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一:我是熙哥
今年五月熙哥结束了五年的埃塞生涯回国开启新的人生里程,他是我在埃塞最年轻的“兄弟”。最让我佩服的是熙哥在埃塞能够在英语,本地语(阿姆哈拉语),中文三种语言之间无缝切换,而我们这些人却浪费了大好的青春,英语靠比划,本地语却只会“鸡噶鸡噶”。熙哥是埃塞的名人,你要是说你在埃塞不认识熙哥,就不能算一个老埃塞。
熙哥在兄弟们面前,从来不避讳和我这个大马仔的特殊的亲密关系,见面都会大老远的冲过来抱着我亲切的叫我“大成~”,把姓省都掉了,这感情,杠杠的。这也是我在埃塞能够横行霸道多年有恃无恐的重要原因,哥上头有人。只是有时候熙哥父母在的时候,我就有点晕了:
我称他:“熙哥”,他叫我媳妇:“姐姐”,我和我媳妇叫熙哥的母亲叫:“姐”,叫熙哥的父亲叫:“哥”。
你说这都是什么辈儿。
故事十二:熙哥趣事
这些年去熙哥家蹭饭无数次。
四年前,熙哥那时还不会说中文,更不会英文了。某日,熙哥爸爸开着甲壳虫带着熙哥妈妈,熙哥,还有我去卢旺达菜市场买菜。
到菜市场的时候,熙哥肚子疼,熙哥妈妈就赶紧带熙哥在路边便便。便完问熙哥:“你和大成在车里坐着,我和爸爸去买菜哦”。熙哥点头。于是他们夫妻去菜市场买菜,我抱着熙哥在车里坐着,捏捏他的脸蛋,逗他玩。哥俩玩的挺开心,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熙哥就用他的手指向车窗外,我顺着看过去,啥也没有啊。
“熙哥,啥也没有啊,你让我看啥。”
熙哥还是往外指,还踢着小腿。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要拉臭臭,不对啊,刚拉过的啊。
我又问:“要拉臭臭吗?”。熙哥还是往外指,也没有点头。
“妈妈他们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我努力的和熙哥聊着天。
突然,“卟儿~”一声,我就感觉我的大腿上一股热流,然后就是一阵清香袭来,熙哥穿的还是开裆裤啊。
“熙哥,拉臭臭啦~~”我带着哭腔绝望的向窗外望去,可是他爸妈还没回来。时间瞬间变的好慢好慢……
故事十三:推车记一
某日,熙哥爸爸开着甲壳虫带着熙熙妈妈,我媳妇儿还有熙哥出去吃晚饭,晚上快十一点了还没回来,我在家甚是着急:他们一家要是把我媳妇儿卖了,能给我分多少钱?拿到钱后我先买个iPhone,然后再买个iPad,估计剩的一点还能买两条蓝白沙,鹤舞白沙我心飞翔,哈哈……?
我心里正算着呢,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老公,你们快来啊,车坏了,飞哥在修车,外面围了好几个小黑,我们在9house附近,快来……”
“东总,戴sir,抄家伙,……”,我喊向兄弟们,不到一分钟,大家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戴sir鞋都没来得及穿,拖着拖鞋,他们两个拿着擀面杖,扫帚杆。我顺手抄起ZTE机架上的一根铁条固件,戴sir看着我的兵器惊讶的道:“还是主任比较机智!”。
于是三人夺门而去。
“主任,他们是三个人啊~”,东总远远望去颤抖着说。
我说:“我们也是三个人,不怕,我们先不动手,等走近了见机行事”。然后我就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到跟前的了,只是感觉那一段的路很软很软,而且很不平。
走近一看,旁边三个黑人穿的像是警察的制服,手里拿的像是警棍,飞哥自己趴在车后面修车呢。再看车内,门窗紧闭,玻璃上都已经积了不少蒸汽了,我媳妇儿当时透过车窗看我的眼神直到现在都历历在目,那真是看到亲人了啊。那种眼神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我甚是怀念。
我一向行事谨慎,为了确认警察身份,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三位警察,确认了制服是真的,然后僵硬了半天的脸终于露出笑颜,伸出手:“阿姆撒个拉弄(本地语:谢谢)!”
“……”然后一阵客气寒暄。直到飞哥说车修不好了,我们哥几个就推着我媳妇儿,熙熙妈妈,熙哥向26house出发了…..
故事十四:推车记二
某日,bole home某house烧烤,说是妹子很多,邀请26house众僧前去happy。众僧一听,来劲了,洗澡,梳头,做面膜…..
一顿收拾,准备出门打的叫出租,但是又感觉还是缺点什么,心中总是有一丝忐忑。
“我知道了,我们四个人,妹子那么多,打出租太没面子了,开车去”,我斩钉截铁的说。
“还是主任比较机智!”众僧齐赞。
于是乎,我们开着熙哥家的甲壳虫奔向远方……结果哪有妹子,最大的胸就是东sir的了,是忽悠我们去干活啊,……
众僧串肉串了个半死,草草吃了几串扫兴而归。
回来的时候在机场门口的立交桥下,周六晚高峰,车那个多啊。甲壳虫估计也是没见着妹子,很是失望。开到立交桥上十字路口中间的时候,怎么踩油门也不走了。
“嘀~~~~~~嘀~~~~~~~~~”各种嘀声从四面八方袭来,我这个老司机急的全身是汗,发动机“呜呜”的响,可是就是不走,眼看四个方向的车堵的越来越多,警察要来了,我说:
“DPS,Kitty江,要不你们三个下去推吧!”
