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篇献给我童年时期不幸过世的堂哥和另一个好伙伴,以及为此告别此生挚爱的亲人们流过的眼泪,愿后来的我们没有白白受相思之苦。
刘星(电影人物)游泳溺水身亡的那一年,他12岁,这一年,1994年,而我才出生,但他的悲剧在我童年成长的过程里,重蹈覆辙,那是一段被淡忘却让我姑姑,阿姨几天之内瞬间老去的悲伤,不想再提起,甚至这样的事,越少越好,最好都发誓让孩子大人不要去海里河里玩耍,那无穷无尽的眼泪,从未流尽。
电影从那个"超生有罪,节育先进”的90年代末说起,先是改革开放的轰轰烈烈,然后抢抓计划生育,再是工人下岗,下海从商。故事讲述了,第一家庭耀军和丽云的孩子刘星,在一天下课后,和自己的好朋友沈浩,到水库玩耍,在沈浩和其他小朋友的怂恿和嘲讽下下水玩耍,在关键时刻,沈浩没有抓紧刘星,导致刘星不幸丧命。在此之前,刘星的妈妈xx刚怀孕不久,若超生不仅要丢了工作,还要交罚款,第二家庭沈浩的妈妈海燕是当时工厂的生育主任,好说歹说,强拉硬拽的让刘星的妈妈把孩子做了,至此埋下了耀军一家无后,而两家人深刻的友谊要出现难以言表的裂痕。
此后不久,就工人下岗潮,因为打胎而被评为先进的耀军夫妻俩被率先开除了。也许导演刻意要把这里讽刺的透彻。导演故意把前面减的支离破碎,似乎想到什么说什么,而我也打算想到什么说什么。印象特别深刻,小时候家里来人来查,妈妈让姐姐去阿姨家,哥哥去舅舅家,我就到邻居家,那些面目狰狞,短发利落的阿姨就来过一次,我也记不清童年却又这样的人还是电影里海燕扮演的模样,我妈超生不假,我父亲是少数民族也不假,总之没有电影里那么热闹,这大概是电影和现实的区别,再后来不久,妈妈也是那样被抬回来,这我倒是印象深刻,大概这个女人也觉得膝下两儿一女也心满意足,这件事就说到这里。
当然,妈妈后来也说,她的朋友某某结扎了又做手术,再生,也有为了一份自己老师的工作而没有再生。不论她们怎么选择,如今这些们都已经五十六十岁,她们尝尽了生活的不易,他们可能用了老大的前程换小的,也有家庭倾尽全力让独苗变成苍天大树。在我表弟出生的97年之后,挨家挨户也都支付得起那罚款,但谁也没有想到在我发小22岁那年,他的妈妈生了二胎,现在那女孩已经6岁。2014?国家放开二胎。
这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海燕因为带着愧疚和自责,最后得脑瘤而终。临终前,让英明电话耀军,二十多年后,再见到耀军夫妻俩一切已经面目全非,满目疮痍,神志迷糊中海燕在丽云耳边,喃喃的却是,"现在我们有钱了,生吧,我们交的起罚款了。"一代人的芳华过去了,再狰狞的面孔,再艰难的选择,也被岁月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直到这里,电影平静如水的叙事才有一丝波澜。沈浩在送自己的干爹干妈(耀军夫妻俩)回去,说出了这一切真相,耀军问他,你的父母是怎么和你说的,“他们希望我慢慢把这些事渐渐忘了。”沈浩说:“这件事就像一颗种子,自己成长,它也跟着成长,就快撑破了。”
“少生优生,只生一个好”教育和经济跟不上的年代里,这是正确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后来的人们可以提起,却没有任何资格指指点点,那是巨浪朝前翻涌的年代,你可以拿一把刀砍它,却阻止不了,电影里留了一幕,刘星死的当天晚上,英明拿了一把菜刀找到耀军,“你把那个臭小子砍死,我们一命抵一命,不再亏欠”英明的做法是男人的做法,可惜就可惜在,谁都有情有义,谁都把孩子视如己出,谁都为对方着想,可是哪里错了呢,会有这样的悲剧。
电影还塑造了代表在领养家庭长大的周永福,从青春期的叛逆中走出来,找到自我;代表年轻,自由追逐爱情的茉莉(耀军徒弟),代表坚守爱情的美玉夫妻俩,代表风雨同舟,携手与共,翻山越海走过那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