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学生们参加运动会,我也凑热闹的参加了教工组的比赛。结果,还不错的,看来宝刀未老。今天,又逢一年N次思考人生的日子,我回忆了一下我的“运动员”生涯。
最早可追溯至上学前班之前,作为由爷爷奶奶看护的留守儿童,我一直生活在爷爷的威严之下,犯错,常常会有竹条伺候。人的天性使然,看到危险要跑开。于是,在几家聚居的院落里,便会出现,我在前头跑,爷爷拿着竹条在后头追的场景。前门追到后门,绕一圈,后门追到前门。至于有没有被打到,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可能我的运动能力,在那是便埋下种子。
小学,我的运动能力并不突出,不过当时的上山下海,应该让这颗种子吸饱了水。犹记上三年级时,看到别人跳高,觉得很帅气,便在运动会时报了名。但,最后,貌似最低的高度都没有跳过去,内心里,也对那根竹竿留下了阴影。一直到大学,才再有尝试,但因为先天不足,跳高的成绩也只是马马虎虎。
初中,运动的种子胚根突破种皮了。800米在学校略有成绩,体育中考的各项,拿下满分已不在话下,同时开始接触跳远、短跑,飞跃起来、飞奔出去的感觉真不错。课间时间,灵活的上下双杠,也是对肢体协调的一种肯定。高中,种子的胚芽突破种皮,开始冒出尖尖的芽。运动会中,开始崭露头角,虽未优异,但也曾被抓去代表学校参加了一次市里的比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高手如林的体育竞技场,3分内的800米,让我觉得我不过尔尔。回校,我还是认真念书去吧。同时,这颗萌发的种子,让我自身受益匪浅——身体免疫力增强,由动不动扁桃体发炎的瘦弱女生,变成一个极少感冒发烧的瘦弱假小子。
大学里,第一次竞选体委时,我翻了两个跟斗,可还是输在性别上,没能当上体委。但后来,在李导、在大三学长、学姐的指导带领下,我的运动小苗茁壮成长,还开出了花。新生环校跑、校运会、院运会、定向越野跑,一个不落的都参加了;长跑、短跑、跨栏、跳远、三级跳、跳高、篮球赛,也都参加了。作为迅速崛起的07级女生之一,我也有了一个“垄断”项目——400米,后来还增加了一个400米栏(当时,100米和100米栏由QH垄断,800米由QQ垄断)。400米,一圈,对速度和耐力都有要求。每一次运动会上的四百米,我的耳边总会响起同学们加油的喊声,最后一个弯道,深呼吸,摆臂,跨大步,一咬牙,冲到终点。因为我知道,到终点,我总能扑到一个柔软的怀抱中。我喜欢比赛前心跳加速的紧张和兴奋,喜欢比赛过程中大家给我的加油声,喜欢全程跑下来对自我挑战的完成,喜欢冲向终点那一刻的艰难与自信。尤其喜欢运动会闭幕式之后,大家的一起在运动场上的奔跑,这是年轻的气息!
每一次校运会或者院运会前,我们都会有近一个月的训练。训练时,是各种痛苦与折磨,但是却又总能让自己坚持下来。最痛恨的是沙坑高抬腿,其二是变速跑,每次腿都能酸痛到不是自己的。练完,总要趴在草坪上,放松踩脚时的痛并快乐的感觉,却是我不能忘怀的。那些夜跑完,躺在草坪上。凉风徐徐、看星星看月亮的夜晚,也成为我大学生涯中不可磨灭的记忆。在四年的运动会与准备运动会的过程里,有一场以毕业告终长达四年的暗恋,他告诉我,生活需要有交集。在这四年互相陪伴的生活中,我收获了在校七年的友情——QH和QQ,这也是我自大学起至终生,最珍贵的情谊之一。
而后,研究生的第一年,生科两个班的最强选手,都集中在研究生2011级,女生们称霸了那年的生科院的跑道。犹记接力时,QH说“我拿哪个棒,哪根棒就是第一!”不知我们毕业后,研究生们在院里是否还如此辉煌过。再往后,大家一心扑向科研,对运动会只剩下回忆和感慨。感慨时光流逝,更感慨还好我们不再参加比赛,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要是再继续比赛,就要“晚节不保”了!
不再参加运动会后,运动的种子渐渐长成一棵树的模样,花谢了,默默地剩下繁茂的枝叶。有时烦躁,有时坐不住,有时只是想吹吹风,去体育场跑两圈,偶尔上山下海奔腾一下。奔跑起来,也能寻回那种熟悉的潇洒与自信,我知道,这是我能掌控的我自己。如今,运动已成为生活的一种习惯,也成为身体的一种记忆。“运动员”生涯以另一种方式在延续。
PS:当然,我的“运动员”成绩,仅限于业余,仅限于小范围,与那些优秀的人才相比,我是被秒成渣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