“还是主任比较机智!”众僧齐赞。
于是哥儿几个下去推,我委屈开着不到2KM/H的时速直奔26house而去,因为还有一半的路是上坡,稍微慢了点用时1.5小时。
从此,众僧一听说要坐甲壳虫,就跟要他们命似的,患上了严重的甲壳虫恐惧症。
故事十五:推车记三
那是一个美丽的春天,某周末,在主任的英明决策下,带着毛总监,超哥,DPS,嗲辉一行五人去阿达玛(oromia州首府)自驾游。
周六玩了一天很happy:
看到了梦想已久的温泉,见面后却不敢涉足一浴(上面浮了一层黑人搓掉的肉泥);
而且看到了在温泉里小黑妹们芙蓉出水的全过程;
最重要的是看到了蛋蛋是绿色的猴子(呜呜~~写到这里博主的脸都红了)。
…..
第二日一早,大家带着愉悦的心情从阿达玛返程。走到mojo重镇的时候,毛总监甚是怀念的说:“上次和刘老板买鱼的地方就是从这左转没多远,在去阿瓦撒的路上”。
“靠,那就去呗,正好买点鱼晚上回去涮火锅!”,我道。
“还是主任比较机智!”,众人齐赞。
于是改道直奔ZIWAY而去。
刚过黄山水泥厂,车就熄火了,我靠,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可咋整,离首都起码100公里呢。
“主任,这个我们可推不回去啊~”,DPS焦虑的说。
“主任,给tadissie(我们的本地司机)打电话吧,让他搞个车来接”,超哥语重心长的说。
“~~”,众僧叽叽咋咋的各种不靠谱的idea。
我冷静片刻,深深的吸了口烟,有了:“这车是手动挡的,估计是电瓶坏了,打不着火,我们可以推响,发动后就可以继续开了”
“我靠,还是主任比较机智!”超哥惊呼。
“主任非常机智!”众僧齐呼。
“我是老司机,我来掌舵!”毛总监自高奋勇。毛总监一向深得主任信任,主任想:毛总监再合适不过了。主任点头表示默许,并向毛总监投去赞赏的眼神。
Then毛总监坐在驾驶室掌舵,众僧齐心协力推车,主任站在后面看着眼前的这个团队一步步把车推动起来,双眼湿润了:有这样的团队,夫复何求?
But 100米过去了发动机没响,
“毛毛,你踩离合了没有?”
“踩了”
200米过去了发动机还是没响,……
“毛毛,你松离合了没有?”
“松了”
快500米了,主任发现不对劲,果断叫停,问:“毛毛,你说下你是怎么弄的?”
“你不是说踩离合,松离合吗?我一直在重复啊!”
“挂挡了吗?”
“还要挂挡吗?”毛总监一脸无辜和茫然的望向主任,生怕自己在主任面前失宠,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任崩溃了,“fuck,你给我下来,换超哥。”
于是超哥上,没出100米,车发动了。众人欢呼:
“还是主任比较机智啊!”
于是直奔ziway,买鱼,回家。后来路上又遇到车爆胎,多次熄火等小惊险,但是在主任英明神武的带领下,兄弟们还是吃上了一顿飘香的鱼火锅。
故事十六:five person on the mountain
当年刘老板是埃塞叱咤风云的风云人物,年轻有为,初到埃塞就不知道在哪里搞了辆90版的卡罗拉。某周末晚,带大家去兜风,喝完酒回house的路上,路过Gigilian区域。
路边那是波涛汹涌啊,看到我们这些外籍友人plus帅哥,她们简直是疯了:“china,guangjiu(本地语:帅哥),鸡噶鸡噶!”。那场面就像是当年刘德华进了大学校园似的。
“刘老板,停车看看啥情况呗”,不记得谁说的。
于是在一巨波前停下,正牙子把头伸出窗外,一口正宗的伦敦腔:“how much?(多少钱)”
“XXX!”
“five person on
the mountain,OK?”正牙子点着他的头(点头正牙子的招牌动作)说到。
“fuck away!”巨波咆哮道。
发动机呜的一声,还是刘老板机智,油门一踩,赶紧开出了这个是非之地,吓死宝宝们了。从此晚上没人敢和正牙子独处。
博主感慨
很多已经离开埃塞的兄弟最近来电来函,表达了对埃塞的怀念,博主表示感谢大家的厚爱和惦记。感谢我的兄弟们,伴我走过这么多年,有苦有乐。兄弟太多,故事太多,不能一一道来,未尽及不周之处望各位兄弟谅解。
青春已逝,情谊犹在,流逝的是岁月,收获的是真情。这份情必将伴我一生,永不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