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不公平,你拼劲全力到达的天花板,可能只是别人的起点。你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有的人天生就在罗马。
(一)
前段时间高考成绩出炉,全国各地的高考状元陆续浮出水面。然而最令人瞩目的是北京的文科状元熊轩昂说的一番话:“高考是阶层性考试,农村地区越来越难考出来,我是中产家庭的孩子,生在北京,在北京这种大城市能享受的教育资源,决定了我在学习时能走很多捷径,能看到现在的状元都是这种家里厉害,又有能力的人,所以有知识不一定改变命运,但没有知识一定改变不了命运。”一瞬间“寒门难出贵子”“社会分层愈发明显”“阶层固化”等词语充斥着网络的边边角角。
我敢说“阶层固化”和“社会上升渠道变窄”是无数青年人心中无法言说的存在,它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感觉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所有的用尽全力都是飞蛾扑火,有种逃不过宿命的无力感。
身边有个姑娘,一直都很信奉命。
上中学的时候她成绩一般,但你看她的时候,每天真的很用力的学习和看书,但始终成绩没有进过前几名。看到成绩好了同学玩的很开心,她会冷不丁的说一句:聪明的人真好,我这种天资笨拙的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别人。
上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姑娘每天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她只会按时上课按时下课。看到别的姑娘穿好看的衣服,化精致的妆容。她会冷嘲热讽: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如果我家很有钱,我也能打扮的很好看。
工作以后,一直做着手里的事情,进入职场几年,仍旧拿着刚入职时的工资。看到同时进入职场的同事升职加薪以后,她就发个朋友圈:肯定是家里面有权力,像我这种没背景的人,再怎么努力都跨越不了这个时代的阶级鸿沟,就永远只能给别人当背景。
生活中会有好多类似那位姑娘的人,他们只会抱怨上天给自己的不够多,他们只会纠结着手里茶米油盐。好像她生活中所有的不满足,都是来源于上天没有给她很好的头脑,没有给她一手好牌,没有给她一个优渥的家庭。她大半辈子的碌碌无为都能归结于“原生家庭”,她所有的失败也都归咎于“阶层差距”。然后,心安理得的浑浑噩噩的过着剩下的日子,毕竟她过得不好,都是因为外在因素。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你怎么抱怨,“原生家庭”都是你根本没有能力改变的,“阶级固化”也不是你一天或者几天就能跨越的。别人的好家世和好背景,也是他们父辈拼尽全力才积攒下来的。他们站在父辈的肩膀上,越走越远。而你呢?现在一无所有,已经落后别人很多步,却还在抱怨上天的不公平。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受重力的飞翔。改变不了原生家庭,实现不了阶级跨越,并不代表你的人生就没有希望和未来。
(二)
在纪录片《人生十年》里,导演Michael Apted从英国各地选取了不同阶层的14个孩子进行跟拍,每7年拍摄一次。当年,他们都只有7岁,7岁时因家庭背景而产生的巨大差异已显露出来。
来自上层阶级的Andrew和John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后要上哪所中学以及要去剑桥上大学。来自中层的Paul和Neil没有上大学的打算。来自底层,生活在儿童福利院的Paul不知道什么是大学,Simon只希望能有份工作吃饱饭。后来,Andrew从剑桥法律系毕业,成了一名成功的律师,John从牛津法律系毕业,成了一名皇家律师,Peter大学毕业后当了教师,后来成了公务员,Neil是名议员。Paul是一名砌砖工,Simon在冷冻厂当了几十年的搬运工。
这样看来,富人的孩子依旧是富人,穷人的孩子依旧是穷人。
但John在节目中表达不满时说,人们只看到了他们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但没看到他们在深夜里苦读的样子,没有看到他们为了得到某些东西付出了的艰苦努力。他们的成就被大家看作是与生俱来的,大家并不知道他们平时有多辛苦。
拥有好家世的孩子也需要像平凡人一样努力才能获得一定的成就,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出身好,就无视他们的努力。比你优秀的都在努力,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纪录片中,农民的儿子Nick,他是村庄里唯一的孩子,每天上学要走三英里的路,他的学校只有一个教室。21岁时他考上了牛津大学读物理学专业,28岁时移民到了美国,在大学当了教授。我们能够想到这个从农村到牛津的过程有多辛苦,但是Nick克服了自身的局限,克服了原生家庭的弊端,改变了他的命运。
不论你出身在好的家庭还是坏的家庭,不论你是否拥有很多资本,你都应该知道你想要的每一样东西都没有捷径。你都应该知道如果所有的事情早就是上天安排好的,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不计后果的奔赴茫茫前程?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为什么还有人选择在黑夜里摸索爬行?
你只看到别人仰望星空的模样,却忽略别人脚踏实地的样子;你只看到闪闪发光的别人,却忘记了他们也经历过咬牙坚持的时光;你只在意别人比你飞得高,却不知道没有不受重力的飞翔。既然你没有翅膀,那就要努力奔跑,而不是站在原地自怨自哀。
(三)
我第一感受到阶层的差异,是在上高二的时候。我跟朋友小夏约好去文具店买学习用品,我在学校门口等她。然后看到她跟爸妈一起走过来。小夏看到我说:“这是我爸妈,准备吃完饭一起去看个电影,所以她们就一起来了。”我笑着说“叔叔阿姨好!”然后就和小夏去文具店匆匆忙忙的买好了东西,我转身跟小夏还有她爸妈告别,坐最近的一路公交车回家。
在车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我爸妈的样子。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人与人之间有了差距,在我爸妈教育我要抓紧时间学习,小夏爸妈跟她说:“学习要劳逸结合”,就是这样的状态,小夏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三名。在我爸妈还在辛苦工作,腾不出时间关心我的状态时,小夏的爸妈说带她去看看电影放松一下。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跟小夏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后来,我高考失利,上了一所三本院校,小夏收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我拼劲全力考研了,上了一所并不出名的211,小夏拿到了保研名额,继续在国外。我毕业找到一家企业朝九晚五的上班,小夏已经进入某知名高校当了老师,还带回来了一个外国男朋友。现在已经结婚生了一个漂亮的洋娃娃,而我还在大龄女青年的路上越走越远。我打电话跟我妈说,觉得自己能力太差,觉得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妈说:“你再怎么不好,你也比爸妈过的好啊,你比读的书多,工作也比我们,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啊!”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你怎么追都赶不上别人的脚步。你拼尽全力得到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生,你想尽办法也没能实现阶级跨越。可是,这又有什么呢?我努力生活,努力比昨天的自己变好,我努力给父母更好的生活,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四)
这个世界很残酷,就算你努力到无能为力,也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这个世界很功利,就算你拼搏到满身伤痕,也可能到达的只是别人的起点。这个世界也很公平,至少他给了你改变的机会。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谁是容易的。我往前走的这条路,满是荆棘,满是泥泞,一走就会摔一个跟头,有时候想放弃,却又不甘心这一辈子都这样碌碌无为,所以咬紧牙关爬起来继续走。
我一直都相信努力奋斗的意义,我一直都相信努力的人不会一生平庸。我相信“原生家庭”,也相信“阶层固化”。但我仍旧相信就算出身不好,就算社会的上升通道越来越窄,就算这个社会的阶层已经固化,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实现不了阶级跨越,你的人生依旧会充满希望,你的人生依旧会金光闪闪。阶层跨越本来就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是几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改变的现实。而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努力,不断在人生道路上大怪兽升级,变成威风凛凛和走路带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