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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柠檬,你怎么才来啊?”谢子意站在酒店门口,一身酒气地对我说。
“哎呀,螃蟹,你倒是少喝点啊。身上这酒味也太重了。我今天加班来晚了。他们都到了吗?”我背着一个大包,气喘吁吁地问。
“到了到了,都等你呢。赶紧的吧。”谢子意推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一桌,安排我坐下,“美女来了啊,你们好好帮我照顾她,这可是我最铁的兄弟。”他对桌子上的人说。
“行了螃蟹,你去招呼其他人吧,不用管我。”我拍了拍谢子意,示意他离开。这一桌子男人就我一个女生确实有点突兀,不过大部分都是我们同学,所以也比较自在。
“美女交给我们,必须放心啊。”曹锐说道。
“行了曹锐,好久不见学会打趣我了是不是。”我朝曹锐扔了一块糖,他刚好接住,撕开放到嘴里。
“哎呀,小柠檬,校园一别咱们咋也有个七八年没见了吧,你咋越长越好看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曹锐,你现在嘴巴怎么变这么甜,是不是已经把小姑娘骗到手了啊,啥时候结婚告诉我,我好也给你随份子啊。”我不甘示弱地回怼,仿佛又回到了校园时代。
“小柠檬,你一来就戳我痛处,我等你给我介绍呢。”
“你那么优秀还用我介绍?怕是伤害了多少女孩的心哟。”
“好啦好啦,不说我了,你呢,脱单了没。”曹锐突然正经地说。
“没啊,或许是我太优秀,男人们吓得不敢追吧。”我跟曹锐开着玩笑,突然发现了对面看我异样的眼神。
“这位是?不是咱们同学吧。”我问曹锐。
“他是小宋,螃蟹的同事,也是明天的伴郎。所以就安排咱们这桌了。”曹锐向我介绍。
“美女好。”小宋向我打招呼。他很年轻,白白的皮肤,棱角分明的唇,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充满阳光活力。
“我比你大,叫姐就行。”我对这种小弟弟无感,尤其是上来叫美女的,更无感。
“那我叫你小姐姐行吗。”小宋一脸乖巧,活脱一只小奶狗。
“行啊,或者也可以叫我宁一。”
“那我能跟着他们叫你小柠檬吗?”
“你九几年啊?”比我小的弟弟叫我小柠檬,我心里多少有点不太舒服,毕竟我们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98年属虎啊。小姐姐呢。”
“我比你大4岁。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天呢。我都这么老了吗。
“小姐姐,方便加个微信么。”小宋不知何时已经和别人换了位置,坐到了我旁边。
现在的小男生都这么直接的吗?我正尴尬得不知所措,曹锐和其他几个男生已经开始起哄了,“不愧是我们的柠檬啊,小哥哥小弟弟都被你的魅力征服了,小宋弟弟怕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那是,人家多有眼光,喜欢的还知道争取,你看看你们,一点也不勇敢。给,我的二维码。”我这爱逞强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一遇到他们几个越发厉害,谁让他们打小就不把我当女的看,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的魅力。
加上微信后,小宋就去他们同事那桌了,我和曹锐他们继续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校园一别我们各自为生计奔波,要不是螃蟹结婚,不知何时才能相聚。本以为我们会生疏,没想到见面依旧觉得很亲切,有聊不完的话题。
吃完饭,我们去了KTV,打着叙旧的名义酗酒。没了长辈们,他们一个个都放飞自我了。玩着闹着,哭着笑着,说上学作弊被发现的糗事,谈青春里没追到的姑娘,那些过往有欢乐,也有悲伤,有遗憾,也有张扬。都说青春不散场,有梦一起闯。可他们人还没到中年,就开始有了中年人的惆怅。
我躲在角落里喝着冰可乐,看着他们闹,跟着他们笑。这时,小宋拿着立麦,唱了一首周杰伦的《可爱女人》,“想要有直升机,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银河里······”迷人的嗓音,慵懒的声线,竟然唱出了另一种味道,让人沉醉。
我特别喜欢周杰伦,尤其是这首《可爱女人》,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心爱的男人为我唱这首歌,只可惜那个男人始终没出现。这里的灯光有点昏暗,我竟然觉得小宋在看着我,像是为我而唱。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冰可乐,没酒精啊,怎么有点醉了,开始胡思乱想了呢。
一曲完毕,我脸颊红红,决定出去透透气。夜晚的KTV人山人海,好不热闹,我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脑海中却一直是小宋深情演唱的身影,一时失了神。
“小姐姐,在想什么。”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是你?小宋,你怎么出来了。”我的心跳出奇的快,不知道是惊吓还是悸动。
