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3 闫安
有没有比你更宽阔的河流,爱耐塞?
有没有比你更亲切的河流,爱耐塞?
有没有比你更深重的河流,爱耐塞?
有没有比你更自由的河流,爱耐塞?
一位中国作家,因为喜欢一本小说,却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赞颂它,说它好。而是借自己小说里被亿万读者熟悉的主人公,“不显山不露水”却又毫不掩饰喜爱之情,是在县委领导田福军的书架上,是在在黄原县东拉河畔宝塔山上的杜梨树下,是在韶华灿烂的少平和晓霞的心底里,……是在艾特玛托夫的《白轮船》上。
人们先记住了这首诗,然后记住了书名,再后记住了作者。正如在黑暗处写作《平凡的世界》的路遥一样。
爱耐塞,一首诗,象征着一个人的命运,象征着一个民族的历史,象征着一个伟大的时代,苦难、深重、悲悯、残酷,但良知从无泯灭,希望也未曾缺席。
就象《白轮船》里那个小男孩的大眼睛和望远镜一样,与生命的长短无关。童话和梦境似乎总有完美的结局。就象一个魔法水晶球,不断释放能量,烨烨生辉。
空谷回响的这首诗,代表了整个的吉尔吉斯,代表了整个的人类。让人们记住了这个森林深处的小男孩和他的“白轮船”,他的世界以及爱耐塞的世界,宽广、亲切、深重、自由。现实中,接受或者被接受,无奈或者新奇,对峙或者妥协,向往或者神话,正如长角母鹿的世界一样。孕育着生命,却也被生命扼杀。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这是一个怀疑的时期;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
白轮船是小男孩从未曾感受的缺失的父母之爱、幸福的家园和自由快乐的王国。莫蒙爷爷象是一本厚重的字典和沉默的寓言,守护着他和他的梦想。就象给他买的那个风筝一样可以到处飞扬的“书包”。
生命不会终止,长角母鹿被枪杀的时候,他也就变成了“鱼儿”,悄悄地从跟他一样年龄的小河里“游走”了,去找他的“白轮船”去了。那是他的,也几乎是整个人类的世界。
“你好,白轮船,这是我!”
………
没有比你更宽广的河流,爱耐塞,
没有比你更亲切的河流,爱耐塞,
没有比你更深重的河流,爱耐塞,
没有比你更自由的河流,爱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