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眼

01

六月的天气闷热,人就像呆在蒸笼里一样。我下班骑着小电驴,车篓子里装着一个大西瓜,准备回家大快朵颐。

我骑得飞快,呼呼的风吹着我的头发往后倒,气流都是滚烫的。我就想早点回家,油门一拧,前方右拐都不带减速的。

一个老太太忽然露了头,我避让不及,车翻了过去,我一头撞上了马路牙子。整个脑子都在痉挛,眼冒金星,我捂着脑袋子地上趴了好久。

地面滚烫如锅底把我的大腿都快烤熟了。过了很久才缓过劲,咦,第一反应就是找西瓜,西瓜静静地蹲在地上看着我,完好无缺。我一看,这西瓜瓤怎么没熟,操,买了枚生瓜蛋子!操!西瓜里面我怎么也能清楚,我成透视眼了!

02

其他来不及想,先去找西瓜贩子算账。我一屁股跨上电驴,拎起车龙头转了180度,直奔摊贩。

“你卖我生瓜蛋子,信不信我学华子一样给你一刀。”我指着小摊贩鼻子骂道。小摊贩咧着一嘴黄牙笑道:“哪能,小本生意,哪能欺客,你看这西瓜皮绿油油滴,敲起来嘣嘣响,包熟包熟!”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

我抽起他桌上地西瓜刀,指着他的鼻子说到“不包熟我就砸了你摊子。”我扬起刀劈成了两半。

西瓜瓤白中带红,我嘴角上扬轻蔑一笑,小摊贩皱起了眉头。

我又举起刀要去劈其他的生瓜蛋子,小摊贩急忙握住了我的手,咧着嘴说:“好说咯,再挑两个,就当送你。”我指着其中两个,又指了指车框,小摊贩心领神会,两个西瓜抱在怀里往我车篮子里面一塞,我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03

我站在电梯厅,电梯从地下室上来了,门没打开我就看见里面有个姑娘,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扎个马尾,穿一袭洁白的连衣裙。我赶紧理了理衣服,用手将头发往后捋了捋,对照不锈钢电梯门照了照自己,嗯,还可以。

电梯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女孩很自然地往后退了几步,我站在她的侧后方。电梯上行,我眼珠子一斜,瞟着她。胸腔里的小心脏咚咚跳。白色的文胸,黑色蕾丝内裤看的一清二楚。

我的脸红的像夕阳中的晚霞,身下的短裤支起了小帐篷,我弓着背,下半身使劲往里面缩。

女孩貌似感觉到了异样,往前挪了挪,电梯一到,赶紧跑了出去。估计把我当成电梯色魔了。

到家了,我站在客厅里,隔壁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一男一女在接吻,咦,女的是原先的女的,男的却换了一个,这女的平时看着正正经经,原来也玩偷情。我对着墙壁啐了一口。

偷情的画面突然消失了,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墙壁,咦,透视眼失灵了。

04

透视眼突然失灵了,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我掰着指头算了下,透视眼刚好持续了两个小时。是什么触发的,电动车?生瓜蛋子?我挠着头。我咬着牙,朝壁橱上装了一下,疼是真疼,但透视眼是真没有出现。

天黑了,我只好上床睡觉,晚上翻来覆去,老婆直接给了我一脚,说“身上长蛆了?不睡,滚犊子。”我拉起被子,盖住脑袋,眼睛睁得老大,脑子里都是透视眼和女孩的胴体,就这样半睡半醒,一直挨到了天明。

等老婆走后,我对着橱柜又用力撞了一下,和昨天撞车的感觉一模一样。透视眼又来了。

撞脑袋能开启透视眼,只能持续两个小时,一天最多启动一次,我全明白了。

05

晚上12点多,道路两旁是昏黄的路灯,我骑着电驴行驶在静悄悄的街道上,路上偶尔驶来几辆汽车。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到了凯撒酒吧的门口,我来这里不是喝酒,我滴酒不沾。这酒吧里有一个地下赌场,平时进去都被扒层皮,输个精光。

凌晨1点,里面依旧一簇一簇的男男女女,牌九声、骰子声此起彼伏。

我来到骰宝桌前,三颗骰子放在骰盅里面,荷官捧着摇啊摇,猜点数,买大小,三岁孩子都会玩。

刚来,先看看情况。赌桌周围人挤人,有的人眼睛死死盯着骰盅,有的人把几块圆形筹码在两手间倒来倒去,有的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荷官是个年轻女的,身材修长,手背上有好几个烟头烫伤的疤。

她双手捧着骰盅一上一下,摇啊摇,然后重重地往桌上一砸,然后一脸严肃,扫视着面前这一堆待宰地羔羊说:“买定离手。”再不多说一个字。

大家纷纷伸出手,桌上传来阵阵筹码的敲击声。

有个年轻人,胡子拉碴,戴着副粗框眼镜,感觉好几天没睡了。他一只手拿着筹码,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放哪里。

众人用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你赶紧下注啊,磨磨唧唧,别把老子的赌运给磨没了,到时候要你好看。“一个戴金链子的肥胖男冲他吼道。

