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起床,赶六点的大巴从松潘去黄龙,去往机场的路上,司机索朗说松潘是四川地震多发地带,我是多么幸运,在那里的二十四小时零震感。
大巴打松潘走过,经过川主寺镇,镇子上黑漆漆一片,偶尔见几个喇嘛穿过公路。大巴在镇上的汽车站调头去黄龙的方向。黄龙是个景区的名字,不是地名。四川地形多为盆地,大巴便沿着盆底向盆口环形疾驰。半梦半醒中,感觉大巴速度明显降低了,扒拉出一片布满白气的车窗,才看到大巴已然钻进了一片云里雾里,偶尔可以看到路边的「制动失灵车辆临时停靠区」,我搓了搓穿着秋裤还是冻得发麻的腿,外面的气温已经很低了,大巴穿过迷雾后,和车窗并高的雪山扑面而来。一阵寒气钻进袖口,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雪山,欣喜和激动很快打消了对高原反应的恐惧,只顾着抓拍雪山,全然忘记我乘坐的大巴正缓慢地行走在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山梁上。
到达景区后,为了赶着拍这个萌物,慢跑了几步已经有点喘了。
景区索道门票是八十,仅仅拍了三张照片的时间,索道便带我来到黄龙顶上了。

出了索道,顶上的温度不解释了。有图。
白发苍苍的老人开始热身了。
小手拉大手,走路不怕滑。
两只熊猫,萌萌哒。
很多呼吸困难的人斥巨资购买了各种补氧物品。
平均一千米就会有一个氧吧。
氧吧里摆放的氧气罐
吸氧须知,小孩即使缺氧,也是不让吸的。
山顶的海拔参照,远山。

山顶的建筑大多是木质的,如,黄龙古寺和洗手间。
九寨沟没有的五彩池。
九寨沟没有的飞瀑流辉。

长满草的休息亭,茂密的参天大树,很有禅意的苔痕。



比游客更加辛苦的劳动人民。
哪有什么诗和远方,只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青稞酥饼,六元一个,现做现卖,比起景区门口十块一个的葱花饼,二十一桶的泡面,这个从口感到性价都是良心卖家了。热热的酥饼轻轻一咬,甜而不腻的豆沙香在唇齿间飘散,一股暖流洒向心间,山里的温度最合适不过了。
说起山里的食物,特别要提的是这个自热饭。四川当地产的,饭盒有两层,上面一层可以放饭菜,下面一层铺上石灰袋子,倒进特有的水,捂住盖子,三分钟后便可以看到热气腾腾,等热气彻底散了,便可以食用了。若不是出于好奇,游客们大多是不愿意花二十五买这么一碗米很硬菜没味的快餐的。
说起高原反应,据说临床表现是头疼,恶心,胸闷气短,严重了会出现幻觉,跟着陌生人走什么的。症状和晕车很相似。个人认为,不要惧怕,充足睡眠,多喝水,不要感冒受凉,保持心情愉悦,慢走忌快跑,还是可以克服的。实在撑不住了可以深呼吸,看看远处,去氧吧吸一口。
从景区出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停车场,没有直达机场的大巴,可以乘坐大巴到川主寺后换乘出租,单趟50,无论人数。停车场旁边有一家名为必来客的快餐店,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店家那么自信,敢叫必来客,进去了之后发现,快餐店里面有个三十平米的休息区,每张桌子下面有免费充电的插口。但是店里不提供热水,喝一口热水要去五百米外的游客中心。
大巴司机带我们去川主寺的路上加了一次水,快要停车的前五分钟,专门给所有乘客强调了他去加水,没有到站,不要听信路上的藏民随便上车,并且告知了我们去临近几个目的地正规的票价,再三叮嘱我们要记住,不要被宰了,因为黑车司机向来坐地起价。司机师傅话音刚落就下了车,一群藏民便上来大喊着去哪去哪,有几个乘客准备上车,被价位吓到又坐下了。
当地的藏民也有很热情友好的,并不像传说的那样凶悍无比。问路的时候,有的老人似乎知道我们听不懂她的方言,会亲自带我们走一阵路。酒店的老板叮嘱我们晚上要盖上毛毯和被子,褥子下面有电热毯。松潘古城墙外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年迈或是年少的藏民们围成一个圈,虽然听不懂藏语歌曲,依然看得出他们洋溢在脸上的简单和快乐。车辆在山路上行驶的时候,牦牛在路边的草地上,抬头看一眼来往的车辆,继续低头吃草,似乎已经习惯了用餐的时候来点气笛声作为伴乐,好生惬意。


到达九黄机场时,雪还没有停,从车上下来,一阵大风吹的我帽子差点不知去向,同行的妹子老说脸疼,十月大风似剪刀。

到不了的地方都是远方,去了才有深刻的感想。返程的飞机上,一闭上眼就是那几个蹒跚的老藏民向我推销银饰的样子,还有广场上舞动的那些身影。
如果要去四川的藏区建议七八月份去,十月太冷,怎么,七八月份没有假期是不。嘿嘿,那就安静的躺平平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从容面对周围的人和事吧,你正在挥霍的今天是很多人一直期盼的明天。
晚安,阿坝藏族,扎西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