“我叫宋泽佑,你叫我柚子就好了。”小宋有点腼腆,和饭桌上健谈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
他给我递了一条绿箭,我顺手接过,“谢谢柚子,你唱歌可真好听。”
“你听到了啊,我以为你不想听我唱才跑了呢。”
“怎么会?那么好听我当然是听完出来的啊。”
“你喜欢吗?”柚子突然问了一句。
“喜欢啊。”我以为他说的是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我也喜欢。”小宋笑得很灿烂,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找你俩半天,咋跑这儿来了。”谢子意满身酒气地说。
“这不是打算回去了吗?你咋喝这么多,明天小心早上起不来,娶不上媳妇,当不成新郎官咯。”我打趣他。
“那不能,今天喝得高兴,明天一早准保精神儿的娶媳妇。你可得帮我啊。”谢子意看样子还没完全喝多,脑子还清醒得很。
“我先说好啊,明天我是娘家人,帮不帮你看我心情。”我和谢子意是初中到大学同学,高中时分了文理才同校不同班,一直感情很好。他和于颖的恋爱,我是一路从校园见证到结婚,这次于颖的其中一个伴娘临时有事来不了,我便临危受命,答应当了伴娘。
作为谢子意为数不多的异性朋友,我是唯一一个让于颖不吃醋的女生,甚至连于颖也不把我当女的看。不过无所谓,只要他俩好就足够了。
我晚上去于颖家睡,方便第二天带她化妆。深夜,收到了柚子的消息,“小柠檬,明天要对我好一点哦。”
“放心,姐姐对弟弟很友好啦。快睡快睡。”我回完信息,敷个面膜,旁边的于颖已经开始打呼了。我以为于颖第二天结婚,会兴奋到睡不着觉,没想到失眠的人是我,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宋泽佑的脸,他露着一排整齐的牙齿,微笑地对我说,我是柚子,你是柠檬,咱俩注定是一家。
02
结婚不亚于打仗,争分夺秒地进行着。新娘早上4点起床化妆,新郎6点去装扮婚车,都希望这一次人生直播能顺利进行,不想留下遗憾。
我虽然是伴娘,但做游戏的时候,还是放水了。堵门游戏嘛,图个喜庆热闹就好。况且我兄弟为了娶她,等了太久,着实不易。
新郎找到鞋给新娘穿上。新人给父母敬茶,就要去男方家了。宋泽佑看着我悄悄说了一句,“小柠檬,你真好。”
“没大没小,叫姐姐。柠檬是你叫的吗?”我压低声音对他说,毕竟前面在举行敬茶仪式,还在录像呢。
“小姐姐,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我还给你红包了呢。”宋泽佑是伴郎,把他仅有的几个红包都悄悄塞给了我。
“红包不给我,你怎么能这么顺利进门。”
去了新郎家开始闹伴娘了,柚子一直护着我,没闹到我,倒是比那三个伴娘好得多。
“小姐姐,你看我多靠得住。”
“小柚子,你咋没事就夸自己,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刚刚柚子护着我,我一定会远离如此自恋的男人。
“小柠檬不夸我,我只能自己夸了嘛。”
“我怕夸得你不知道东南西北啦,走,摄像叫我们呢。”
我很奇怪,明明我们昨天才相识,怎么今天就突然熟络了,肆无忌惮开玩笑也不恼,甚至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作为谢子意和于颖的首席伴郎伴娘,我和宋泽佑负责给新人送戒指。司仪要我俩牵手上台,我有点尴尬正想拒绝时,柚子已经伸出手来,“走吧,小姐姐,为了谢哥。”
这一句话使我醍醐灌顶,对啊,不就是送个戒指么,为啥要扭捏,牵弟弟手能咋的,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我把手放到柚子手上,他似乎还有点颤抖,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我。
“走吧,臭弟弟。”他的样子可爱极了,要不是新人还等着我们送戒指,我真想捏捏他的脸啊。
送完戒指后,我们从舞台侧翼下台。我穿着裙子和高跟鞋,下台实在不方便,柚子便一直牵着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宽,牵着他安全感满满。我俩到了酒席入座,我示意他可以松开我的手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舞台上,一米9的谢子意哭成了泪人,婚礼誓词几度哽咽,他开头第一句话就让我泪流满面,他说,“于颖,我来娶你了。我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八年。”
八年能改变的事物太多了,但是他们的爱始终没变。我一直见证着他们的爱情,从校服到婚纱,衷心希望他们能幸福。
柚子坐在我旁边,给我递纸巾,悄悄问我,“小姐姐,你不会喜欢谢哥吧。”
“小屁孩你不懂,我这是单纯的感动,你会喜欢上你兄弟吗?”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你没有喜欢的人,我就可以放心追你了啊。”宋泽佑看着我,一脸认真地对我说。
我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感觉要蹦出嗓子眼了。这个小奶狗的威力也太大了吧,我就这么被撩了?
