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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白凤九且以为东华帝君百般戏弄她是因为他从未接近过女子,不知该如何表明内心的喜欢。而今她才恍然大悟,戏弄她本就是那老怪物的癖好,今日尽在知鹤面前对她做出如此无耻之事,当真是个厚脸皮。她抬起脚狠狠踢在榻上。亏她感动着帝君为了她重新打造此方凉亭,将凉亭做大,是知晓她好热闹,平日里可请好友前来一聚。现下她算明白了,这不过是好满足他的...他的...坏心眼。瞧瞧,这榻搁这儿正正好。还有这丝帘,哪里是为了替她遮挡日头,分明就是拿来做坏事的。“老东华,臭东华,坏东华。打死你,打死你。哼!”小女子一边嘀咕,一边花拳绣腿冲着凉亭内的物件儿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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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尊神环抱双臂,躲在桃花树下看自家的小娘子耍着小性子,心情无比雀跃。他不知原来女子使起小性子尽有这般可爱。他的小白总能有法子让他心生怜爱,只恨不得将她日日揣在心口好好疼惜。“夫人若要打死我,可就没夫君咯。”尊神走过去握住小粉拳,俊冷的眉梢挂满了温情。如此叫人爱不释手的小人儿,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小娘子扭过头娇嗔道:“我再去另找一个。”尊神极其不喜欢她的说辞,将她的脸侧过来与他四目相对,手上的力度不禁大了些:“你敢。你我可是签了婚书的,寒山真人面前,怎可儿戏?生生世世,你这只小狐狸都只能是我的。此为圣谕,青丘小帝姬不得违抗圣命。否则,本君定会将你锁在太晨宫,不准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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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薄唇吻下,双双坠入良辰美景。两只痴缠的身影叫舞动的丝帘退避三舍。正所谓,非礼勿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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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来倒去的折腾,使得本就因先前的肌肤之亲而腿软的小娘子再度浑身乏力,杏眼微怒瞪着眼前邪魅坏笑的男子。男子点点她的鼻子,志得意满的说着:“早前就与你说了不可轻易与男子亲近,你看你总是这般不听话。如今该知道与男子亲近的后果了?”小娘子气急,抡起拳头砸上他的胸口,娇喘道:“谁要与你亲近了,明明是你非要...是你强迫的...”她羞红了脸,宛如熟透的果子。她记得当年自己化作灵狐闯入十恶莲花镜,趁着帝君小憩偷偷亲了他一口被他逮个正着,再后来,帝君便以此戏弄她不可与男子随意亲近,否则会怀上狐狸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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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度实则软绵,只是失去半心的胸口一直抽痛,此刻被他家小狐狸这么一闹,疼痛愈加剧烈。仿佛有个人正在拿着大锤,狠厉捶打。他担心自己的异样会露出端倪,故而趴在她的身上,拿起她的小手捂在自己心口,佯装委屈:“夫人好生狠心,为夫可疼了。为夫待夫人这般疼惜,谁知夫人尽不懂得怜香惜玉,下手忒狠。哎哟为夫疼。要夫人呼呼,还要揉揉。”白凤九对于眼前的男子突如其来的撒娇,顿感石化。一个三十六万岁的老爷子冲着三万岁的幼狐撒娇,是个什么体会?司命曾说,帝君是个清冷耿介,适合挂在画里的神仙。她亦是这么认为的。上古史记载的东华帝君丰功伟绩,一代枭雄。她仿佛都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到东华帝君身披铠甲一路拼杀,带领着七十二神将还以四海八荒太平安稳,一身紫袍发冠在众神的拥护下登上天地共主之位。何等威武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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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威武霸气的适合挂在画里的神仙,不仅脸皮厚,还如此擅长装柔弱,就好像他是个弱不禁风,极易被欺负的人。眼下她真恨不得将他一脚踹下去,分明就是个吃狐狸不吐骨头的大灰狼,偏要披上羊皮装羊。真气人。“那倒霉的上古史到底谁写的,本姑奶奶定要扒了那厮的皮。”小娘子无力喘息地从牙缝里挤出一行话。“是重霖。”为了能够每日吃上美味可口的小狐狸,他不介意出卖重霖,好让自家小狐狸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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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我疼。”这回子他已疼到身子瑟缩“小白,呼呼。”白凤九察觉出他的异样,她想起身,但是尊神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始终动弹不得。她缓了缓而后用尽全力搂着尊神慢慢翻身,此刻,她二人皆是面对面侧身躺着,方看清了他的样子。他脸色甚为不好,惨白得很,呼吸急促。她开始心慌:“东华,你怎么了?你哪儿疼啊?你莫要吓我东华。你究竟去了哪里?不是要与我细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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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凤九剖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