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上的羌寨《6》

  大年三十,原本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团聚的时候。结果,等到西边的太阳快落下去的时候,晓东来邀请小雯家前去一起团圆。小雯对此感到非常疑惑,为何无亲无故的要一起过年。后来,也还是去了。晓东的母亲做了慢慢一桌子菜,外加奢侈的饮料,足足有小雯家菜的三倍,孩子们都过得甚是高兴,这也是小雯过的最好的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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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晓东的母亲和秀华开始商量婚事,准备提前把这个消息告诉小雯,好让小雯开始准备出嫁的嫁妆。村里有一个习俗,女子出嫁前要准备几双绣花鞋,要亲手绣出嫁的羌服,还有头上戴的绣花帕。所以,要提前半年开始准备。小雯现在也大概十五岁的样子,所以差不多半年下来也快十六岁,结婚也差不多了。然而,出乎秀华意料之外的是小雯知道后,坚决不同意,更别说是做嫁妆了。小雯自从知道母亲要把自己嫁给晓东后,再也不愿意到晓东家去,甚至避而不见晓东。终日以泪洗面,想着自己未来的命运,感觉就像胸口有一块石头压着,喘不出气来。但母亲坚决不同意,必须要把小雯嫁给晓东。晚上,母亲来到小雯的房间说了很多,说晓东家如何如何帮助了自家。甚至这三年都快数不清给了多少钱,每当家里有困难的时候,晓东家都会来帮忙。家里父亲去得早,很多男人做的体力活都是晓东来帮的忙。所以,欠下了,无法还清了。唯有嫁过去才能报答别人。

  小雯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如此坚决了。几天后,小雯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离家出走。她认为只要自己出去攒够钱,把欠的都还回去,自己也就解脱了。但这样的做法在农村是大逆不道的做法,意味着从此就背上不孝女的骂名。

  值得欣慰的是,谢斌还在等着她。谢斌知道小雯的情况后,不仅没有责怪小雯。相反,两人一起努力攒钱,想办法尽快把钱还回去。而寨子里却砸开了锅,人们都知道小雯离家出走了,使晓东家丢尽了脸面。晓东的母亲一改往日的善良,逼迫秀华将小雯找回来。而秀华也真的不知道小雯具体在哪里,无法寻找。而晓东家以为秀华和女儿合伙起来欺骗他们,甚是愤怒。晓东家这几年对于秀华的帮助,有目共睹,而且花费了大量的财力和物力。所以,不甘心。将这几年的付出折算成了一万元。晓东家知道秀华家最缺的就是钱,一万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所以,用钱来逼迫就是最好的方法。

  快一年了,小雯仍然没有踪影。晓东的母亲天天来家里逼迫,有时,甚至大打出手。此后,大姐辍学嫁给了同寨里的一个同学,二姐也经别人介绍嫁给了大几岁的邻村的人。小雯仍然和谢斌在一起,中途还回去见了谢斌的家人。对于小雯这样的女孩,谢斌的父母也很是满意。谢斌和小雯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就等把钱攒够就回家。渐渐的,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小雯也终于攒够了钱准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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