众人买定后,美女荷官立马开启骰盅,四五五,开得是大。

买小的占大部分,看来这把又输得很惨。眼镜男双拳捶打着桌子,众人发出一阵叹息。

我看到美女荷官嘴角掠过一丝阴冷的微笑,看来这一夜她赢得不少。

06

盅盖盖上,继续下一场,马上我要出手了。

我走到一个角落,左右看了下,确定无人,用力往墙上撞了下。眼冒金星,透视眼开启。

荷官将骰盅摇完放定后,依旧还是冷冷的那一句。

一一二,是小。我没急着下注,先看下别人,大部分买的大。

我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押了一千块买小。

骰盅开启,“一一二,四点小。”荷官喊道。一千块就这么轻易到手了。

拿到筹码的那一刻,我脑子忽然眩晕了下,眼前一黑,我赶紧闭着眼,揉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接下来的几十把,我都是买冷门,每把押注不超过两千元。

金钱真让人上瘾,就像喝海水一样,越喝越渴。

这把我押上了全部,我瞧见荷官嘴角掠过一丝不悦,但马上又消失了。

我一连赢了五局,赌桌上的人盯着我,我的手像是帅旗,都跟着我买。

美女荷官跟前像小土堆一样的筹码快见底了。我看见她鬓角沁出了几颗黄豆大小的汗珠。

她用手抹了一下鬓角,解开了白色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露出了一条粉嫩的沟。

周围几个老男人睁着死鱼眼盯着,半开的嘴里,口水直往下滴。

“各位,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就回来。“荷官边说边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开了。

07

过了大约五分钟,荷官回到了桌前,脸上重新抹了粉,衬衣又开了一粒扣子,露出了半个亮白的奶子。女的已经斜了眼,男的手指头都放到了嘴里。

赌局又开始了,美女荷官一改先前的严肃,而是从上到下散发了一种风骚,声音也开始变嗲了。

骰盅摇完后轻轻地放到了桌上,荷官腰一扭,翘着屁股,刻意将胸压低,原来盯在骰盅上的目光全移走了。

筹码接二连三地堆满了下注框中,我定睛一看,四四六,是大。我漫不经心地押了五万筹码,荷官嘴角又是一丝略带轻蔑地微笑。我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像有人把冰块扔进了衣服里。

我眼睛一直盯着盅里面地骰子,忽然,骰盅轻微抖了下,里面的两颗骰子翻了个身,一下变成了一一四,黑变成白,大颠成了小。

接着荷官立马掀开了盅盖,我半张着嘴巴僵在原地。

一定动了什么机关,我想。

我收起剩余的筹码,故作疲劳,伸了个懒腰,去旁边的柜台要了一杯香槟,独自饮着。我故意背对着她,打开手机摄像头,并假装打电话,我要看看她到底搞了什么名堂。

08

喝完香槟,我躲到一个角落,拿出手机看刚才录得视频。女的上半身没什么可疑动作,全程都在撩人,感觉是故意为之,分散注意力。每次开盅前,她的左脚都会往里面伸一下,我断定桌子下面有什么古怪。

她的动作隐藏地很深,看起来确实是个老手。

我想今晚就到此为止,趁别人不注意,我径直走出了酒吧。

进小区电梯,又碰到了那姑娘,一样的白色连衣裙,奶罩和内裤却换了更加火辣的款式。

我们对角站着,她按下了20楼,接着我按了26楼。快到16楼时,她向前移了一步,长按了26楼按钮,奶白色的亮光灭了,我像木头似的愣住了。叮当,20楼当了,电梯门打开,她站在门框中央,左手很风骚地甩了一下长发,眼睛向后挑逗地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像两把勾子。

我像被一阵风吹出了电梯,她走着,我跟着,全程不言语。她开门,我跟着进去了,我直接扑上去压住了她。折腾了一会,起不来,我慌,头发被汗水浸湿了。她一点不慌,从柜子里拿出一颗胶囊,端起一杯水,让我灌下去。顿时,血液发热冒气,下体像充了气的皮球,一下鼓了起来。

嘿,这娘们真是个老手。

后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在电梯里见过她。

周末的下午,我走进了一家儿童商城,从一楼一直找到五楼,在一家高端玩具店,我花费重金买下了一辆微型遥控汽车,车头安装了一颗高清摄像头。

夜里12点多,我重新走进了凯撒酒吧。口袋里装着遥控车,我依旧再柜台点了一杯酒,这次不是香槟,而是威士忌,我想刺激下自己,今天的战斗肯定将非常激烈。

我假装掉了东西在地上,然后不动神色地将遥控车放到了地上,接着躲到墙角,露出半边脸,将小车遥控至骰宝桌下。

果然是高端货色,马达声音极小,再加上赌场声音嘈杂,几乎没人注意到。

我拨弄着遥控器,小车摄像头转动着。荷官穿着一双油亮的黑色高跟鞋,腿上覆盖着白色丝袜,大腿上的肉十分饱满。两腿之间隐隐约约

显现出黑色底裤。我的裤子不由自主地又支起了小帐篷,我抖了几下,内裤里面一阵黏糊糊的。

我赶紧喝了一口威士忌,浓烈地酒精刺激着我的口腔。我仔细拨弄着遥控,在桌腿的后面我发现了一枚红色的按钮,一股黑色的电缆连接到桌面上。好几次开盅前,荷官的高跟鞋都会碰下这枚按钮。

