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的新衣服到手先看洗标,人生第一件AROHA还是艺术家联名款更是谨慎阅读。「この商品は、大変デリケートな商品となっております為、ご家庭でのお洗濯はできませんのであらかじめご了承下さい。お洗濯・クリーニングの際はクリーニング専門店へご相談下さい」。洗标内容看懂了,这是一件特殊商品,不能家庭洗涤,只能送干洗店。也没说明特殊在哪里,是家庭洗会掉色还是面料会骤缩呢?再一想艺术家联名款,艺术家嘛就这脾气,不解释。
穿上这件衣服像是被艺术家摸过了头,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膨胀了。家里那24顶帽子竟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它,着手自己做帽子,图纸画了一半,出大事了。
那天正洗衣服,又不想浪费那一盆水,穷惯了,找找还有什么能洗的,我身上这件穿了有几天了,该洗了,顺手脱下来,盆里一泡手一搓,眼看着那盆水由浅变深,2秒钟清水变黑水。
透过那盆变黑的水,我仿佛看到艺术家用那摸过我头的手弹了一下烟灰,眼神似说非说的在说:艺术家的东西岂能由你这般浸泡。
此刻懂了,所谓涂鸦原来就是被浸泡的艺术。
这件洗花的衣服,愈发符合我这每天赶集买菜,烧火做饭的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