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三件事,第2008天#
但他对她的一切毫无所知。因为班上一天点一次名,他现在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郝红梅。
她大概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孙少平吧?
这次翻开《平凡的世界》,算是第四次了吧。读到这一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点发潮。大概就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
1975年,孙少平想吃一份甲菜得3毛,没有肉的乙菜1毛5,最差的萝卜只要5分钱。想起上自己上高中那会儿,学校就一个食堂,一个窗口,大家都吃一样的饭菜。一份水煮萝卜是1毛钱,粮食要自己从家里背去交到食堂里,一斤粮再交1毛钱换成饭票。每顿饭用半斤饭票,1毛钱的菜票。
学校食堂偶尔能改善个伙食,说是改善,其实就是有点儿荤腥味儿,从来看不到肉。这时候打菜的窗口就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有时候教务处的老师会来维持秩序。
孙少平上学很艰难。同样在8、90年代上学的农村孩子,哪个不艰难呢?每家都有3、5个孩子,吃饭就是大问题。能吃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穿新衣服,这是过年才有的事情。平时就是老大穿的小了老二穿,老二穿小了老三穿……能穿暖和就已经不错了。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我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不知道是哪个哥哥穿过的,关键是衣服不板正,右边衣襟老感觉抽着,我就老是用手拽着。那件衣服让我终身难忘。夏天穿那种很薄的布鞋,3块钱一双的那种。没几天鞋帮就和鞋底分家了,就这样,还得坚持到10月份以后,天冷了就可以换厚一点儿的鞋了。
平时除了食堂吃饭外,也不敢到街上去吃。其实也不是不敢,关键是没钱。那时候一碗面大概1.5元。其实从家里带到学校的干粮才是真正的主食。不管什么时候回家,老妈都会给弄点吃的带上。除了干粮,还要带一瓶油辣椒,这个堪称下饭神器。菜不好的吃的时候,就来一勺油辣子,再加点儿盐,完全可以美美的吃一顿。虽然家离县城的学校只有20公里左右,也只能周末搭乘那种农用三轮车回家,一趟1元钱,大概能拉10个人左右。
上大学之后情况并没有多大的改观,一两米饭1毛1,一般得3-4两。为什么说3-4两呢?因为得找人。找那个打饭特别多的老头,排到他的窗口,就打3两,实际和别的窗口的5两区别不大。这个老头每天的工作量很大,很多人都排在他的窗口,哪怕其他窗口没什么人。我记得那时候学校的肉菜是1块,素菜好像是5毛。一天有3块多基本就能解决吃饭问题。后来米饭涨价到1毛7,菜价也就跟着涨了。大一的时候,每月100元的生活费就够了。大二的时候就要120,大三大四的时候得150。和现在大学生1500的生活费比起来,确实很少,但在那时候其实也不少了。
大学毕业后,我记得一碗拉面大概是2、3块钱左右吧,现在都涨到7、8块了。上高中那时候一个葱花饼3毛钱,现在都涨到2块5了。
刚毕业的时候,单位还提供住宿的地方。再后来还分房,可惜没有我的份了。现在的毕业生,一踏上社会,就面临租房的困境。有时候一个月的工资可能就够房租和吃饭。
这大概就是最平凡的世界吧。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也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