我想,这赌场够贼的,还玩这一套,这么多冤大头天天来送钱,被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不过很可惜碰上我了,小鬼见了阎王,这赌场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我立即召回了遥控车,从地上拾起,丢进了衣服口袋。

我溜进厕所,朝着白色的瓷砖,碰了下脑袋,头嗡嗡响,透视眼开启。

我双手举着手机,假装刷视频,慢悠悠地逛到荷官身后,两眼瞟着地上,红色按钮上端的的地下线路一览无余。顺着电线一直走到了廊道尽头,我拨开墙纸,暗线露了头,我用钥匙绞成了两段,并把墙纸恢复好。

09

我带上了口罩,坐在赌桌不起眼的角落。

骰盅摇完后,众人扔出筹码,一一三,骰盅开的是小。我拿出五千元押了大,盅一开,我狠狠拍了自己的大腿和前额,嘴里连哎了三声。旁边一个金头发大婶斜眼看着我说:“小伙子你会不会玩,都开了好几把大了,怎么还买大。”然后把抓满筹码的胖手在我跟前晃了晃。我表现出极度悔恨的样子。

骰盅继续摇,这一次是一二四,开小。我不紧不慢地将四万元押在了小上。荷官往这边撇了一眼,众人买定后,我瞧见荷官下半身动了一下。我朝她露出鄙视一笑。

骰盅开了,“一二四点小!”荷官磕磕巴巴地喊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二分之一秒后又恢复了脸部的平静。

不细看,荷官的表情没有一丝马脚,果然是个高手。

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示意旁边的助手派发筹码,游戏继续。

捧骰盅前,她用手压着左耳快速嘀咕了几句。

下一局继续,这次骰盅刚放到桌上,我一看惊了一下,五五五。

我拂了下衣袖,看了下表,透视眼只剩10分钟了,这次捞把大的。

我将十万筹码直接押五五五,赌桌上几十双眼睛立即射来惊讶的目光。

荷官的也藏不住表情,脸皱了好几下,下身扭动着。不过骰盅里依然是五五五。

一赔十几倍,我一下子赚了一百多万。我整个人轻飘飘的,掌心发热,看周围的每个人,感觉都矮自己一截。

我面前地筹码堆成了一座小山,我打了个响指,“筹码换钞票。”

荷官又压着左耳嘀咕了几句。我背着一大袋钞票进了洗手间,人富了,尿也多了,一分多钟了,还总是能挤出来。

我透视着周围的墙壁,一股黑衣人冲了过来,几个人蹲在廊道尽头。

老二还没放进裤子里,我拔腿就跑。看来是被发现了,开地下赌场的,都不是善男信女。

我爬上窗户,硬挤了出去。几个黑衣人已追出了大门,夜深了,街上没人,灯火通明,不好逃,没人帮助,只能硬逃。

我甩着两条膀子,喘着粗气,背后追来一群脚步声。

我拼命穿过马路,钻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忽然被几只大手拽了过去,一条满是药味的毛巾塞住了我的口鼻,我一下就断片了。

10

我吃力地睁开眼,一股强烈的光刺激着,眼泪流了一脸。

我周围站着好几个人,离我最近的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国字脸,嘴唇上面架着两撇八字须,西装笔挺,看上去是这伙人的头头。

众人都微笑地看着我,我也硬挤出微笑。

“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乔部长。昨晚幸亏我们一直盯着你,不然你的情形可就不大好了,呵呵。”一边说他一边拍拍我的肩膀。

“盯着我?”我缩起了肩膀,警觉地盯着他。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赶紧收回了他的手说:“你放松,我们对你没有敌意。”他右手伸向一侧,旁边的一位小姐赶紧递上来一份文件,他拿着文件一一说出了我的基本信息,连我天生弱视,他也知道。

“你们干嘛,调查我?你们和地下赌场什么关系?”我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了床,本能地靠着墙壁站着。

“我们和赌场没有关系,要是有关系,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嘛。”他的语气依然柔和,脸上的微笑始终如一。

“也不兜圈子了,事情是这样的。”他指着旁边的女的,应该是他的秘书,示意她解释。

女秘书用播报式的语言说到:“张先生,我们一年前就选中了你,我们试了很多种方式,终于激发出了你的透视眼,我想您自己应该也知道如何开启了,我们从一千名弱视患者中选中了你,恭喜你。”

“什么弱视,什么透视眼,不知道你们讲什么。”说完,我就急着准备撤。

旁边的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拦了我的去路,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挥挥手,示意它们退下。

“张先生,我们说得对不对,你心里清楚,你不要有什么戒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有恶意的应该是凯撒酒吧赌场,你用透视眼赢了它们数百万,我想他们肯定还在到处找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希望你加入。我们是一个高度秘密的组织,目的是协助警方对付一些棘手的敌人,我们很特殊,因此知道这个组织的人很少,警方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的行动高度保密,我们只对高层负责。”

