与莱蒂建立一段美好的关系,而莱蒂身上的气质也吸引着自己,他已经开始设想在以后的时间里,他能有这样一位美丽的佳人,在陪着自己度过空虚的夜。
可是莱蒂没有告诉佐徳,自己是有夫之妇,至少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它名义上是有这么一个丈夫真实存在过,不过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她和她的丈夫已经分居多年,他们没有生育孩子,他们认为这不是爱情的结晶,只会增加负担,为了减轻了彼此的负担,如今他们除了仅有的书信往来,和金钱交易,别无往来。不知他的丈夫为了尽到自己的责任,还是为了仅存的一丝感情,他每个月会付给莱蒂一笔钱,而莱蒂却有些惶恐,她不懂得自己与丈夫的感情已经走向末路,而还有金钱来往。那么是否在此以后,真到了离婚那天,丈夫是会以此要挟,阻碍自己迈向真正的幸福。因此莱蒂小心翼翼的保持着每一份钱,不过她没有在明面上告诉丈夫,自己不需要他的救济可怜,因为她害怕自己有哪一天会需要大笔金钱的支付,那时,这笔钱才有了真正的意义。在她与丈夫最初的那些年他们无疑是幸福的,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变了心,至少丈夫的行为和言辞已经开始不相符,后来她发觉他的丈夫从没在心里正视过自己,他的变化之快,让莱蒂顿感诧异,她知道她的丈夫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爱自己了。于是在他们之间的争吵日益剧增,他们再也没有了像真正夫妻那样的和谐和幸福。但自从莱蒂在咖啡屋遇见佐徳后,似乎自己的爱情就迎来了转机,自己的生活也似乎焕发了第二春,他们彼此之间充满默契,不过莱蒂还是有意的回避和隐瞒了自己曾有过丈夫的事实,这像是个秘密,已经在莱蒂心中扎下深根,也为日后的祸端埋下伏笔。在他们交往的一段时日后,莱蒂成为了佐徳的情人,由于自己身在编辑部的那无聊时间,莱蒂虽然因此学会了并精通了各种术语,可以说是文辞的集大成者,可是自己也被变的更为理性一些,再加上自身婚姻的破败,她更为需要一个男人热烈的爱,让自己有可以栖息感情的依肩。于是,他们开始日渐频繁的约会,几乎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莱蒂发现自己需要佐徳的爱,自己的情欲也在这时达到了顶峰,莱蒂的理性在逐渐一步步瓦解,每次爱欲过后只留下佐徳那日渐清晰的脸庞。她渴望每天都见到他,从他的身上或口中寻找她希望有的一切,虽然她知道自己只是他的情人,而不是爱人,同时她也会惶恐自己的秘密哪天会被戳破,于是莱蒂处于一种压抑自我感情的怪圈之中去,虽然她曾试图克制自己。但是佐徳对付女人是有一套的,他学会了一些花言巧语,每天都在为莱蒂制造浪漫,而佐徳知道这是弥补莱蒂自身的缺失之处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他的口才得以于他年轻时混迹社会,他很早就认知了一些关于与女人交往的智慧,因而在与莱蒂的交往中,他开始引用一些诗歌或一些巧妙的玩笑来组成他对于爱情的所有见底,而显然此法是有效的,他在莱蒂的脸上看到了许多美妙的微笑。佐徳自身也很珍视这份感情,直到他发现了她的秘密后,一切似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发生在一次舞会上,这不是一般的舞会,而是社会各界名流组织的,到时候各界的人物都会出现,成了这一舞会最大的特色之一。具体的负责人是佐徳的一位朋友的朋友,佐徳凭借着自己的口才向朋友讨来了一张票,在没有要到票之前他就已经开始设想舞会的精彩程度了,但令佐徳没有想到的是莱蒂和她的丈夫也会出席。因为编辑部是不愿错过对这次舞会的报告,因而莱蒂是其中一位,而他的丈夫从他每月都给莱蒂一笔客观的金钱来看,自然而然的也被应邀其中,当在舞会上佐徳看见挽着莱蒂手的那个男人时,他起先并没有很惊讶,以为是那个商界名流应邀跳舞,于是佐徳蛮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一直在跳舞,而自己乘机向自己的肚子宣告,品尝着美食,喝着威士忌,并不断欣赏他的这位情人。莱蒂没有看见佐徳,也不会想到佐徳会出现在这个场合,在一段舞曲过后,佐徳还是听见了莱蒂称呼那个男人丈夫,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原来自己一直被欺骗,当他听到第二次的时候,他就萌生了逃离舞会的想法。