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的时候,偶然的一首老歌或一支曲子,让你突然心动,陷入过去的某一个场景,想起一些人和一些往事。有没有这样的时候,你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欢喜满怀或是有泪滑落,沉湎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没有什么艺术能够比音乐更直接、更普众,更具感染力。大街上、咖啡馆、车里、室内,到处是音乐飞翔的翅膀。各种活动、仪式、庆典更离不开音乐的装饰与点缀。即便是出征前线,也不能没有音乐的壮行,就连一个五音不全的人,也会用一瘸一拐的音调来抒发情感、排遣寂寞。音乐与我们的生活一脉相承,我怀疑,我们的血液中潜伏着音乐的精灵,从1到7,它们叮叮当当,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当我们的祖先在远古时期围着篝火发出“吼吼”之声,音乐便已经诞生。数千年的发展和衍变,成为今天的乡村、古典、摇滚,成为民族、美声和通俗。音乐绚丽、音乐永恒,音乐跨越了种族和国界,作为人类共同的文明标志之一,它甚至被送上遥远的太空,期待某种未知的相遇。
如果能让神经跟着旋律起伏,如果善于调动所有的感官,你完全可以进入一个奇妙的音画世界。你能看见水,小溪潺潺,江河潜流,大海汹涌。如同舒伯特的小夜曲,华彦钧的二泉映月,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它们将你包围、吞噬,甚至让你成为一个音符飘飞起来。你能触摸到火,那是贝多芬与命运较量的不屈和愤怒,是聂耳为盼得祖国重生的呐喊,天空乌云密布,火在心间燃烧。你能听到风声,它们有时细碎如呓语,滑过月光下的凤尾竹,有时绵密如雨丝,笼罩着挪威的森林,有时急速而猛烈,仿佛飞天。所有这一切,是雪山,是草原,是长河落日,是大漠孤烟,是惹人热泪盈眶的天籁,是我们一次次逃离又一次次回望的故乡。它囊括世间万象,有形无形,有踪无踪。
经典音乐是时代鲜明的符号,铭刻于记忆深处,有如星辰,穿越时空依然不朽。而那些普罗大众式遍地盛开的音乐作品,也在调剂着我们的生活,尽管它们优劣参半,良莠不齐,某些可能还带有哗众取宠和自我作践的成分,但这并不影响有人去喜欢它,并且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唱下去。这完全可以理解,只是喜欢而已,与艺术无关。
我能忍受词曲滥到极致的歌曲,能忍受把音调跑到月球上去的人,也能忍受娱乐节目对音乐花样翻新的摧残——有什么不可以忍受的呢?大不了不去搭理罢了。回过头再想想,天下太平,歌厅遍地,全民娱乐又有什么罪过?不论怎么说,是音乐消解了青春年少的忧烦,一路灌溉了我们焦渴的心田,带给我们不尽的往昔回忆,日子不单调,旅途不寂寞。
也因此,我主观臆断的认为音乐是心声,音乐是知己,音乐是生命轻舞的灵魂,它鼓励我们热爱天空和大地,指引我们走向鲜花宁静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