我猜他们是像军情六处一样的组织。

嘿,我还能成为特工,真有意思。

“你刚说的弱视有什么关系,我确实是弱视,那有怎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能没有开发,上帝关上了一扇门,肯定会打开一扇窗,天生弱视的人可能会拥有常人不及的视觉能力。我们从一堆人里面选择了你,并制造了上百次“事故。”他说。

什么,怪不得我这一年多来老出车祸,原来是这老小子在搞鬼。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我虽然挺恨这老小子,但还是跑上去和他握了手,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和他们成了一伙。

女秘书给了我一个银白色的小箱子,里面是一些武器和工具,并向我交代了使用方法。

说话间,我眼前一黑,又断片了。

11

一睁眼,一阵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我翻了个身,掉在地上。我哎呦几声,抬头一看,我在一个公园里面,刚从长凳上甩了下来。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大人牵着小孩,老人牵着狗,走过身边都侧脸看看我。我翻个白眼,他们扭头跑了。

我摸摸屁股口袋里有张纸,对折了三次,我扒开看了看,上面啥也没写。

我想无缘无故在我口袋里面塞张白纸,有病吧。

这时我发现我的衣领上别着一幅银丝边眼镜,我戴上后,发现纸上竟然有字。

上面是这么写的:此为秘密组织,基地位置属绝密,本组织人员亦不可知,不使用电子通讯,有任务安排专人对接。

我刚看完后几秒,白纸直接融化了。

秘密组织的高科技真朴素。

12

以前是人帅没钱,现在富了,样子更帅了。

赌场赢的钱加上组织给我的报酬,我的衣食住行都上了几个档次。

这天我带月月在一家高档餐厅吃饭,月月是我的发小,微胖的身材,脸颊嵌着两个大酒窝。我和她之间真的只有纯纯地友谊。

月月很有表演天赋,一心想在演艺上有所突破,每次看电影颁奖典礼都激动的像只兔子。梦想着自己能够站上这个舞台。对每次的演戏机会都非常地珍惜,但一直人不红戏也不红。

这次朋友介绍了一个姓卞的导演给她,今天卞导和她说,泰国有部戏,想让她演主角,她开心坏了,想找我商量商量。

我俩边吃边聊,月月说的眉飞色舞,我问她靠不靠谱,她说没问题,她这个朋友介绍的没问题。

我让她多个心眼,她却说我太多心了。我说一个人去泰国,人生地不熟,得留个心眼。我这么一说,她倒是有点犹豫,就让我陪她去。

我最近也没啥事,也正好陪陪她。于是当晚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当天下午2点我们就下了飞机,一路上,月月一直在和对方微聊。

晚上我们下榻一家酒店,酒店是对方预定的,是个套间,我和月月各睡一个房间。月月埋怨,对方一直不肯露面,总是各种借口。

我感觉不怎么对劲,这家酒店也怪怪的,没看到其他客人。酒店职员看上去像狱警,一双直勾勾地盯着你。

我跑到卫生间,对着墙壁狠狠碰了一下。我看向左右隔壁的房间,全都是空空的,没有床,没有卫生间,什么也没有。

整个酒店只有这么一个套间。我咬着月月的耳朵,告诉她我们可能被绑架了,月月惊得手捂着嘴巴,手机摔倒了地上。

我食指对着嘴巴,嘘了一声。

房门外站着两个人,身材高大,腰间还别着黑黑的手枪。

我们已没有逃脱的可能,我叮嘱月月千万不要惊慌,暂时先顺从他们。

13

两个黑布头套在了我和月月的头上。不过对于我来说没有效果,我依然看得清楚。

我和月月被赶进了一辆吉普车,我和月月被两个人夹着坐在中间。车越往前开,山越多,我脸一直侧对着窗外,默默记下路线。

月月的身体一直在抖着,我知道她怕极了,我压住她的手背,重重地拍了几下。

两个小时后,我们下了车,黑头套揭去,我赶忙用双手当着阳光。

迎面是几间大的厂房,周围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面是高压电线,和监狱一般。

我们被带进了一间屋子,一个胖子女人扔过来两套衣服,命令我们换上,之后一个瘦黑男人,拿着一把剃刀,把我刮成了光头。月月一头美丽的长发,被减成了齐耳的短发。

之后我们被赶进了一间巨大的厂房,里面又好几百人,我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男的光头,女的短发,像是一条生产线上出来的标准品。