“小姐姐很难追的。”我按捺住自己的冲动,4岁的差距啊,我上大学他才上初中,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可我对你一见钟情了。牵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也是喜欢我的。”宋泽佑肯定地说。
“这个扇贝不错,你快尝尝。”我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只好转移话题,给他夹菜,希望堵住他的嘴。
“小柠檬都开始照顾我啦,真好真好,我更喜欢了。”宋泽佑看出我的窘况,开心极了,一口把扇贝肉吃下,“你夹的果然好吃。”
婚礼结束时我去换衣服,等我出来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小宋也不知道何时走的,弟弟就是弟弟,随口说说的话,千万不能当真的。
婚礼是真累啊,费时费力还花钱,我结婚的时候一定不办酒席,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挥别了老同学,我又奔赴到了单位忙碌,这领导,一刻也不让我们消停。
03
度完蜜月的螃蟹两口,叫我们去他家吃饭,顺便答谢。
“你几点去啊。”柚子发消息给我。
“我忙完估计7点左右吧,你先去。”我回复。
“那我接你,咱俩一起。”
“好。”
那天婚礼消失之后,宋泽佑经常约我吃饭,逛街,看电影。每周还来单位送我一束花,雷打不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宁一的追求者,是一位比她小4岁的帅弟弟。
我原来特别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总觉得他们没长大,不懂事,还没有学会如何去爱。每天上班已经很累了,没时间也没精力教。
宋泽佑是例外,他不会特别黏人,让我有独立的空间。他善解人意,知道我心情不好不乐意说话,也不逼问我。他还很上进,自学编程,跳槽去机器人学校当了一名编程老师。除此之外,他温柔体贴很会照顾人,甚至知道我的生理期,会提前为我准备好红糖和热水。虽然我们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月,如果不是我定力足够强,或许早就被他追到手了吧。
柚子给我发消息说他到楼下了,他今天竟然没有骑摩托,而是开了一辆黑色的SUV。
“你的摩托哪去了?”我有点诧异,他可是最喜欢骑摩托的。
“哦,被撞了,在修理部呢。”他说。
“撞了?你人没事吧。”我很担心他,连我自己都没发觉到。
“小柠檬,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
“别闹,我问你正事呢。”
“我没事,车借给我朋友开了,他撞的。这不是他把车借我开嘛。”
“你吓死我了。”我拿包作势要打他,这说话说一半,真是要吓死人的。
到了螃蟹家,我们一群人照例吃饭聊天喝酒,开玩笑说螃蟹那天哭得真丑。喝到兴起,我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第一局,宋泽佑输了,他选真心话。
“我问你,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曹锐问。
“大家不是都知道嘛。叫宁一。”宋泽佑倒是回答得坦然。
"哇哦!”所有人都在惊呼,“小宋好MAN。”
“喜欢就喜欢啊,有啥不敢承认的。”宋泽佑开心地看着我,我的心又怦怦跳起来了。
第二局,我输了,我怕他们问我对宋泽佑的感觉,所以选择了大冒险。
“那就亲小宋一口吧。”于颖提议,众人又开始起哄。
我深吸了一大口气,喝了一大口酒,起身冲着宋泽佑的脸蛋儿吧唧亲了一口,快得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柠檬,你这干啥呢,让你亲一口没让你蜻蜓点水啊。”螃蟹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他们都没看够。
“让我亲,我亲了啊。是你们没好好看,怨不得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省得他们没完没了地起哄。
“我作证啊,小柠檬确实亲了我了,你们别为难她。”宋泽佑憨憨傻傻地笑着,明明滴酒未沾,却像喝醉一般。
“切~还不是自家媳妇呢,就护上了,这狗粮我吃得猝不及防!”曹锐捂住眼睛,哀怨地说。
最后大家喝得东倒西歪,只有一个人还清醒着,就是开了车的宋泽佑。
我被他抱上了副驾驶,他为我系好安全带,我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在自家楼下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车里的人挨着送回了家。
