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看繁华
七十二
叶霞飞在电话里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跟我们的朋友关系，一直只是在让后勤的自己做决定，这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让你感觉跟他共事不会有太多原则性的顾虑。
叶霞飞挂了电话后对乔菲说：“弟妹呀！电话你也听到了，我没做什么违法原则的事吧？我只是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至于后面能不能谈成，那就等下午老虞过来看到你们产品再说话了。”
乔菲说：“真是太谢谢哥哥了，下午我一定把生意谈成，绝不辜负哥哥您的一份情意。”
叶霞飞说：“嗨！你还先别谢，我也没帮啥忙，一切还的靠你们自己业务过硬才好。”
我说：“其实你已经帮了大忙，你要不介绍，我们的产品就是再硬也找不到洽谈的人呀！所以无论能否做成生意，这个谢还是要谢的。”
“嗨！又来了。好吧，我接受你们的谢意了。再不接受可能会把你们憋坏的，呵呵！”叶霞飞笑笑又说：“这人嘛总归是俗世的人，原则性的东西不可违反，但想帮的心情总归是有点的，人之常情嘛！”
我们都笑笑说是。
下午那个叫老虞的开着个吉普风风火火的就赶来了，人很精瘦，看上去别叶霞飞还大一点。我们于是一起跟着乔菲去了工厂，工厂占地面积大约有两千多平方，纵横五六陇厂房，约五百多工人，清一色的全部一尘不染的白净工作服，在有条不紊的忙咯着。晓洧见我们一行人进来忙过来领路，把一路流水线，到产品包装一一给我们做了讲解。老虞感慨说：“这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正轨，干净，流水线齐全的厂家了。”
他这句话我们的心就放下了一半，说明产品的质量上不会有什么意见了。然后就是坐到办公桌上谈价格和合同的事了。
老虞是管后勤，免不了常跟人谈生意上的事，因此他看上去就不像叶霞飞那么严谨，比较老练，谈起价格来一套一套的。直接在乔菲让步的基础上又砍掉一些利润，叶霞飞没有说话，一直就是陪客一样的坐着。乔菲看看我，我也看看乔菲。我不知道这个产品的成本是多少，所以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从乔菲的表情上我能看出来，这个生意不理想。都知道我是个坚持原则的人，但这个原则的实际意义是，既坚持做人正直的原则，也坚持成本与利润的原则。所谓在商言商不谈交情。所以我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于是我直接对老虞说：“不好意思虞先生，我们需要核算一下我们产品的成本，即使不赚钱，但起码我们也不可以亏本。如果虞先生您诚心做生意的话，请给我们三到五小时时间核算一下我们的成本。”
老虞没想到我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愣了一下看看叶霞飞，叶霞飞摆出一副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管辖范畴的姿态，也很原则性的我只引荐，但不干预不参与不多话的架势。
老虞没辙只得自己冲锋陷阵，不过他到底老奸巨猾，老谋深算。他故作看看表，说他很忙，只能给我们两小时时间核算。估计他是想将一下我们的军。
我看看乔菲想看看她的意见，她对我点点头。于是我回答老虞说：“好，两小时就两小时，我们尽快。”然后我请桑蓝，晓洧先陪着两位首长喝喝茶，或者带他们到处转转。我和乔菲就直接去了财务室。乔菲把出纳会计，记账会计，原料股股长，以及负责生产的厂长叫到了一起，让他们各人在最短时间里把相关报表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