他们都在不停地打电话,一听内容,就是电信诈骗。

他们强迫我和月月接受培训,月月已吓得不轻,说话抖抖索索,对面的“培训师”狠狠给了月月两个耳光,脸上霎时多了两个血手印。

月月抽泣着,哭声闷在嘴巴里面,颤颤巍巍跟着“培训师”学说骗人话术。

几天下来,精气神已被磨了大半。晚上我们被丢进了一间间像狗窝似的宿舍,月月在我隔壁,里面没有床,只能睡在地上,拉屎撒尿只能在里面解决,整个屋子臭气熏天。

晚上我躺着,思考怎么逃出去。我和他们不一样,毕竟受过秘密组织训练,我把白天所看见的仔细整理一边。

每间宿舍都设置了电子密码锁,密码锁连接到监控室,一开门,对方就知道了,不过或许可以当时在赌场用的手段,初步的逃脱计划已在我心里有了一个雏形,明晚就准备行动。

14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我们就被惊魂的哨子声赶出了狗棚。

我趁别人不注意,假装跌倒,碰了下脑袋,透视眼开启。

我一路走,一路寻着宿舍电子密码锁通讯电缆的轨迹。

趁着“培训师”不注意的间隙,我将昨晚想的计划,三句并两句,快速告诉了月月,月月听后,原本死鱼一样的眼睛突然就有了神。她紧紧抓了我的肩膀一下,紧闭着嘴唇,朝我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我借故肚子疼,我像猫一样钻到了暗处。把通讯电缆一处接线箱里面的几根线胡乱调换了位置。

捣鼓完以后,我又悄悄地溜了回来,跟着大部队进了宿舍。

我在宿舍静静等待着,也越来越黑,宿舍外地巡查人员不停地来回巡查,一边天南地北地胡诌。其中一个说到了监控通讯发生了故障,搞了半天也没处理好,系统是外国佬搞得,这边得维护人员都是他娘的二把刀,整不出来,还得明天工程师来处理。

巡查人员一遍遍来回走,我口里不停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七。。。,数大约一百六十下,他们出现一次,一老一少,一高一矮。整个宿舍是个椭圆形,起码有两分钟不在他们得视线范围内。

今天的透视眼已用完,我必须过了零点才能行动。

我不时地轻轻敲击着铁栏杆,提醒月月不要睡过去,隔离也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回应着我。

我猛撞了下头,透视眼开启,月月正注视着我这边。

那两个人刚走过去几十秒,我手越过铁门,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在前面开门的时候,我早已将通过透视眼将密码熟记于心。

门开了,我头一张,左右瞄了瞄,直接窜了出来,关上门直接跑向了对面的小树林子。

小树林里藏着我白天找的一些东西,一个塑料桶,一根短钢条,一段软管,一盒别人丢弃的火柴。

我随手撬开了一辆面包车的油箱,把软管插进去,嘴巴一吸,放了满满一桶汽油。

我带着汽油跑进了犯罪团伙的住宿大楼,因为被抓来的人都被关着,并有人把守,因此外面的监管非常松懈,全无一人。

此时大概凌晨两点,正是人最松懈的的时候。我将汽油倒在了一楼所有的木门上,走廊上的几个木制柜子,还有几张布艺沙发,也浇上了汽油,然后一直将汽油浇到大门口。

我划燃了一根火柴,那黄色的火光就像是明日的曙光,我毫不犹豫地丢进了汽油里。

哗得一声,小火星子立马变成了熊熊烈火,我退到阴暗处,匍匐在一辆车底。

紧接着报警声、喊叫声此起彼伏,房子周围得人越来越多。

我从车底爬出来,混在人群中,众人都忙着救火,无人注意到我。

我则朝着监控室跑去,监控室一面墙,三面窗,我先躲在墙后面,通过透视眼,我看到里面有三个人,穿着蓝色制服。监控室报着火警,电话不断,不一会儿两个人都跑了出去,只剩下一个人在里面。

我随手拿起两块砖头,一块朝监控室门前扔去,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砖头高高举过头顶。

里面的人惊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往门口移动,从腰间掏出一支手枪,右手扣着扳机,左手托着。

我站在墙拐角,眼睛注视着,那人出了玻璃门往拐角处探着步,没等他走到拐角,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砖头直接砸在他脑门上,这人顿时像瘪了的空口袋似的倒在了地上,我又扑上去砸了四五下,鲜血直流,瞬间没了气息。

我将他拖到草丛里,扒下他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和一枚车钥匙,然后走进监控室,远程打开了所有宿舍的电子锁。

我立即跑向刚才的小树林子,已和月月约好在那里汇合。

过了一会儿,宿舍那边传来喊叫声,几百个受害人都冲了出来,和那帮人干了起来,那边的火势很大,这头又是几百人闯了出来,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整个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不一会儿,月月来了,我牵着她的手,一路狂奔着监控室附近。

我拿出车钥匙对着旁边的几辆汽车按了几下,其中一辆瞬间发出黄闪,我和月月兴奋极了,赶紧上了车,一脚油门直接向外冲去。

行至大门岗,把门人朝我开了几枪,我钻在方向盘下面,油门直接踩到底,撞开铁门冲了出去,紧接着后面又传来了几声枪响,后面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月月坐在副驾驶,头伏在我的双腿上,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告诉她我们已经没事了。

凭着来时的记忆,我顺着路往回开,三个小时候后,我们达到了领事馆,三天后我们安全回了国。

经过这次的遭遇,月月沉默了许多,以前的演艺梦想似乎也淡忘了。

15

我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这次的遭遇反而让我觉得刺激。

一天晚上,我独自在电影院看电影,身旁坐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侧头一看,原来是组织的女秘书,他面无表情,和硅胶娃娃一样,将一张纸塞到我手里,一声不吭直接走了。

