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点钟,微雨的下午。
打量着玫瑰花,却被尖刺与绿叶吸引。
不多不少,七根尖锐的刺,七片柔软的叶。
尖锐是玫瑰花的护卫,但每一次被刺伤,都将有一片绿叶的安慰。
微雨是恋人的眼泪,是叹息的爱情吹起的一片烟雾。
罗密欧仰面,向着朱莉叶,轻声地吟哦清晨写的情诗:
爱情是七次刺伤后的七次宽慰,它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的蜜糖。
断桥上不见残雪,断桥依然是断桥。
你在桥尾,撑着十四骨的伞,目光打量着桥头微雨中驻定的许仙。
十四枝伞骨忽然化为十四行情诗,流淌过多情少女的窗口,一个十四岁少年的咏叹。
纵有七番刺痛,依然苦等着七次宽慰,
爱情伴随的伤痛,是悲哀的美丽,
爱情是反复的刺伤与反复的安慰,是中世纪一个小窗下的等待,是微风细雨中,匆匆念过的十四行新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