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读陈丹青的书,在我,其情状就象他在《饭米穗》中描写韩国人吃米饭的情状:"……扒着捋着 吃,闯祸似的,好像要去赴死,又忒夸张热烈……“
真的,一打开书,心气就"浮躁”了,找不到一顶点淡定的气质。从前到后,从后到前,每看一篇文章,一口气,囫囵吞枣般,上气不接下气,上句没读尽下句已入眼。好象文字的潮水一齐涌来,淹没眼淹没脑。不是他写的不好,不适合我的眼口,不是不喜欢他的文风他的说话方式,恰恰相反,是喜欢的爱不释手无从下"口"。他写的没有标点,我读的缺少喘息。皆因他脱口成章,一气呵成,一股脑儿将所见所闻所感所想翰畅淋漓倾吐而出,迫使我不由自主一口气读完。
书读完了,品完了,也忘完了。
米饭吃完, 尚有肚孑饱胀的感觉,书读完呢,哪里会有感觉?
头脑吗?
有何感觉?
好像有,其实没有!
(二)
不敢不愿不能直视那双总是大睁的有神的眼睛,也看不懂他的绘画甚至成名画《西藏画组》,然而,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文风语言的喜爱。几本书翻腾着读完。读过的内容就象昨天吃过的早餐,早已消耗贻尽,不知流向何处,渗入血液也未为可知。然而,对于他写的关于鲁迅先生的几篇文章,我尤为欣赏,也有几分记忆。那几篇文章是我所读到过的写鲁迅先生的最入我心的几篇。以至,自己读后不算,一时激动,竟不由分说把这几篇章推荐给一个我自认为也同样会喜欢它的人。又是然而,也许是我不识人,也许是人不识货,总之,书是没了,连带书中的这几篇文章。我生生的懊悔啊。
双十一之际,见不少书大打折。于是搜索一番,竟然有《笑谈大先生》。于是赶紧淘下,顺带一本《草草集》。
只为大先生的长相及他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