这女的真奇怪。我把纸塞在口袋里继续看电影。电影散场,我找了个有光亮的场所,掏出那张纸,戴上眼镜,上面写道:

清河南路,国际大厦,协助捉拿李汉。一辆奔驰,内有一只大皮箱,任务完成后,车停在白云山顶。

李汉是个黑道大人物,传说他的业务涉及假钞、贩毒,如果能将他绳之以法,也算是为民服务。

这是我进组织后的第一次任务,我要办的干净利索,打响第一炮。

之后几天,我一早就坐在国际大厦一楼的咖啡厅里,每天都穿不一样的衣服,一杯咖啡喝三口吐两口,能喝一整天。

等到第五天下午,大厦外面一下来了四辆奔驰,侍应生赶忙小跑上去开门,左手抵着车门上沿,下来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

男人身着一件灰色唐装,梳着背头,右手握着一根金色手杖,大步向大厦走去,身后跟着一群尾巴。

男人并没有走公用电梯,而是像内厅里面走去,我放下咖啡杯,戴上口罩跟了上去。

内厅竟然还有一部小电梯,我故意问身旁的侍应生,说这人还气派,谁啊?这侍应生看我穿的朴素,一双狗眼,轻蔑地瞅着我说,这都不认识,李总都不认识,井底的蛤蟆。你看,大人物就是不一样,上楼都有一部私人电梯直达顶楼。

了解完,我快速离开了现场。

16

第二天下午5点,我驾驶着奔驰车进了国际大厦地下车库,找了一个两面靠墙的车位停了下来。

下午极少有人进车库,我爬上车顶,卸下排烟管道的人孔,将箱子扔了进去。

开了透视眼,虽在排烟管道里面,但整个大厦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我沿着管道往上爬,箱子用一根绳子系在腿上。

两个小时后,我达到了最高层,最高层是一个超大的独立平层,里面的装修极尽奢华,我沿着管道在里面绕着,在一间书房里,我找到了李汉,一个穿着风骚的女秘书坐在李汉大腿上,李汉的手不停地在秘书身上游走。

旁边的电话响了,秘书识趣地从李汉腿上拔了起来,李汉接了电话,嘀咕了几句,然后朝着秘书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秘书走到门口时,李汉喊了一句说他有点重要的事要谈,暂时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秘书出去并锁上了房门。

我觉得时机到了,我拿出一支麻醉针,通过通风管道的格栅板,对准李汉的后脖颈,猛地一吹,针头飞了出去,直插在李汉脖子上。

李汉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手摸着后脖子,猛地一回头看向我,接着李汉龇牙咧嘴地抖动着,侧着身子想向外求助,过了几十秒钟,直接跌倒在地。

我赶忙卸下格栅,扔下箱子,跳了下去。

我把李汉塞进了皮箱,秘书在外面,我没法出去。

于是我推着皮箱走向了阳台,阳台很大,比一般家人地客厅还要大。

阳台侧面竟然还有一部小型电梯,我按开电梯,推着箱子走了进去,按了向上地箭头,不一会儿,门开了,一股凉爽的风迎面吹来。

抬头一看,黑黑的天空缀满了星辰。不过我来不及欣赏,赶忙推着箱子往楼顶的排烟口跑。

我卸下排烟口的罩子,举起箱子从排烟口扔了下去,接着我也爬了进去,并重新封上了罩子,向滑滑梯似的滑了下去。

几分钟我就滑倒了底部,箱子呆在那里等着我,我从原路爬了出去,将箱子装进了后备箱,开着汽车冲出了地下车库。

我吹着口哨,一路飙到白云山顶,有辆白色的吉普车停在路边,我把奔驰车停在一旁,然后开着吉普车返回自己的家中。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打开房门,地上摆着一个包裹,包裹里面放着一张纸,还有一捆现金。

我想这帮人做事太粗糙了,一捆钱就这么放在门口,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

我带上眼镜,纸上写着:

任务完成的不错,这是给你的报酬,放松下吧。

17

我坐电梯到了27楼,然后走楼梯下到20楼,我敲着她的房门,敲了许久没人回应。

我扭头拐到楼梯间,碰了下脑袋,往她房门看去,里面空空的,一干二净,什么也没剩下。

她估计是搬走了,也没和我打个招呼,我的内心起了个疙瘩。

我落地走下楼去,一不小心,脚踩了个空,膝盖扭了下。

第二天膝盖肿的像馒头,我决定去医院看看。

医生说得拍个片子,我说拍个核磁吧,没辐射。

到了核磁室门口,医生问我身上有无金属,我把钥匙、手机拿了出来,接着医生问我体内有无植入金属,我说没有。接着就走入室内。

忽然,两旁得金属探测仪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两个女护士赶忙把我推了出去。

其中一个女护士奶凶奶凶地瞪着我说:“你不是说你体内没有金属嘛,你想害死你自己?”