顿时间,他只觉得这个舞会恶心的令人发指,是他对莱蒂本身所抱有的一切美好幻想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再也不复存在了,面前的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一刻仿佛成了偷情人捉奸的一个龌龊之地,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天和地都昏暗起来了。他强忍着恶心退出了舞会,在一个角落里吐了出来,霎时,他觉得自己轻松多了,他觉得像莱蒂这样爱自己的人,也会有所隐瞒,冷静下来后,他既感到诧异,也觉得是这事有蹊跷,他得找一个明媚的日子同莱蒂问清楚,而此刻,他要做的是,适当的与莱蒂保持距离也为了与自我达成一定的和解,他想着不觉已经到家了,他开始在舞会还没结束时,舞会上还载歌载舞时已然沉沉睡去,殊不知迎接他的是更大的梦魇和厄运。
莱蒂的丈夫,他早年间只是一个小贩小商,后来因为自己父亲的运作,在渡轮行业谋得一碗铁饭碗,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附近有名的商人,在父亲的教导下,彼得日渐学习了经商各行业的知识,父亲的关系网给他的职业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彼得一直很感激他的父亲,他也一直在兢兢业业,经过几年的奋斗,他已经在渡轮行业做到了很高的职位。那时,他就已经开始施展自己的抱负,后来也如愿以偿的发了家。也就是那年,他遇见了莱蒂,那时莱蒂才刚大学毕业,两人没有一见如故,也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但还是在缘分的机缘巧合下,两人相遇了,彼得在当时是很庆幸自己能娶到这样一位姑娘,父亲也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最初时是这样的。彼得在生活中是个温情的人,多年的在外历练并没有使他产生暴躁多疑的性格,在那时能娶到一个大学生是一件格外光荣的事,至少彼得在他家族史来看,自己家族的人学习的知识都很少,都忙于经商了。他也曾幻想自己会一直幸福下去,但多年的相处并没有按照他设想的来进行,莱蒂毕业后找过几份工作 但都不理想,最后还是在彼得的相助下,在编辑谋得一份工作,可是彼得不知道的是莱蒂压根就不喜欢这份工作,莱蒂认为工作单调又重复,她在大学里主修的可是舞蹈 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舞蹈家,现在平替她梦想的也是一个文艺的工作,彼得是这样安慰莱蒂的,但多年的工作莱蒂心性已经被磨平了,她再也不能起舞了。同样的也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活,她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对生活丧失了兴趣。可是愚笨的丈夫迟迟没有发现这一端倪,直到七年后彼得的父亲去世之后,彼得更是一天忙于事业,忽略了自己的妻子,他也发现自己开始有意的回避或用谎言去欺骗妻子,因为他实在没有什多余的精力去维持他的婚姻了,彼得自己也知道这有些本末倒置,但他无可奈何。父亲的死更使他一度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看着自己的妻子是这样的毫无生气,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签订了协议,他们分居了,在长达十几年的分居中间,彼得也发现了自己压根没有自己想象般那样爱着莱蒂。相反的,他感到了一种自在的快慰,虽然他们之间还保持着书信往来,也共同出席某场活动,必要时,在公共场合,他们也表现出十分恩爱的状态,因为在他人眼里这一对还是模范夫妻。但他们都知道两人的世界已经有了天壤之别,但为了维持这一形象,他们做着世间最劳于疲命的事,那就是彼此还假装爱着对方。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至少在他们相处不愉快的那些年,他们之间默契的令人唏嘘,他们在白天早餐过后,就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彼得习惯早餐阅读财报,可莱蒂起初还可以欣然的接受,但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认为那都是聒噪的声音。