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图片发自简书App

喜欢走小路,因为总能见到不一样的风景。

路边有两只小黄猫,一只躺在地下,一只俯在它上方,两只小猫的爪子互相朝着对方挥舞,打打闹闹,上上下下,一点儿也不肯认输。骑车经过它们近侧,两只小家伙玩儿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继续闹着。

骑进一条小路,旁边的一小块儿空地上,四个老年男女围坐在一桌打扑克。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这块空地是某家的前院,大门是一个上了黑色漆的铁门。院墙外恣意生着些半人高的杂草,还有几株开败了的月季。周围行人来来往往,很少有人停下来驻足。

水果店外的音响循环播放着录音:「车厘子、新到柑橘、火龙果、榴莲……」没走多远就听不到声响。

终于下班,缓慢的骑车回家。

天气有些阴,抬头,看到灰蓝色的天空有一架直升飞机掠过。距离过远,听不到一点儿「嗡嗡」声。

此时,天边已经有了一小片橘黄,太阳准备下山。

身边经过一辆三轮电动车,除去「司机」,热热闹闹挤着四个人。两个妇女,怀中抱着两个幼童。我望着他们,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姥姥有一辆三轮车,我和表妹几岁的时候姥姥就是用它载着我们出去玩、上学的。那个时候我们喜欢把三轮车的后面打开,等姥姥上了车,我们就坐在上面,两个人一边晃着脚一边闹着就到家了。

大一些的时候姥爷给三轮车制作了一个铁架子,姥姥买了粉色碎花布罩在上面,夏天为我们遮阳。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公主,因为电视剧里的公主就坐在带棚子的马车里的。

后来,再大一些,不需要姥姥去接送了。粉色的棚子也再没有装上去过。

前段时间我走路上班,有次,碰到姥姥骑着三轮车出去买菜,姥姥说:「上来吧,带你一截!」我稍微推辞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小车的边缘。

「坐好啦!」姥姥发动了。

记得小时候,觉得车子的速度好快。姥姥也总会提醒我们坐好。而现在,小车「咯吱咯吱」地响,似乎还没有我走得快。

三轮车的空间也真小,哪里还是我记忆中的「公主马车」?

我毫不费力的跳下来,跟姥姥挥手说再见。目送了她好一会儿,她才骑远。

原来,是我长大了。


路旁有一小群灰麻雀,骑车经过,它们「扑棱扑棱」,全部飞到屋顶上。

看到邻居家的狗,唤了两声它的名字,它追着我的车子跑,直到我停下。再次唤它,它趴到我的鞋子上撒娇。

「我到家啦,你也回家吧!」

它「哒哒哒」地跑回去。

我锁上车子,转身上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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