我拼命解释我体内确实什么也没有,医生还特别联系了工程师过来检查了仪器,仪器没坏,他们都确定我的体内有金属。

他们甚至怀疑我以前做了什么植入手术,或者我得了暂时性失忆症,有个胖胖的护士竟然让我去看看精神科,真是越说越离谱。

我去了前台,预约了一个B超,我躺着,拉起上衣,医生在我胸口、肚子上抹了一层东西,黏糊糊,冰冰凉,很恶心的感觉。

接着用探头在我身上扫着,扫到我肚子时,她的脖子往上一伸说:“咦,怎么你的胃里有个胶囊一样的东西。”

我听得怔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什么东西,胃里有个有什么?”

我拿着单子出了检查室,单子上描述,我胃里有个异物,形状和胶囊一般。

我地脑子飞速回忆着,最近也没有生过病,更没吃过药。哦,不,吃药。

确实吃过药,是男人挺起来的药,那个白色连衣裙女人喂我吃下的。

那个女人是什么目的,确实没想通。

第二天我又去了医院,直接做了个胃镜,没用麻药,我忍着呕吐感,探头拔出来时,我一把抓住,拿到了那颗胶囊,便一溜烟跑开了。

18

我跑回家,关上门,躺在沙发上,仔细地拨弄着这颗胶囊。

胶囊中间是透明的,里面像是电子原件,感觉是个定位器,我瞬间感到全身发毛。

接下来的几天,我走到哪里都带着这颗胶囊,不敢离身,免得被发现。我继续装着糊涂,但我浑身不自在,像是身上多了个包袱。

到了第五天,我把那颗胶囊放在了家里,出去逛了一圈,就匆匆回来了。

第六天,我带着胶囊开着车去了鼎丰停车场,这是一座地上停车场,由A、B座两个部分组成,一共有五层。

我把车停在了A座四层,撤离的音乐调到了最大。我则快速跑到了B座的顶层,我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蹲在围栏处,静静盯着自己的车。

过了不到两刻钟,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她靠着立柱,看着我车的方向,我架起望远镜,她的整个脑袋填满了圆形视野,她转了个侧脸。

我看清了,这不就是那个白色连衣裙女孩么!

原来我一直被她监视着,那晚,给我喂的就是一个定位器。

她盯了我的车十几分钟就离开了,我跟着她的后面,目光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

我跟着她,一路转了2次地铁,打了3次车,最后步行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家咖啡厅,我找了靠大门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则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被对着我,我拿起桌上的餐牌,遮着自己的脸,从前面的反光镜中盯着,她貌似在等什么人。

一个西装男坐了过去,并和她面对面坐在了一起,从反光镜中一看,我的眉头一紧,心想,怎么是乔部长这老小子!

19

距离太远,我听不到他们在嘀咕什么。我站起身来,跟在一名服务员身后,我和他们之间的视线被服务员的身体隔挡着,我快速地闪坐到他们身后的座位,和白色连衣裙女人就隔了一扇屏风,她身上那股风骚的体香直扑到我的鼻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晚的欢愉又浮现在我的脑中。

“那小子,你跟的怎么样”,身后乔部长的一句话将我从沉浸中拉了回来。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他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我的定位器,不管去哪里,我们都摸得一清二楚。”那女人清了清嗓子说道。

“还是不要大意,他已经替我们解决了李汉,后面李汉的生意和地盘,基本被我们社团接手了。”乔部长略微严肃地说道。

“我们就躲在后面,让他去打先锋,把绊脚石都给铲除掉,万一失败了,死得也是他。”女人轻蔑地笑着。乔部长嗯了几声。

我紧握着拳头,狠不得当场将我手中滚烫的咖啡,灌到她的脸上。

“盯紧了他,马上可能还有任务要派给他。”乔部长说完呷了一口咖啡。

“您怎么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做信使,她还天真地认为我们是除暴安良的秘密组织,以后让她发现了怎么办。”女人嘿嘿的笑着。

乔部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没有儿子,以后这份家业还是得要交给她,先这样吧”

过儿一会儿,他们离开了咖啡厅,我则沿原路回到了停车场,拿了车开回了家中,胶囊则时刻带在身上。

20

一天下午,我正在飞云网咖酣战,旁边坐下一个人,身上带着一股清香。

我侧脸一看,原来是女秘书。她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冷若冰霜。

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冷冰冰的样子。

她推给我一张纸,并用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我拿纸的时候,故意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她的手像触电似得弹开了。

原来冷白的脸多了一丝红晕。

我猜她肯定是个处女,没被男人开发过。

打开白纸,上面写着:

昊天船运公司董事长,吴昊,三天后在南湾附近海域举行私人游艇派对。

“又给我派任务啦,还是在海里,我怕水”,我拍着自己的心脏部位,然后故意前倾则身体靠近她。

她的脸更红了,身体不自主地后仰。

我心想,老小子这么厉害,他的女儿却貌似挺单纯。

“我希望你给我个组织内部的电话,方便紧急的时候可以联系你们。”

她用手在桌上写了下,我默默记在心里。

我进一步贴过去,一直将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她一只手抵到我胸前,我的胸冰冰的,她的手掌滚烫,我感到她身体内有团火,需要我去浇灭。

21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我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将她搭在我身上的手移开,悄悄下了床,穿好衣服。