“醒了?我是谁?”宋泽佑为我递上一瓶水,温柔地问我。
“柚子啊。我没喝多。”我还真是有点口干舌燥,接过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嗯,看样子酒醒得差不多了,刚刚也不知道谁一直抱着我撒娇夸我长得帅,非我不嫁的。”
“我?我说什么胡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啊。不作数的。”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里确实说了一些话,嗯,心里话,关于我喜欢上了弟弟,但又害怕他小不负责之类的话。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一时语塞,想喝口水缓解,但无奈瓶子已空,我举着空瓶,尴尬地停住了动作。
“还渴?”他一个侧身,用手把我举着瓶子的手放下,低头用唇堵住了我的唇。
他棱角分明的唇,软软糯糯,让我失去了所有力气,只想享受这一刻的美好。我热烈地回应着他,弟弟又如何,爱了,便是爱了。
良久,他松开了我的唇,我们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空气里全是暧昧的气息。
“小姐姐,你对我是不是蓄谋已久啊。”
“怎么,只许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给你看样东西。”宋泽佑下车为我拉开车门,牵我手去了车后。
他示意我打开后备箱门,我按下车门按钮,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车满天星,星星灯绕在花周围一闪一闪的,几颗系着丝带的气球随风飘扬,车门下有一条横幅,写着几个字:宁一,我喜欢你。
我看着他准备的惊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宋泽佑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束花,是我最喜欢的橘色郁金香,“柠檬,做我女朋友吧。”
我接过花,喜极而泣,“好。”
“太好了,柠檬答应我了,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傻样,柚子柠檬本来就是一家啊。”
宋泽佑拥我入怀,我环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此刻,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04后记
两年后的某天
我和柚子牵着手去谢子意家看小螃蟹,小螃蟹虎头虎脑的,眉眼像极了谢子意。我抱着小人人儿怎么也抱不够,他也太可爱了吧。
“你这么喜欢,咱们今天晚上回去也生一个吧。”柚子在一旁,有点吃醋。
“不要不要,我还小呢,还想再玩两年,有小螃蟹就够了。”我果断拒绝他,结婚答应的就很仓促,生孩子可不能这么着急了。
“你俩当年能成,都要感谢我啊。要不是我让柠檬去单位帮我充人数,你也不会对她一见钟情。”谢子意发福了,不过是幸福的福。
“什么?你婚礼上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有点吃惊地问。
“不然怎么会多加一个伴郎伴娘嘛,我们早就定好了。”于颖也笑了。
原来如此。臭弟弟原来这么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了啊。
“今天晚上吃什么?”谢子意问。
“吃海鲜。螃蟹、虾都来一斤,把你们都炖了。”我说。
“还吃?你上次差点见不到我了。”宋泽佑委屈地说。
“谁让你傻,海鲜过敏还吃。”
“那不是你第一次给我夹菜吗?”
“我夹的你就吃啊。”
“所以,螃蟹早就把我出卖了啊。我喜欢周杰伦、喜欢什么花是不是你告诉他的。”我嗔怒道。
“天地良心,我只是给他看了你的朋友圈,谁让他自己对你上心都记住了。”谢子意装得很无辜。
“好啦好啦,你俩都结婚了,赶紧生一个娃吧,我倒是想看看,小螃蟹能不能跟小柠檬成为好朋友。”于颖出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真好,这么多年过去,我们还能在一起玩耍,身边还多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我真的很幸福。
七夕节前一晚,我送了宋泽佑一份礼物,一张B超单,宫内早期妊娠,约8+周左右。
宋泽佑激动地把我抱起来转圈圈,又轻轻放下,然后给双方父母打电话报喜。
夜晚,我躺在他怀里问:“你猜,是小柚子还是小柠檬啊?”
“小柚子吧,这样我们爷俩儿以后就可以一起保护你了。”
“我爱你,七夕节快乐。”
“我也爱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