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

二十多年前我出生,我妈三十出头,我奶奶五十出头;如今,宝宝出生,我将三十,我妈将将六十,而我爷爷奶奶已然八十出头。这一年年,明明昨日还是幼年,因为淘气,我妈揍我奶拦的画面,今日已经变成我已生下宝宝,我妈在抱孩子,我奶撑着拐杖看孩子的情形,一代代,一年年,更迭而去,新生的一直在新生,老去的一直在老去,年轻的必然也走向衰老,不必感伤,不必忧愁,都是时间的流逝,自然规律。

熟悉的人都在一天天地老去,而因为自身的平凡,无法让他们轻轻松松地享儿女的福,反过来,父母还在为儿女操心。他们操心了一辈子,故而哪怕子女已经工作,已经成家,还是会不自觉地为儿女操心,习惯使然,与边界无关。

还记着小时候,不愿意去上学,奶奶陪着我,我在里面上课,奶奶站在窗户外面守着我,一天结束,奶奶牵着我的手回家。如今,我已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宝宝,也许几年后我也像当初奶奶那样,陪着他,在学校外面的护栏边守着他。而奶奶已经年老,背也很驼很驼,眼睛已然花了,耳朵也不怎么听得清楚,我在老家坐月子,抱着宝宝给他看,她哆嗦着嘴唇说像我,像我,像她的孙女。

坐月子期间的某一天,我妈抱着孩子跟我随意说到,她不想做外婆,做外婆意味着走向衰老,走向死亡。我无言以对,我们都是走向衰老,走向生命的终结,这一点,没有人能例外,绝绝对对地公平。重要的是无愧于每一天。

常用白驹过隙形容时间飞逝,再是恰当不过,眼看产假就要结束,4个个月,宝宝从刚出生时的皱皱巴巴到如今的白白胖胖,时间赋予他成长,也让我成为了母亲,从最初换尿布的抖抖索索到如今的麻利,不知不觉中就训练出来了。时间赋予我成熟。

他会一天天成长,我们则一天天地老去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但终究无论新生还是衰老,走向的都是寂灭,自然规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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