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元旦,照规矩华籍巡捕都要到巡捕房外国头目家中上贡拜年,黄金荣也不例外。
在总巡费尔礼家里,黄金荣受到羞辱。
"你这麻皮,如同一条疯狗,到处嗅,一嗅到钱,你比什么都高兴。"
黄金荣开门收徒,网罗势力的事,外国人早有耳闻。
黄金荣想解释,但费尔礼没给他机会,继续说:″我们是把你当作一条狗来养的,但你必须忠诚主人。"
黄金荣实在没有面子,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离开了法租界,黄金荣和叶桂生一起来到苏州,开了一家京戏馆。
黄金荣是左右逢源的人,又有叶桂生的帮助,戏馆倒也红红火火。
但是,上海法租界自从黄金荣离开后,盗案窃案一日比一日多,连一件都没有破获。
上海法租界不得不派副总巡费信亨,三次到苏州请黄金荣回上海法国巡捕房。
黄金荣自然要摆架子,但是法国人答应了六项优厚条件:
一,破格提升。
二,额外加薪。
三,今后黄金荣在上海法租界办案,法国人不得与闻。
四,特准黄金荣以巡捕房华探的身份,在上海法租界开设戏院,用以安排黄金荣在苏州组成的帮底。
五,在黄金荣回到上海之前所发生的窃案,只追赃不抓人,并且只追新近发生的重大窃案。
六,保证黄金荣为巡捕房终生华探,除非自己不愿意干,法国租界当局不得辞退。
黄金荣从苏州回到法租界巡捕房后,在徒弟们的帮助下,很快将新近发生的盗案,全部侦破并追回了脏物。
法国人终于认清楚了一个事实,法租界里的治安,唯有黄金荣才可以维持。
而黄金荣这一举足轻重的作用又说明,千百年来,登峰造极的"中国第一帮主"已经出现,无论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在此后几十年间,黄金荣这个"中国第一帮主"与上海滩的烟雨风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黄金荣官复原职之后,自然更加得意骄横。他觉得他这根洋人的拐杖,已经长在了洋人的腿上,洋人离开了他,在上海滩便无法行走了。
1913年,抓获了刺杀民国重要领导人宋教仁的枪手武士英。前面我们已经说到了,他名声大振。使得宋教仁案的幕后主使袁世凯和赵秉钧暴露在公众面前,真相大白于天下。
赵秉钧其后被同盟会义士追杀,偿了血债。袁世凯虽然窃得北洋政府高位,但其鄙劣行径令国人不齿。
1916年,袁世凯也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死去。
宋教仁案另一元凶洪述祖,也于1917年被捕,在1919年4月5日用从美国引进的电绞椅执行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