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户打开,放一些噪音进来,放更多弥漫在空中的声音进屋里来了。
太阳出来时,我便在枯草中寻到身体安放的地方,接着铺开白色的星空,捎带着把灵魂也添画进星空里去了。
天空的影子掉进了人生中无底的深渊时,我的身体紧挨着柔软,我的蓝色湖里的水紧挨着你。
小年,人们接收福禄寿喜财,各路神明无数,我也请进外面的声音进房,灵魂干净得说分离也就分离了。
逃难的人转身而去,沉默的嘴唇,亲手掐紫了一次又一次平和的欲望,有所慰藉,无管怎样的诚实,你是我的诚实的见证人,多数的你,组成了一队身临其境的旁听者,意犹未尽。
有时,我是语无伦次的过路客,夜深时我请自己好好休息。
外面虽是黑漆漆一片,避开那些黑暗。绿色的小岛与紫罗兰的幽清融在一起,我的岛屿不想被黑暗包裹。
那个嬉皮士的“博物馆”里,太多诚实和柔软被他捡了漏,夜深沉醉酒当歌时,一个人的守望也是清冷无极,博物馆里散发着“旧物们”特有的霉,还夹杂着,失落者懒得清尘的肉身的腥。
我的病房的走廊,依然灯火通明,每一层都有很多房间,它们安安静静,交谈的人们听不见“房间”,空落着对话的只言片段。
走廊上停着推车,轮椅和担架,还有铺在地上打着轻鼾的两三个男人。
这就是世界,今晚的世界,我们偶尔听着世界不同的声音,熟睡着,很饱。

宫崎骏 千与千寻
文/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