但彼得先生乐此不疲,他认为那是他一天之中最富有活力的时候,他仿似可以从中窥见一些商机,这是他那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对商业明锐的嗅觉。为此 ,他很是感激他的父亲,自己也保持着这一习惯,后来彼得也发觉自己的妻子对此毫无感觉,甚至带着一种厌恶的态度,对此彼得先生可没惯着妻子的毛病,依然我行我素甚至他还特意抬高了声调,以此作为对妻子默不作声的态度的惩罚。每天中午的时候,莱蒂躲在书房里读书品茶,审阅来稿,这是她一天的工作,也是她主要消费时间的方式。而中午是看不见彼得先生的,因为这时,他还在为琐碎的商业纠纷而烦恼,不过彼得先生有恒久的毅力,这得益于他父亲的教诲,可以说父亲曾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得先生每天最愉快的事情是独自在夜里走夜路,他习惯沿着河边从这一边走到另一边,享受这惬意的凉风,只有这时,他才觉得的父亲的形象会在某刻重复在他的身上,他也不必为妻子的冷漠不生气的态度而感到烦恼。这时,他还觉得妻子并不算是冷漠无情的人,他还对妻子曾经的好抱有幻想,这就是他们最初的生活模式。一切分居的起因是发生在一次争吵后,那天妻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并叮嘱彼得今天晚上回来早些,因为今天晚上有客人接待,彼得那天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有意回避,吃完早餐后便立马出了门。可是哪天晚上彼得喝醉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酒量,可是耐不住朋友的撺掇,喝多了他自然就不省人事了,他全然忘记了妻子的叮嘱,等他酒醒后已经是深夜凌晨了。他压根没有想起妻子说过的话,也没有后知后觉,趁着月光也趁着醉意便混沌的睡去了。第二天当彼得想起自己的财报上的信息时,他才猛然醒悟,他回到家刚一进门,就感到了一种压抑的氛围,桌面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盘子和台灯在地上散落四周,定眼一看一片狼藉的现场,杂乱无章的物品和残留的食物碎屑共同构成了凌乱的画面,令彼得感叹不已,彼得还未在震惊中清醒起来,就听见一阵猛烈的哭声,他知道那是莱蒂的哭声,他推开书房的门,便听见一声撕裂的咆哮声,你滚出去,你从来不属于这个家,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知道我为了迎接客人费了多少力气,花了多少心思,客人是到齐了,主人却在哪里,我一个人是可以应付,你知道不,别人都在背后怎么议论我说,是没有主人的独身女士,这个家已经是名存实亡了,这个婚姻还继续维持不。彼得听后也发了火,你成天一副不需要我的样子,怎么我一次缺席你就生这么大气了,那么之前的日子里,你有平等的对待过我吗。是的,你从来没有感同身受的考虑过我的感受,是的现在我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但也不是无法修补,但如果你这样一意孤行下去,离婚是必然的,说罢,彼得便夺门而去,留下莱蒂一个人。一会儿哭声逐渐消散下来,可是他们之间的芥蒂愈加深厚了。
在没有遇见佐徳之前,可以说莱蒂一种待字闺中,很少与外界来往,虽然她从事着编辑的工作,直到那一天佐徳主动上来套话,她的人生轨迹似乎才有了改变。通过两人交往一段时间后,她从佐徳身上看到了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人的模样,也看见了他真诚的一面,他会试着学习那些诗歌来逗自己开心,也会变着法子的来诉说那些令人火热的情话,这在莱蒂眼里,可比他那愚笨的丈夫聪慧多了。随着更深刻的交往,莱蒂最终成为了佐徳的情人,不过她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可是她禁不住这些甜言蜜语的诱惑,更重要的令她发生转变的是,他从佐徳身上年轻的魄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佐徳身上有她从未得到或见识过的气质。