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
按照悟空的愿望和三藏的指示,吉普紧贴着河道行驶。为避免车轮陷进泥里,八戒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同时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将注意力从方向盘上稍稍移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藏和悟净也注意到了那个东西。
水流比肉眼所见的还要湍急。随着吉普与顺流而下的物体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方才只有悟空能听到的那种声音夹杂在浊流声之间也传至另外三人的耳畔。
可是,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
“……这是小孩子的哭声吧。”
近看之下,悟空所指的物体是一个木箱。虽然没有盖子,但从现在的位置看不到箱子里面。
唯有一种小孩的哭声,更应该说是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地随风传来。
“和箱子交错而过的时候也许就能看清了。”
听到八戒的话,悟空点点头,神情认真地等待着箱子的靠近。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裹成一团的白布。
从白布的缝隙间捕捉到有一个物体在动,这已是两者交错而过之后的事情了。虽然从时间上来看只是一刹那,但四双眼睛确确实实看到了那被白布裹着躺在箱子中的婴儿。
既然已经看到了,置之不理则会于心有愧、寝食难安。
“怎么办,三藏?”
“喂,悟空?”
八戒向三藏发问的同时,身后传来了悟净惊慌失措的声音。
还未来得及回头看后座发生了什么,便听得从旁传来的响亮的水声。
八戒慌忙急刹车,随后转头看去,只见悟空已在莽莽撞撞地蹚水过河了。
水势异常迅猛,较之上层水流,下层水流则更加湍急。纵使悟空身手矫捷,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游泳。他同周围顺水漂流的物体一样上下沉浮了几次后,终于接近了装有婴儿的木箱。
“三藏,你的教育很成功呢。”
八戒望着悟空的背影,深有感触地说。
“你这话是褒是贬啊?”
三藏瞥了一眼悟空,像忍着头痛似的用右手抵着额头,边叹气边说。
“当然是前者啦。”八戒笑容可掬地回答。
不过三藏并没有看到八戒的表情。
“那要怎么办啊?”
悟净同三藏一样略感惊愕,用手指着悟空。
在拿到装有婴儿的箱子之前,逆急流而上是不可能做到的。悟空索性顺流而下,朝下游的方向移动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