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壶风尘的酒
独饮往事迢迢
举杯轻思量
泪如潮 青丝留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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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外,烟雨茫茫
一位女子,身着白衣,身旁放着箧笥。她乘着乌篷船手持油纸伞,荡漾在春水之上。
她望着清波桥上往来熙攘,好不热闹。她不由得又拿起了铜镜,对照一番。铜镜内,青丝垂肩,玉簪斜插,面若桃花,目若星晴。一眼瞥过自然便知是一美人。只不过,在眉宇之中藏着一丝悲凉。
乌篷船缓缓地向远处翩然驶去。
她知道,这一去便是不归
那日,凤冠霞衣几曲戏毕,场下依旧如往日般雷动,只是她藏于幔布之后,不再登台。
那日公子说:和我走,我便帮你赎身。
她说:我是一戏子,只能步步天涯。
公子说:你和我走,我便是你的天涯。
她说:我只是一卑贱的戏子,和你相守终生我不配。
公子折扇一把,温酒一壶,轻举杯,再不言语。
戏子归家,她决定卸下了凤冠玉钗,擦去浓浓妆彩墨。她看着铜镜之中素颜的自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自语着:此一十二年,我唱着别人的戏,穿着她人的衣,浓妆彩墨之下,却早已不是
我自己。纵使希望与你长相思守,可我是名戏子,我不配。你是一名公子,你也不再言语,我想你也觉得我不配。
弦索胡琴不能免俗,所有的演绎只不过是死别生离。夜终会微凉,灯终会渐歇,当烛焰散尽,笙歌不起。容颜消退,彼年豆蔻也不复存在,只剩去路遥遥。
于是她决定离开这里,不再归来。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谁都是戏子,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谁也无法免俗。
纵有浮生若梦三千场,依旧是去路迢迢。
该走的不送,该留下的自己便会留下。
戏子名曰旧词,一生天涯。路无归、霜满颜。夜微凉、灯微暗、暧昧散尽、笙歌婉转。彼年豆蔻,谁许谁地老天荒。如花美眷,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