于是就好比一个神秘的森林在时时刻刻的吸引着她,而她只是窥视了森林的一面就足以让她心动不已,她保持这种感觉,可是从未像佐徳提起过。但是她萌生了每天都想看见佐徳的疯狂想法,这时她已经同丈夫分居多年,可以说她的生活是自由的,然而毕竟自己结过婚,这样的事还是见不得人的好,她开始瞒着身边所有的朋友和亲人。自从他们开始幽会后,她从他的身上发现了自己爱情的第二春,这与多年前他对丈夫彼得感觉是完全不同。那时,她还年轻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只是单纯的服从,甚至没有什么爱情调剂。如今,她发现生活的一切都可以诉于最浪漫的比喻,她将这种神奇的譬喻比作是上天眷顾她,为她迎来了真正的爱情 ,随着交往的深入,她愈来愈感受到爱情的神奇之处,她开始变得朝思暮想,她会胡乱的猜测佐徳是否除了自己还有别的情人,她开始陷入一种佐徳只能对自己好的神秘魔咒之中去。他们幽会的地方,从城市的这一边到达另一边,他们换着花样来改变生活,为彼此的爱情增加情趣,而这都是莱蒂提出来的要求,一是为了躲避可能遇见的熟人,二是为他们增添生活色彩。而这里面的大部分支出都是由莱蒂来付,因为佐徳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年轻人,他除了从口中带来的甜言蜜语,和对莱蒂一些真切的爱意之外,他做不出任何其它的附带价值,而莱蒂显然是不在乎的,她已经陷入疯狂爱情的爱河之中去了。可是现在她也不敢与佐徳私定终身,因为她还有丈夫这一关要过,所以她必须尽快与丈夫离婚,她已经开始畅想以后美好的生活了,她对生活的热情也开始变得高涨起来,她发觉只有自己有佐徳的陪伴,自己就可以一直焕发新的生机。
自从舞会事件结束后佐徳成天诚惶诚恐,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他想不到为何自己认定的漂亮女人竟是有夫之妇,他就像看着自己的股票在一路高涨时,突然下跌,不过他认为这个比喻不恰当,他认为莱蒂还是爱着自己的,不然不会给自己钱花,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去和他幽会,可他实在不能释怀,他试图站在更为公正更为理性的角度去看,不久后他得出结论,本是莱蒂背叛丈夫爱上了他,当他同样也感到了背叛,因为她从始至终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只是一些暗示 。于是他决定减少约会的频率,与这位他深爱的情人作暂时的告别,他以为如此就可以引出一条自己能够掌握的爱情之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伦不类,至少他现在没有确切的一个名分,但是他没有觉得自己有一种全然的释然感,迅速的恢复到单身的状态,而是他在继续着,在观望着,为了自己的爱恋,也为了日后莱蒂真正的会向他坦白。他在等,就像他们初次相遇时他热烈发为这个女人着迷时那样,既渴望又含蓄。所以当莱蒂再次找见他时,他试图改掉了以往的热情,变得些许冷漠起来,这可不是因为他自傲,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自己自傲 那么这场爱情定会破败,那么终究他会失去她,可他的言语中却带起了从前没有的轻薄,仿佛他已经窥见了她的秘密,知道她有不可告人的过往,于是他大胆设想并觉得失去她后不会是一种煎熬,而是解脱。这种观念在他心中悄然生长,他试图将这样疯狂的爱情归咎为一次美丽的邂逅,他曾极力的预想他们的未来,现在看来得停一停,除此他别无他法,他一直试图拼凑着他们初次相遇时的那般美好的记忆,现在他却得确保自己爱对了人,他们还是平静的相约在一起,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个芥蒂,因为佐徳很会善于伪装自己,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日会提起,而现在要做的只是隐忍 试着开始窥探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 ,如果真的有一天昭然若揭,他也有了心理准备,佐徳也是这样开始实施的,他减少了那些可以带来情绪化价值的说辞,而是真切的开始就事论事,有意的疏离莱蒂,他现在对莱蒂的感觉就像一个纯洁的姑娘突然被玷污了,虽然他在内心深处知道,或许只是在这一段感情中莱蒂的奉献比较多,他也知道莱蒂可是彼得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很多年间是彼得一直陪伴在她身旁,而自己现在没有一确切真实的名分,好像自己被人牵扯上了有被遗弃。
