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一个怪人。
怪,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个是茶,另一个是咖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怪,怪得像王小波笔下那只特立独行的猪。
茶之于我,就像美人之于我,温婉可人,一见钟情,终生难忘。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喝茶的。现在,只要看到简约古朴的茶具,我就恨不得去抢银行,把这些茶具统统买来。
北方是很少喝茶的,并不像南方,遍地茶馆。一年到头不知道能喝上几次带茶叶的茶,大多数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来访的客人才能享受到此种待遇。
在我老家,流行两种茶,信阳毛尖和茉莉花茶。我倒是幸运的,从小家里的茶几上经常有茉莉花茶茶叶,时常趁父母不在的时候,偷偷泡上一壶茶喝。那时候喝茶很简单,一个搪瓷茶杯,捏上一撮茶叶,倒上白开水。最主要的还是闻香,喝茶是其次,茉莉花实在太香了。泡出来的茶,壁如寒潭,香如幽兰,白色茉莉花在水面打转,犹如出水的舞女在扭动身姿,亭亭玉立,燕燕于飞,惹得我都不好意思下口。
后来,我才知道,市面上的许多茉莉花茶都是添加了香精的,并非真正的茉莉花香。不过无妨,那种味道,刻骨铭心。
这或许是我爱茶的启蒙。
从那之后,又陆陆续续喝到苦丁茶、白茶、铁观音和假的西湖龙井,以及斯里兰卡红茶。
要说我最爱喝的茶,还是铁观音。不知道是被这冷艳的名字吸引,还是被入口余香,回味甘甜的气息吸引,反正就这么爱上了,有时候连泡开后硕大的叶子都要嚼一嚼。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来南方上学,真正意义上到了产茶喝茶的地方,使得我对于茶的热爱更加肆无忌惮。什么茶都拿来尝试,就像皇帝跟前的试吃官,俨然一副大义凌然,不畏生死的英雄气概。每次旅行到达一个地方,只要当地产茶,就要去茶叶市场逛一圈,买不买是另一回事。只要与茶沾边的任何器皿、书籍、视频等,我都会静下来慢慢品味。此时,我就是一枚安静的美男子,哈哈(臭不要脸)。
后来,工作了,收到了去国外度假的同事送来的斯里兰卡红茶和马尔代夫的热带茶,品尝到了异国风情,满足感油然而生。对于这些朋友的好感度自然飙升,要是每个人都送我一罐不一样的茶叶该多好,呵呵,只是做梦。不得不说,国外茶叶的包装太棒了,秒杀国内一切茶叶一成不变的包装,绝对国际范,上档次。至今我都收藏着这些盒子和袋子,舍不得扔。
喝了这么多茶,铁观音的香味依然无法忘怀。就像少男少女无法忘怀初恋一样,我的舌头依然忠爱着铁观音。只要朋友送我,或者买到,我就如沐春风,春心荡漾。至今,柜子最上层还供着一罐。
虽说也有懂茶的朋友提醒我,铁观音,性寒,不宜过多饮用,否则会伤胃、失眠。可我,依然无法割舍。
伤胃,我不知道,喝完之后我倒没有感觉胃不舒服,依然吃嘛嘛香。至于失眠嘛,我想说,不是很多人说晚上喝茶容易失眠,睡不着觉吗?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即使码字至深夜,喝上一杯,依旧倒头便睡,从未有过失眠。这也倒是有点奇葩,要不就是我是大多数中的异类,一朵24K纯奇葩。
另一怪就是喝茶不出汗。上次和朋友老周在南宋御街一茶坊喝茶,店主已经把一壶茶从浓汤跑到纯净水了,我还是没有喝出汗。而略显肥胖的老周,此时已经云里雾里,额头上迸出了豆大的汗珠,惹得我艳羡至极。老周又拿出自带的陈年老茶,自称民国时代遗留下来的老茶,我接着喝,可是宝贵的汗粒就是不肯喷薄而出。
喝了十分钟,老周问我,出汗了没,我答没有。再过十分钟,他又问,我摸摸额头,只有淡淡的油腻,没有湿漉漉的汗液。老周说自己喝茶喝通透了,和中年女店主聊得洋洋得意,面露绯红,他们聊得如痴如醉,而我喝茶喝得如泣如诉,依然没有通透感。
最后,老周不解的看着我笑了。
通过这件事,我又发现了我确实很怪。我时常在心里问:这是为什么呢?管他呢,只要爱茶就行,就这么喝下去吧。
说起另一怪,貌似是在拉仇恨的节奏。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朋友圈或空间内,发上一条状态,大意如下:今晚不该喝咖啡的,又睡不着了。每次看到这样的状态,我都忍不住要吐槽两句:谁让你喝的,既然要喝,就不要这么傲娇。
在这种情况下,我又站在了大多数人的对立面。不管何时喝一杯咖啡,该吃吃,该睡睡。能让羊兴奋的咖啡豆,于我似乎又失去了功效。自我感觉就像得到了《天龙八部》里星宿派遗传的绝学,百毒不侵,屡试不爽。即使在睡前喝上两大杯咖啡,也能酣然入睡,我自岿然不动。说这话,有点嘚瑟,有点欠扁,但确实是我的真实情况。
我就是这样一个怪人,爱茶就像爱生命,爱茶就像爱美女,已然成瘾,已经戒不掉了,也从未打算戒。那就继续发扬,争取喝遍天下无敌茶。至于咖啡,偶尔小资一下,追求其中的浪漫情调即可,我又不拿它当干粮吃。
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怪咖。就是这样,爱茶,爱书,爱旅行,爱冒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