我拿出一支药熏,在她的鼻子下面摇了几下,这支药熏足以让她睡上两天。

我关上房门,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锁上。

上午半天,我开着车,奔波在城市中,购买各种装备,顺带买了一大份汉堡、炸鸡,开着车,直奔海边。

汽车停在一处较为隐秘的树林里,我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拿出买的食物,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吃了起来。

第二次执行任务,比起第一次来,我沉稳了不少。

吃饱后,我将座椅放倒,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感觉身体很放松,精神十分饱满。

此时天色已暗,我不慌不忙下了车,带上装备,徒步走到沙滩上,拿出红外望远镜,朝着大海扫视了下。

远处有一点亮光,将望远镜调近些看,是一所豪华的大型游艇,游艇上灯火通明。

我穿上潜水装备,淌着水,游向了大海深处,我开动了安装在脚上的电动潜水推进器,向着游艇推进。

一个小时后,我离游艇只有百十米的距离,我关掉推进器,向游艇慢慢游了过去。

游艇船头上传来男男女女的喊叫声,船尾空荡荡的,我将钩子朝船尾甩去,钩子结结实实地挂在船沿上,然后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我侧身匍匐在船尾,注意着前面地一举一动。

游艇船头设计了一个舞池。

一群人在船头,男的只穿着裤头,女的穿着比基尼,一对一对跳着贴面舞,吴昊就在其中,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海洋里。

舞池旁边是酒台,酒台上放着三个发光酒炮筒。还有几个人趴在甲板的沙发上,用鼻孔吸着什么东西。

这一群人看上去迷迷糊糊,只顾着摇动自己的身体。

我干脆也脱光了衣服,只剩一条裤头,混在人群里反而不起眼。

我顺手拿起一个托酒盘,故意站在酒台周围,趁众人不注意,朝三个酒炮筒里面放了昏睡药。

我躺在一个光线较暗的角落,注视着这群人将一杯杯混了药的酒往肚子里灌。

半个多小时过后,刚才还热闹喧嚣的游艇变得寂静异常,只听见浪花拍打船舷的声音。

男男女女横七竖八地躺在甲板上,吴昊地头埋在一个女人地胸脯里,我赶紧将他的脑袋搬了开来,怕他被女人的胸给闷死。

我将吴昊捆绑后单独放在甲板上,其他的人捆绑后,全部拖入了房间锁了起来。

办完这一切,我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酒,喝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组织的电话,告诉他们,吴昊已拿下,只是有件事得告诉乔部长,女秘书被吴昊给抓了,藏在哪里不知道,吴昊说,必须他亲自来问,而且得是一个人,才会说。不然女秘书凶多吉少。

22

远处传来马达得呼啸声,我知道他来了,便缩进了房间。吴昊像捆绑得像一只虾一样,躺在甲板上。

我通过透视眼看见一辆快艇靠近,乔部长登上了游艇甲板,他叫着我的名字,并走向吴昊。

我手拿着高压电笔,从他背后窜了过去,将高压电笔往他的脖子上一戳,乔部长手臂和腿一下子伸直了,然后就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甲板上。

我将他和吴昊捆绑在一起,接着将一盆海水浇在他们身上。

他俩慢慢苏醒了。

吴昊一醒酒立马挣扎,像猪一样得嘶叫。

乔部长则踹了他几脚,让他闭嘴,接着恶狠狠地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往日地儒雅。

“你把她藏哪里了。”乔嘴里蹦出几个字。

“不就是个女秘书吗,你至于这么紧张。难不成是你的相好?”

“你放屁,你快说,把她藏哪里了。”乔愈发激动。

“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你这么紧张干嘛,不就是个秘书嘛,你身边多的是。”我故意刺激他。

他的眼中射出一阵阵杀气,但是持续了几秒后,杀气消退,眼神中反而全是惊恐和无奈。

“她是我女儿,唯一的女儿。你把她还给我。”老乔仰着下巴对着我。

“我们还是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他的眼神又回归了杀气,说:“说什么。“他的头转向侧面,龇着牙。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宝贝女儿了。“我继续吓唬他。

他像虾一样扭动到我跟前,磕头如捣蒜,让我放了她女儿。

“我们确实是利用你,替我们铲除对手,我们社团已控制了大部分的区,除了李汉和吴昊。”

“竟然把我当枪使,让我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我也不杀你,我要让你得到法律的制裁。”说着我便拨通了110,并举报近海有人聚众吸毒。

我从老乔身上搜到快艇的钥匙,然后登上快艇,我回头看着老乔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接着一脚油门,驶离了游艇。我听到背后传来老乔的痛哭声和吴昊的呻吟声。

我回到酒店,她还在熟睡,我将药在她鼻子边摇了摇,她醒了,我将昨晚的一切告诉了她。

她听后,原地呆了一阵子,接着酒伏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泣。

“你恨我吗?”

她伏在我肩膀上不停地摇头,双臂把我抱的更紧了。

第二天,我就和老婆办理了离婚手续,离开了那个家。

当晚,她挽着我的手进了机场,我们一起去了澳大利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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