莱蒂关于这个异化的感情,其实她也有自己的感悟,她首先感到的是一种偷情的愉快,像是背着自己的丈夫和情人约会,像是做出自己从前从没做过的事,她肯定是会感到一种别样的激情,像她看着来稿之前自己写过关于情人的一篇段论,然而现在不是空想,而是亲身体会,她认为爱情是没有什么主旨,但是今天她还是遇到了,也想竭尽其能去维持这段关系,情人可以说是不见天日的一种地下关系,但如今她又觉得情人这种两性关系无疑是浪漫自由的,它甚至不需要附带更多的要求去换取价值,而是在其中寻求真切的感情。她也曾有过为情人殉情的想法,如果真的到事情败露的那刻,可是很快她压制住了这种疯狂的想法,这份情现在可以说是超乎了他们之间已有的预计。这份感情是否真挚到可以以死明志,她没有设想,她知道最令人唏嘘的事便是这世间有比死更有意义的事,那就是爱。她时常为它感到伤感和怀缅,情人这种关系,在她眼里也不完全是异化的,至少在最初的相识时,仍是以一种信任,欣然的态度来作为,然而在后续的发展中,她所做的事在这段关系中会变得极为隐秘,而不像爱人那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因为她在受到道德的约束,情人让一切爱变得神秘和曼妙,情人是可舍离的,然而她不愿意这样面对,她固执的认为他在拥有一个情人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再拥有更多的情人。但莱蒂认为情人是不忠的代名词,这一点她在看着丈夫时,总会刻意的去躲避他的目光,但情人是一种自发的,令人感到期待一种美好感情,而她知道这是任何一个明睿,温和的女性所不能接受的,于是莱蒂在痛苦的边缘挣扎,这种关系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们也选择有意去避讳这种关系,然而情人这种关系会在何时被人们允纳和接受,或许现在可以明晰的一条是当一个人不再爱他的爱人,而是全身心的去探寻另一个女人,他会在她身上找到自我的影子时,而建立的联系,这种关系才称之为情人,莱蒂的理性这时才觉悟出以前从未有过的见底,她知道这种对自我价值的寻求一般是对人而言,而情人恰好弥补了这一缺失,于是她热烈的爱着佐徳,当莱蒂还在谈论它是否受利益或道德的约束时,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便已经实存了。在这类关系中,他们是很在乎他人的议论和非议的,所以他们还是尽可能的回避,因为这种异类的关系,在世俗的偏见里还是存在很大的争议的,莱蒂从其中得到了甜蜜苦涩的两种感受。那也是十分有趣的,这种短暂的建立(暂时的情人),说来,这样的感情可能都不夹杂多数的爱,而是欲望在作祟,当然了这是一种情况,而在另一种情况下,它似乎比爱人更充满神秘感和期待值,因为这几乎是在伦理道德的边缘线上徘徊,迟疑而做出的一种决定,有种明知故犯的冲动在其中,情人这种关系中理性退居其次,而是热烈的爱和欲望在指使,在这种关系下,致使一切显而易见,自然而然的普遍一种价值观变得异化,而这现在莱蒂知道这是对世俗爱情一种告知而并非是现实的陈述。
莱蒂的第二春主要体现在她竟然重拾了她年少时对舞蹈的追求,在爱情魔力的加持下,她想重新开始翩翩起舞,这是她对爱情最好的回应。她很想为佐徳舞一曲,她自从成了佐徳的情人之后,这种想法愈加强烈,她认为也这是对自己生命艺术一种回馈,这种回馈在年少时埋下深根,现在被重新焕发出来 。于是她感悟了一种新的人生启示是,从她对舞蹈起誓的那一刻起,似乎就注定她现在的作为,她为自己的冒险精神暗幸。可是其实当他忆起她的舞蹈表演史时,她真正为此献歌表演的却是她的丈夫,那时候她还年轻,她对舞蹈的热爱来自于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那时她经常在电视上看到里面翩翩起舞的舞者,一颗热爱舞蹈的心在她年幼时便已悄然生长。当她遇见她的丈夫时,她没有为其表演舞蹈的欲望,她只是被单纯的吸引,那时自己的母亲一直很反对自己跳舞,当她母亲看见彼得时,她就已经暗定了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因为母亲看见了一个富商的儿子,如果此计划可成,那么这对将来的生活是多么大的一种改变。她开始领着自己的女儿频繁了创造他们相处的机会,而那时彼得的父亲也年事已高,他看着这样一位善良 ,甚至有几分羞怯的姑娘时,这让他想起来自己从前的妻子,她们就像一对双生的姐妹,是如此相象。彼得的父亲不是守旧派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贫穷而百般刁难,相反应允了这门婚事。在莱蒂的回忆中,她同彼得刚开始交往时,他们之间只是礼貌的进行书信往来,几乎都没有正式的见过几次面,她从彼得的信中看出了彼得没有文化的窘迫之处,但彼得还是为此在真诚的书写着信,并在每份信的的最后,献上自己最忠诚的爱情的表决。那时她是大学生,她开始逐字逐句的找出信中的错误之处,她认为这很有趣,就像看着一个笨拙的孩子在尽力的做好某件事,她还有心的将这些错误标记出来,就算时至今日,那些信还原封不动的锁在箱子里,他们就这样开始了长达两年的书信往来。在最后,彼得已经成熟的再也没有了错字,他们也最终走在一起。她记得在结婚落地之前的一个月,彼得突然登门拜访,想她为他跳一支舞,这原本是一件小事,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可莱蒂知道当她跳完这支舞后,她就是彼得的人了。那天她犹豫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如何,现在唯一的确定是她要真正面临婚姻了,这时她才幡然醒悟,仿佛以前的书信往来只是一些爱情游戏,她还没有做好真正的准备,可是现在已为时已晚了,她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错落感,现在她的落寞现在又要归咎于她的舞蹈了,不过最后她还是为彼得献上了一支完美的舞曲,她那时还不知道知道自己以后会陷入生活无穷的窘境之中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将来会如何收场。一个月之后,他们顺利完婚,开始了一场看似拥有美好爱情的婚姻。
即使到了现在,我们也不能跨越世俗的眼光来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 那样会有失偏颇。因为他们在尘世间匍匐,自然也逃不过世俗爱情的规则,她们到底是虚构了这一场爱情游戏还是从中感到了真切的爱意,现在已无从考证。不过可以得出结论的是,他们曾彼此温存,彼此救赎,他们都以为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就像莱蒂为丈夫彼得的不作为而后产生的冷漠情绪,同样的不被我们所理解。或许她稀里糊涂的结了婚,从一开始就没有属于自己的选择才导致了爱情的没落,她的丈夫只是为了父亲的理想,可从他们一直书信来往,和莱蒂不是从心底里愿意为他跳舞,他也从中得出来一些道理,那就是一个怀疑态度的萌生出于很多生活中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也有可能来自于两人学识的差距。或许他早知道莱蒂的冷漠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自己,尽管自己拥有很多财富,这是他唯一的可以炫耀的地方,然而莱蒂不是一般的女人,从她开始和自己长时间不说话中,他就已经料想到他们会分居,后来也是果真如此。七年又七年,莱蒂因为丈夫的一些小事而感到厌烦,然而最令她伤心的是丈夫也保持了沉默,虽然丈夫是一个温和的人,至少在最初的生活之中是这样的,然而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她们彼此之间是有了一种默契,一种保持相对沉默的默契,这种默契不是爱情中带来的,而是生活中出现的。她们都为此做出牺牲,莱蒂怨恨自己不能跳舞,而从事编辑的工作,彼得的爱是严肃的包容的,即使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父亲的诉愿,他还是深深的爱着她,可他面对生活上两人的种种责难,他只能保持沉默别无他求,分居后,就像他只能每月给她一笔可观的钱,以求自己心灵上的宽慰。至于佐徳,他完全是名浪子,可是正是因为他形骸放浪不羁,才吸引了莱蒂的亲睐和爱慕,他花着莱蒂的钱丝毫不客气,自己的爱也是出于一种偶然的相识,不过之后很快他就心生芥蒂,尘世间的三人彼此相识相遇,在诉说着各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